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顾家在水城虽然颇有地位,但到底只是商人,可能没那么大的本事。
林景舟的手伸得到水城吗?就算伸得到,据他所知,他带回国的人手也有限,可能力不从心。
“……”
程京宴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培养些见不得光的势力,否则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他就说,他就说他不应该拍照,每次拍照,就会弄丢一次林与幼和丢丢!
程京宴此时此刻,恨不得相机这玩意儿从地球上马上消失!
那边的叶颂也很紧张:“宴总,您的意思是,少夫人和小少爷不见了?”
“我回来就没看到他们,他们……”程京宴刚要说“他们很可能被许云早绑走了”,就听到房间某个角落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立刻转身。
然后就看到,林与幼和丢丢一起从一个大礼物盒里,跟地鼠似的冒出头来。
林与幼:“……”
丢丢:“……”
程京宴:“……”
大大小小,六只眼睛相对,林与幼给了程京宴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程京宴第一反应是神经一松,但很快,他眉头就拧了起来。
手机那边的叶颂还在说:“宴总!我现在就上来!”
程京宴盯着林与幼,没有说不用,而是“嗯”,然后才挂电话。
林与幼觉得,宴总现在的表情,真的好像“生鱼片杀手”。
程京宴走到他们面前。
没等他开口,林与幼立刻做出解释:“我和丢丢只是想跟你玩捉迷藏!”
丢丢点头如捣蒜:“捉迷藏捉迷藏!”
他们发现这个可以容纳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巨大空礼物盒,突发奇想,起了玩心,决定藏起来。
等程京宴在房间里到处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掀开盖子,大喊“Surprise”!
可谁能想到啊,程京宴找都不找,就直接去威胁顾泗云。
林与幼在礼物盒里听着都惊到了,四妹妹是跟他沾亲带故,但好处一点儿都没占到,还要背黑锅,是不是有点惨了啊?
程京宴沉沉地看她。
林与幼坐在礼物盒里,仰着头与他对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哄好:“我错了宴哥哥,我下次不开这种玩笑了。”
程京宴的表情确实不算好,因为在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大脑飞速旋转,甚至把要将许云早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现在看到他们都好好的,那股紧张害怕,又渐渐退下了。
他沉默地弯腰,将林与幼从礼物盒里抱出来。
林与幼抱着他的脖子,软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吓唬你,你别生气。”
“我只生气,你腿都还没好,不老实在沙发坐着,一蹦一跳进了礼物盒,也不怕扭到。”
最喜欢借题发挥的程京宴,这次却没有将刚才那通火气给发在林与幼身上。
她只是想玩,今天本就是出来玩的,她没有做错什么,是他太紧张了。
林与幼忙不迭道:“是哥斯拉抱我进来的,我没有跳,也没有扭到。”
“他们人呢?”
“他们陪丢丢玩了这么久,我让他们休息一下,摘掉头套透透气,也吃点东西。”
说话间,叶颂也匆匆赶来了。
“宴总!我找酒店方面要监控,但他们说监控不可能随便向外人提供,我们要不要先报警……呃?”
叶颂看到林与幼和丢丢安坐在沙发的一刻,小脑都萎缩了。
林与幼也冲他笑笑。
……看来是个乌龙。
不过没事就好。
叶颂揉揉鼻子:“那宴总,我先下去了。”
程京宴让他来,自然不只是为了让他来见证,这对母子幼稚起来能有多幼稚。
他吩咐:“你带丢丢去酒店对面的麦当劳吃点东西。”
丢丢倏地一下站起来,小脸上满是惊喜:“丢丢可以去吃麦当劳吗?!”
“偶尔吃一点没关系。”
那太好了!
丢丢直接跳了起来:“今天一定是丢丢人生中,最最最最快乐的一天!”
很久之前,南颂带他去吃过一次麦当劳,他一直念念不忘!
“嗯,麦当劳里有个儿童乐园,你还可以玩一下。”程京宴安排着,丢丢眼睛亮闪闪,马上去拉叶颂的手:“叶哥哥快走!我们快走!”
眼睁睁看着丢丢被男人三言两语支开,林与幼不明所以:“我还没有告诉丢丢那件事呢,你怎么就让他走了呢?”
程京宴淡薄:“因为,我想玩。”
什么?“玩什么?”
程京宴脱了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玩一点,丢丢不能看的。”
这里可是,酒店啊。
林与幼看着他欲沉沉的眼眸,身为成年人,心领神会到了,她轻咳一声:“……但这个,不在我们今天的计划吧?”
“打过游戏吗?”程京宴淡淡问着,同时解开手表放下。
林与幼就看着他那修长的手指,打开皮带扣,不自觉咽了口水,下意识摇头。
程京宴讲解:“执行主线任务过程中,偶尔会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支线任务——现在,就是支线任务。”
他还挺……有理有据。
程京宴那骤然间涌起的不安、担忧、焦躁,在平复下来后,就变成了热烈、渴求、欲望。
他现在,就是,想要林与幼。
他已经脱去了高领毛衣,里面只剩下一件,他将其从西裤里拉出来。
面对宽衣解带的宴总,林与幼真的很难移开视线。
他将上衣完全脱去后,人鱼线就出来了。
鱼尾藏在西裤里,引人深究。
这一究,林与幼就发现,他们还没怎么样,他就有了轮廓。
“……”林与幼生硬地别开头,敏感的耳根,最先红起来。
而后,这个奥特曼主题的客厅里,就响起男人的一声轻笑。
沙沙的,哑哑的,林与幼口干舌燥。
“一个多星期没有,你不想?”男人还问。
林与幼硬着头皮说不。
但这点儿骨气,在程京宴将她抱到床上时,就彻底丢盔弃甲烟消云散了。
程京宴在那方面很有服务意识,通常不会只顾着自己爽,他很耐心,也很有技巧,她到两三次,他才开始他的。
正因为如此,林与幼的意志力才会那么薄弱,每次嘴上说不要,被他磨两下,就半推半就。
林与幼在意识浮沉时,想起的是当“替身”那三年,那时候的程京宴,就是只顾自己发泄。
所以说,男人爱和不爱,是很明显的。
就是不知道怎么的,情到深处时,林与幼抱着程京宴,交代了实话,但这实话里,却夹带了程京宴不爱听的。
“……是有点想,宴总,你说我以后要是去了国外,想要你了怎么办?”
程京宴的情绪一下落入谷底,箍着她的腰:“你还没忘记那件破事儿?”
这怎么是破事儿呢?
林与幼要与他争辩,但程京宴不想听,低头堵住她的唇舌。
从中午,到黄昏,直到逼林与幼说出“不去了不去了”,房间才恢复安静。
但却也没能休息多久,程京宴就接到叶颂的电话,说丢丢玩够了,在找姐姐姐夫了。
程京宴便拉着快散架的林与幼起来,清洗,穿衣服,下楼。
林与幼感觉自己这刚好转的腿,在刚才那一顿里,又废了。
程京宴戴着手表,挑眉道:“别装,全程没碰到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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