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苏如歌朝着她怒吼,表情狰狞扭曲,“刘妈妈,我待你不薄!我怎么没怀孕了?啊!大夫每次来给我诊脉,难道都是假的吗?”
“老爷,你别听她胡说。我怀孕了,我怀孕了!”她朝着沈之衡跪立行走,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小腿,“这老贼奴定是被人给收买了,故意来陷害我的!我怎么可能没有怀孕?这么多个大夫都……”
“他们都被你收买了!”刘妈妈打断她的话,一脸无奈又自责的劝着,“苏姨娘,你承认吧!别再继续犯错了!每一个来府里给你请脉的大夫,你都让我提前买通了。就连之前那次宫里请来的太医,你也让我偷偷的给他塞了银两,让他帮你一起说谎的。”
“我没有!”苏如歌撕心裂肺的吼叫,猛的站起,朝着刘妈妈走去,扬手就是甩了她一个巴掌,“贱奴,谁人让你来害我的!啊!”
刘妈妈硬生生的挨了一记耳光,并没有半点躲闪,依旧用着苦口婆心的语气劝着,“苏姨娘,事已至此,别再执迷不悟了!你让奴婢提前联系好的那户人家,现在给不了你孩子了。那妇人前两天下地干活时,摔了一跤,把孩子摔没了。”
“老夫人,老爷,奴婢说的全都是事实!”刘妈妈朝着老夫人重重的磕头,“依着月份,苏姨娘现在也该有四个月了。四个月,怎么也该是显怀了。可是,你们看,她的肚子一点也没有变。”
“还有,怀孕的人,怎么可能经得起这般的撞打。可是现在,苏姨娘的肚子却是一点异样也没有。就是当初刚怀孕的时候,不是还被打了二十板子吗?”
“这二十板子,怎么可能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呢?这换成是任何一个孕妇也是不可能的啊!奴婢真没有说谎啊!苏姨娘是真的没有怀孕!”
老夫人已经被气得不行了,怎么也没想到,苏如歌竟是假怀孕的。她还盼着抱孙子啊!
这个贱人,自己没有怀孕,却是把半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给弄没有了!她这是在沈家断子绝孙吗?
“贱人!”老夫人怒极之下,朝着苏如歌狠狠的一脚踹过去。
苏如歌直接就被踹倒在地,疼得她呲牙咧嘴的,但她就是不承认自己没有怀孕。
再次抱住沈之衡的小腿,“老爷,你相信我!我怀孕了,真的怀孕了!我怎岂骗你呢?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何时骗过你?”
沈之衡一脸冷漠的看着她,“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滚!”
闻言,苏如歌瘫软在地,整个人都是颓废的,沮丧的,绝望的。
事已至此,她显然是没有后路可退了。只是她不甘心啊!她怎么甘心就这样失败呢?
可是,她在沈之衡的眼里清楚的看到了厌恶与憎恨。今天,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相信她了。沈家,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猛的,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那原本绝望的眼里,瞬间浮起一抹光明与希望,急急的说道,“我告诉你,祝君愉是谁害死的!你向皇上求情,饶我一命!”
苏如歌清楚,她没有怀孕,那么赐死的口谕很快就会下来。她不想死,哪怕是苟活着,也比死了好。
“是祝君悦!”苏如歌急急的说道,“是祝君悦!当年在太后寿宴上给你和祝君愉下药的主意,也是她提出来的。我父亲当时不过区区一个郎中,如果不是因着与你的关系,我根本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敢在太后的寿宴上做那大胆之事。”
“全都是祝君悦安排好的。我只是负责把你骗到那间屋子而已。就连药也是祝君悦准备的。我不是主谋,我只是从犯而已!”
“还有沈若尘,也是祝君悦设计的。她说了,只有祝君愉偷汉,才会让你对她厌恶至极。只有让她的名声彻底的臭了,让所有的人都视她如过街老鼠,她才会没脸活着。只有她死了,我才有机会扶正的。”
“她做到了,祝君愉和别的男人睡了,还生下了沈若尘这个野种。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会为了沈家的脸面和名字,把这件事给压下了,把沈若尘给认下了。”
“祝君愉自生了沈若尘后,身体便不是很好。那是因为她在生产时,祝君悦买通了大夫与稳婆,让祝君愉吃了会血崩的药。可是,祝君愉命大!她竟然没有当场血崩而亡,还硬熬了两年!”
“这一切全都是祝君悦做的!我只是小小的帮了她一把而已!你要算账的话,去找祝君悦!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
“滚!”苏如歌的话还没说完,沈之衡朝着她一声怒吼。
他的眼睛赤红赤红,如同两团火焰,随时都会把她给燃成灰尽。
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一条一条的青筋暴着。
“老爷,你别赶我走啊!我无处可去的!苏家已经……”
“把她扔出去!”沈之衡冷声道,绝然的收回自己的腿,一脸憎恶的看着苏如歌,一字一顿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从这一刻起,你与我沈家再无瓜葛!”
“不!”苏如歌尖叫,扑过去又要抱他的腿,却是被他厌恶的避开。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跟着你近二十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我给你生了嫣儿,你看在嫣儿的份上,别对我这么绝情!”苏如歌哀求着。
“老……老爷……二……小姐,并……并不是你的。”刘妈妈战战兢兢的说道。
闻言,苏如歌瞬间僵住了,脸色惨白如纸,眼眸里更是一片死寂,身子瑟瑟的发抖起来。
“苏如歌,你这个贱人!”老夫人指着她怒骂,恨不得掐死她,“冯妈妈,把她扔出去!扔出去,别让她在这里脏了沈家的地!”
饶使苏如歌再不愿意走,最终还是被拖着扔出了沈府。
……
祝君愉墓地
“咚”的一下,沈之衡在她墓碑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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