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冰优雅的开着车,越野车直奔京洲市的西郊,一路向西。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悄然逝去。
越野车的车速,达到了一百八十迈,陈羽却感觉特别舒服,天使之音般的爵士音乐萦绕耳旁。
“五师姐,你要带我去哪里?”陈羽见韩冰冰绷着脸,话也不说,在向西就要离开京洲市,去往另外一个城镇了。
天色渐晚。
韩冰冰到底要去哪里?
越野车后备厢的尸体袋子里,还有三男一女的尸体,这尸体袋子是特制的材质,能有效的隔绝血腥气味。
“过了前面的二百公里数字里程碑,就是西梁城的界限范围。”
嗡的一声。
越野车从平坦的柏油路面飞驰而过。
韩冰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角噙着泪花。
陈羽发现韩冰冰的情绪不对,车厢内充斥着韩冰冰痛苦的气息。
“五师姐?你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羽感觉五师姐很不对劲,不知不觉就哭了,是何缘故?
呜呜……
一向雷厉风行,脾气暴躁的韩冰冰,轻声哽咽起来。
韩冰冰越哭越伤心,一脚刹车把车踩死。
车停在路边,黄豆大小的晶莹泪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陈羽解开安全带,不知道五师姐是怎么了,因为一个女警察的死,过渡伤心?
貌似不会啊。
伸冤局警察的工资奇高,但这份工作的危险性非常大,绝大多数想要成为伸冤局警察的人,都是有一颗热爱的心和对神圣警察岗位的敬畏。
见到自己太高兴了?
这也不会啊。
喜极而泣额,也不能哭的撕心裂肺,如此伤心欲绝。
陈羽知道,女孩子要是哭,不能直接好言相劝,要先让她哭一小会,女人是需要发泄的动物。
等了两分钟,韩冰冰关了车,趴在方向盘上,哭的更伤心,这可把陈羽吓坏了。
陈羽下车,拉开驾驶室的车门,“五师姐,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你别哭了。”
陈羽也真是无奈。
七师姐秦诗雅从小就爱哭,陈羽知道。
假小子五师姐韩冰冰,基本上不怎么哭,就算是被师傅慕雪责罚,眼泪都不掉一滴,怎么见到自己,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
陈羽轻轻拍了拍韩冰冰的后背,“五师姐,你倒是说话啊,你领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我听你的哭声?”
“你开车,咱们马上就到了,路上我跟你说。”
韩冰冰目光呆滞,一双大眼睛空洞无神,“小羽,我没能力保护她,她死了!!!”
“沿着这条路,再走八公里左右,到西梁山下,那有一个墓地。”
陈羽熟练的开车,时不时的侧脸看韩冰冰。
韩冰冰见过太多的死亡,太多的暴力,早已经心如铁石,怎么哭成这样?
谁死了?
看韩冰冰伤心的样子。
不会是师父慕雪吧。
陈羽转念一想,不可能。
师父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一直深藏不漏,可是个高人。
韩冰冰擦干了眼泪,“小羽,这些天我心情特别不好,晚上睡不着觉,这事,你千万别跟老七说,她的性格,要是知道了,非得哭坏了身子。”
“五师姐,到底什么事啊,以前我是小男子汉,现在我可是个顶天立地、铁骨铮铮的汉子,谁也不能欺负你们。”
陈羽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死了的人,如果不是师父慕雪,那很可能是九个师姐中的其中一个。
据陈羽所知,他的九个师姐,基本上都是没有父母的流浪孩子,绝大多数的人,根本没见过父母的样貌。
“老九,九妹萧天娇死,死……死了!是被人,被人……先奸后杀的,身体还遭受到了贼人的摧残……”
呜呜。
韩冰冰情难自已,又开始抽泣。
尽管她强忍着泪水,可眼泪还是如雨滴般滑落。
死!
九师姐萧天娇死了?!
陈羽的大脑瞬间短路,一片空白,这……
“五天以前,我……接到一个陌……生的邮件,就在西梁山下,有个女孩被荒山抛尸,那个女……孩的名字叫萧天娇。”
韩冰冰哽咽着说:“我开车过来,发现,发现老九已经断了气,我验了老九的身,她,她被人侮辱了。”
陈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还是来晚了吗?
那些家伙,已经对九个师姐们下毒手了?
陈羽恨自己。
恨自己来的太迟。
萧天娇是名妖媚的杀手,跟随陈羽的师父慕雪学习暗杀之术。
杀手的命运只有两条。
第一条不停的杀人,永不停息。
第二条被另外的杀手杀掉。
韩冰冰说死的人是九师姐,应该不会错。
“小羽,这件事,我一直埋在心里,我不敢跟老七说。你也知道,老九萧天骄人话不多,说话直来直去,总爱抬杠,我们俩从小打的架最多,也是被师父体罚最多的人。”
“七天以前,老九给我打电话,说她在西梁城,有一个实力很强的杀手再追杀她,让我去帮她,那段时间,我很忙,我没去。”
“可谁知,两天后,老九就死了。”
陈羽的视力要比寻常人开阔很多,远远地,他发现了一个很别致的墓地,那里埋着的正是死去的九师姐萧天娇。
墓地旁,还有三个形迹古怪的人,看上去想要挖坟!
“师父,罗盘二十四相山定位怎样?这风水宝地下面,说不定有古墓啊。”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干瘪的手指攥着洛阳铲。
另外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放下鹤嘴锄,凑了过来,“瘦子,别打扰师父,你看罗盘天池中的阴阳针,摇摆不定,这里的磁场有点邪门。”
被称为师父的人,是个瞪眼瞎,名为薛瞎子,他穿着一身紫色道袍,白色的山羊胡,仙风道骨,长发高束,一副得道高人的打扮。
薛瞎子张开嘴,漏出半口残缺,黑黄的豁牙,“你们两个笨蛋,懂个屁,这墓地下面,就是金蝉宝地,一定有古墓。”
“快挖!”
胖子捡起鹤嘴锄,用力向下一抛,“师父,这墓地是新的,尸骨未寒,咱们就给人家挖了?好像不符合礼数,您不说,不足五十年的坟墓不能挖吗!”
“呸!”薛瞎子一口黑黄的浓痰,吐在胖子脸上,“让你挖,你就挖,这新坟墓里埋着的是水晶棺,棺椁中仰卧的可是一个绝色大美人,你小子不就好这口吗。”
胖子舔了舔舌头,面露龌龊之色,“师父,还是你懂我,我啊,就喜欢玩弄女尸。”
……
京洲市诗雅医院。
“诗雅姐,我要陪在妈妈身边陪床,今天晚上就不去你家里了。”白鹭握着昏迷妈妈的手臂,疼惜地说。
白鹭的母亲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依旧是重度昏迷状态。
如果不是陈羽,白鹭的母亲将一命呜呼。
“白鹭真是好孩子。”
秦诗雅微微一笑,“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白鹭母亲的名字,无人得知。
从小到大,白鹭不得而知,秦诗雅也不知道。
白鹭问过她母亲的真实名字,白鹭的母亲说,她的名字不吉利,会招来灾祸……
秦诗雅驾驶小轿车驶出医院。
一辆无牌照黑色奔驰尾随其后。
“大哥,什么时候动手?陆少爷已经等不及了。”
龅牙男嘴角抽搐,“天黑后,等秦诗雅回到家,咱们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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