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很好。
她也算是有机可乘,没白忙活!
敛眸,淡淡的瞥了眼白质的手。
白质意识到不对,连忙撒手,但是怕顾飒走了,抬手又抓住她的衣角,气喘吁吁的问。
“姑娘,麻烦你,告知我一声,她怎么样了?”
“她对你很重要吗?”
“……”白质一时的哑然。
顾飒手臂一挣,挣脱了衣袖,冷冷道:“怎么了?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就你这样的,还想知道她怎么样了?素裳真是瞎了眼,竟然会……”
不知道两个人具体的剧情,顾飒怕说的多露馅的快,就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算了,反正我任务也完成了,就此别过吧!”
看她真的要走,白质急了,下意识的猛力一抓,却抓了一手空,还从床上掉了下来。
骤然受力,他的伤口又渗出了血丝,而他也再次吐出一口血。
“你这人……真是!”顾飒原地跺了一脚。
很是无奈的样子,转身将他搀回床上,又气又急:“你这是何必呢?问你你不说,她也不说,你们两个出了什么问题我都不知道,还都想通过我知道对方的事情,你们当我是什么,你们俩的信鸽吗?”
“对不住了,姑娘,”白质嘴角挂着血,虚弱的靠在床尾,无力的看向外面的那点天空:“麻烦你回去告诉她,天空那么大,让她任意的飞吧,把我忘了,重新开始!”
顾飒:“……”
这什么情况?
难道白质和素裳是恋人?
因为……家长的棒打鸳鸯,所以散了?
不对!
就算是野鸳鸯被打散了,也没有手起刀落,要小伙伴性命的呀!
顾飒不记得素裳的伤势,但是能惊动她进医疗舱的,肯定不是小伤。
而白质这边要不是机缘巧合,白捡回一条命,估计也死了。
这两个人就像是仇家见面的那种相杀程度,怎么能是野鸳鸯呢?
可,不是野鸳鸯,好像又做不到对要杀自己的人那么牵挂!
诶!
烧脑啊!
理不清两人的关系,顾飒这戏本子就没法往下走。
没法子,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打擦边球。
“那个,白公子,实不相瞒,我和素裳关系不错,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我叫小骨头……”
白质茫然的摇摇头:“她从来不和我说她的事情,所以,她身边的人,我并不清楚。”
顾飒悄然松了一口气。
不说好啊!
不说,那接下来可发挥的剧情就多了。
不过……
素裳为什么不告诉白质自己身边的那些事呢?
“白公子啊,你们,真的是一对啊,心思都是一样的,她不和你说我们的事,也不和我说你们的事,要不是她求着我,让我想办法混进白家,救你一命,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事到如今,顾飒总算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反正大家都是互相隐瞒,谁都不知道谁,那就省事多了。
“我们……”
白质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脸色显得异常惨白,心口处伤口又开始渗血,但他仿佛没感觉一般,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
“小骨头姑娘,我们……我们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重要了,姑娘就不必细问了!”
顾飒:“……”
啥子?
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混进来,找到你,又救你又打感情牌的,你竟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没等她发飙,石大路急匆匆的跑进来:“他们来了!”
小厨房那边已经灭了火,大家在各自回去。
白质咳嗽着,从枕头下抓出一个玉佩,交给顾飒:“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她,就说……这辈子,我对她不住!来生,我必定偿还!”
顾飒:“……”
别呀!
你们要是生离了,我以后还怎么唱戏啊?
“小……”石大路又开始催促。
“来了!”顾飒怕他露馅,连忙提高了声音应下,抓了玉佩就走。
那边,救火的人叽叽喳喳的,陆续回了内宅。
顾飒和石大路怕撞上他们露馅,从后面翻墙出去。
顾飒找了没人的地方,重新换上衙役的衣服,和石大路一起,大摇大摆的回正厅。
正厅那边,衙役们按照魏辽的吩咐,任由白家的小厨房烧成了灰烬,也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忙,还坐在那里喝茶聊天。
对于消失又出现的两人,他们也没多加在意。
反正这是魏捕头塞进来的人,他们爱咋咋地。
就算小厨房的那把火是他们来放到,也不关他们的事。
很快,君夙折在魏辽的安排下,也和白家达成了和解。
如果顾飒愿意的话,白夫人亲自在泗溪城设宴,安排詹喜赔礼道歉。
君夙折说回家问过爱妻,再给白夫人答复,至于接不接受道歉,还要看小夫人的心情。
很快,三个人离开白家,留下一地鸡毛的泗溪城。
三人没有回城,而是选了个风情水秀的地方,摆了些水果糕点,坐在溪边开剧情分析会。
白夫人很狡猾,嘴也硬。
即便被魏辽和君夙折双人夹击,她那边是一点口风都没漏。
顾飒失望了:“敢情,你们两个联手,还烧了人家一间小厨房,却什么消息都没搞到手?”
魏辽气恼的啐了声:“别提了,那女人,简直就是狐狸精转世,一肚子鸡贼,圆滑着呢!”
他也就罢了,问题是君夙折这样的人精都没能从她的嘴巴里扒出什么。
一时间,看着君夙折很气恼。
“你也是,我都那样配合你了,你都没能挖出点有用的消息,丢人!”
“你都说了,她能以一人之力,撑起白家那么多年,肯定不是省油的灯,如今这结果,不是预料之中吗?”
君夙折笑着拍拍他的手臂,安抚的捏了捏。
“再说了,我们还有光明正大进入白家的机会,下一次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了,飒飒,你呢?”
顾飒摇头,无奈的很:“白家那个公子,那就是个恋爱脑,都被素裳戳成血窟窿了,还吵嚷着不恨她,对不起她,求下辈子的缘分呢!”
“为什么要求下辈子?”魏辽起了吃瓜的小心思:“他们俩干嘛不求这辈子?”
“你问我,我问谁?”顾飒取出那枚玉佩,丢给君夙:“我比你们那边唯一多的收获,就是白得一枚玉佩。”
“嘿,这玉佩是好东西,”魏辽一打眼,就看出了不寻常:“这是玉虫,白质那小子挺舍得呀,竟然把这么金贵的东西,交给你一个外人转交?”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若非绝望到底,怎么会把有重要意义的东西,轻易交付陌生人?”
君夙折可没有他的八卦心,摩挲着玉佩,若有所思。
“玉虫是玉石里的金品,佩戴者冬暖夏凉,驱虫避蛇,还能防腐生肌,是难得的宝玉……换做是你,你会放心交给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外人吗!”
魏辽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那小子有钱,不在乎!”
“这不是钱的事,是情!”
“你,真是……”魏辽瞬间感觉牙齿都酸了:“君夙折,你说事就说事,别扯情不情的。”
他瞥了眼顾飒,鄙夷的很:“我只是暂时没娘子,又不是一辈子打光棍,别老拿这事来戳我!”
搞得全世间就只有他一个人有婆娘,别人都没有似得,动不动就塞一嘴狗粮。
吃都吃厌了!
当着顾飒的面,君夙折不好硬怼,只是含蓄的挖了他一眼,将玉佩扔给他。
“等你什么时候……嗯?”
他神色突然一变,手速极快的探手一抓,将玉佩又抓在了手指,缓缓举起来,迎上夕阳。
晚霞的光芒晕染着白色的玉佩,勾勒出一些瑕疵般的光电。
魏辽凑近几分:“你这抽什么风呢?”
“你没看到吗?”
“看什么?那些绵晕吗?玉质不纯的碎料,很正常呀!”魏辽仔细看了看,除了那些晕点外,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是只有特殊的角度才有。”君夙折变换着玉佩的角度。
果然,随着玉佩角度的变化,光点消失不见,只余下光洁的玉质,洁白无瑕。
“嗯?这是人工雕琢出来的,不是纯天然!”魏辽意识到不对劲,拿过玉佩。
纯天然的玉佩有杂质就是有杂质,不会只在特殊的角度呈现。
如今杂质变化,时有时无,就意味着有人特意在这玉佩上做了手脚。
魏辽再次举起玉佩,迎上阳光:“会不会有人搞了个藏宝图,藏在这里面,咦……”
他突然倒吸一口气,瞳孔地震,旋即难以置信的看向君夙折。
“这,这个是……”
“看出来了?”君夙折颔首:“就是你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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