林与幼刚洗完澡,穿得比较单薄,程京宴连同被子一起,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将牛奶喂到她的嘴边。
林与幼也确实饿了,躲了两下后,他第三次喂过来,她也就不矫情了,就着他的手喝,没真亏待自己。
程京宴嘴角微弯。
虽然弧度很小,但还是被林与幼看到了,感觉是在取笑她。
“跟着宴总也没什么好处,吃的只有牛奶面包。”
程京宴道:“已经让人做了,先吃一点垫垫胃。”
林与幼没有在床上吃东西的习惯,觉得有点脏,多少有些被程京宴的洁癖传染了。
既然他说是垫胃,她便只喝半杯,纯牛奶有点腥,她也不爱喝,拿起手机看时间,傍晚六点。
她问:“丢丢呢?”
程京宴这会儿当然不会挑事,故意怼她“你还记得你有个弟弟”。
只是说:“顾贺带他去滑雪了。”
“只有顾贺?”林与幼皱眉,“你居然放心把丢丢交给一个陌生人?”
“你对你的前男友是这么戒备?”好吧,到底是没忍住。
程京宴这两天,耿耿于怀。
林与幼没心情跟他斗嘴,作势要从被子里出来:“真的只有顾贺在?”
程京宴按下她的身体:“就算你放心你的前男友,我也不放心,让叶颂跟着了。”
林与幼松了口气,也睨了他一眼:“谅他也不敢做什么,毕竟他是你为丢丢挑选的‘姐姐’的亲哥哥。”
程京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们俩在阴阳对方这方面,是棋逢对手。
安静的房间里,两人对视。
林与幼这次没打算先退步,而程京宴更不是个会低头的人。
就在林与幼以为,他们要这么犟到地老天荒时,程京宴在她腰上的手臂忽然收紧,直接让她撞到他的胸膛。
他抱着她,转移话题,算是先让步了。
“顾家不肯无条件将医疗器械给丢丢用,开出了条件。”
林与幼顿了顿,顺坡下驴,接着他的话问:“很苛刻?”
“不是苛刻,是我不打算惯着他们,他们也有命脉捏在我手上,最后一定是他们先妥协。”
跟外人交手的程京宴,永远都是占主导位。
“他们把手里的技术看得那么严,还敢跟我拿乔,可见他们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再换句话说,他们可能真的有可以治好丢丢的办法。”
林与幼听着有道理,点了点头,脸色好了一些。
程京宴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用既是商量,又有点强硬的口吻说:“丢丢治好了,你就留下,不要去那个什么学校。”
林与幼没好气:“本来就是你无理取闹,我都说了我只是在考虑,你的气性就那么大。”
“我是怕你最后决定去,你跟知知不一样。”程京宴说完这一句,眉头就一皱,及时顿住了后面的话。
但林与幼听到了。
她还是有点饿,从他怀里爬出去,趴在床沿,拿了一个小面包,撕成一条一条地吃着。
“我是跟知知不一样。”她垂着眸,边吃边说,“知知可以只要你,你在她身边,她就能忍下很多事情,但我不是。”
她仰起头看他,“程京宴,我们在一起三年,那三年,我虽然喜欢你,但对我最最重要的,是钱,我需要钱救丢丢,爱情在我心里,连前三都排不上号。”
“后来我意外成名,工作开始稳定,我想的就是怎么扩大自己的知名度,怎么继续往上爬,成为更加优秀的设计师,这个目标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所以我不可能为了你,固步自封在沪城,放弃追逐更好的自己。”
说来说去,一言蔽之,就是她还是有考虑出国读书。
程京宴没有接话,下床,打开衣柜,对着全身镜脱掉浴袍,胸肌腹肌,肩宽腰窄,林与幼差点看愣。
好好的说着话,他干嘛呢……
程京宴拿出衬衫穿上,情绪不高地说:“起来换衣服,刚才下楼拿食物,接到顾泗云的电话,她约我在顾家见面,你跟我一起去。”
哦。
林与幼吃完了小面包,爬起来坐在床沿,双脚套上室内鞋,随口问:“南颂和林少爷呢?今天一天没看到他们。”
程京宴兴致缺缺:“不知道。”
……
南颂这会儿就跟顾贺在一起呢。
顾贺也是个花花公子,又或者说,男人有几个不花的?
何况是在南颂这种美艳大美人面前,更是没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他们三两句话就熟悉起来,一起在滑雪场玩儿。
林景舟在不远处,就看着那个男人跟孔雀开屏似的,都忘了主业,不教丢丢滑雪了,搁那儿一个劲儿地冲南颂秀自己的滑雪技术。
关键是南颂也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无形中助长了顾贺的气焰,秀得更加卖力。
一个下午下来,他们就熟到了可以滑双人板的地步。
林景舟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甚至觉得,要是给他们一间房,他们马上就能滚到床上去。
就连丢丢也看出来了:“南姐姐一来,教练哥哥就不教我滑雪了,他是不是喜欢南姐姐呀?”
林景舟哼了一声:“这种男人心里,没有所谓的喜欢,就是看你南姐姐漂亮,想勾搭她玩玩而已。”
丢丢一知半解:“那是坏人吗?”
“就是坏人,渣男,指不定这边勾搭着你南姐姐,外边还同时吊着四五个女的,这都不能说是渣男了,就是个人渣!”
丢丢睁大眼:“那也太危险了!要让南姐姐离他远一点呀!丢丢也不要他教了,让姐夫教就好啦!”
林景舟哂笑:“你南姐姐也不是什么好人,段位高着呢,一句话就能把人迷得七荤八素,要不是她愿意,这人渣也近不了她的身。”
道理一套一套的,但谁知道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他自己?
林景舟舌尖抵了下脸颊,然后对丢丢说:“你滑过去,让教练哥哥教你滑雪。”
工具人丢丢很懂这一招的:“姐夫今天就让我滑过去,他要抢回姐姐,所以景舟哥哥现在是想抢回南姐姐吗?”
不愧是程京宴的儿子,就是聪明。
小家伙拍拍自己的胸口:“看我的!”
丢丢踩上滑雪板,一鼓作气滑了过去:“教练哥哥——”
他一喊,南颂和顾贺都看了过来。
顾贺及时接住他还不会刹车的身体,丢丢拉着顾贺:“教练哥哥,你再教教我呗~”
“今天要教你的技术,你都已经学会了,自己巩固一下,明天我们学刹车。”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就今天!”丢丢摇头晃脑,加上他年纪小,故作正经的样子特别可爱。
南颂心动了,走到丢丢面前,想说她来教他,这时,远处传来游客的惊呼声,南颂下意识转头。
滑雪场是起起伏伏的弧形,这会儿还在滑雪场玩儿的游客,都齐齐看向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是IED大屏。
这块大屏的摄像头,会随机捕捉滑雪的游客,将他们的身影投在屏幕上。
现在抓到是一个年轻男人,他没有穿戴专用的滑雪护具,就是一套黑色西装,一块单板,从最高处一路俯冲下来,滑板带起了一串雪花,像凤凰展翅,既随意又潇洒。
他的技术或许不是最好的,但这一幕确实帅炸了,还通过大屏幕,让整个滑雪场的人都仰头看他。
南颂勾着唇,要说孔雀开屏,谁开得过小六爷呢?
南颂示意叶颂看好丢丢,然后就拎着滑雪杆走了。
顾贺在后面喊她,她也当做没听到,片叶不沾身。
不过没能走多远,林景舟就滑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不满道:“看别人滑雪就那么起劲,我一滑你就走,我那么扫你兴?”
“小六爷那一手又美又飒,怎么会扫兴呢?这滑雪场上有多少妹子被你捕获,你不应该追着我来,在原地多留一会儿,她们肯定都会过去要你的微信。”南颂似笑非笑。
林景舟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慢慢地滑着,跟着她:“那你呢?”
“我怎么?我有你微信啊。”南颂哼笑,林景舟抿唇:“我听到你跟顾贺约了晚餐,吃完晚餐,你还回来吗?”
南颂耸肩:“那就说不定了。”
林景舟呵笑:“你在沪城勾搭京宴的二哥,来东城又勾搭林小姐的前男友,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怎么净啃窝边草?”
“窝边草多好啊,低头就碰得到,省时省力省功夫。”南颂看了看他,“林少爷,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一次两次来干涉我的私生活,太不礼貌。”
林景舟突然刹住滑雪板,拽住南颂的手:“什么时候分手?我怎么不知道。”
南颂挑眉:“你给我转了一笔钱,不是分手费吗?”
林景舟那时候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是现在,他又不承认是这个意思了:“那是我看你暂时没工作,接济你而已。”
南颂眼波流转:“哦?这么说,你不想分手?”
林景舟盯着她的眼,这会儿是有些上头,什么都没想,总之不准她去找男人:“对,不分。”
南颂笑意浪荡:“不分的话,我们就是情人,我现在特别想找人桌暧,林少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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