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看着清玄脸上那明显的愤恨，叹了口气。
“这一切都只是你说的，没有任何凭证。
所以你让我们怎么帮你？最起码，你也要先证明有玉兰姑娘，这个人的存在才行。”
清玄闻言愣了一下。
“芳香馆，芳香馆一定有玉兰的资料。
国师大人，你们跟我一起去，她们一定会把资料交出来的。
如果我去的话，她们不会将资料拿出来的。”
湖女听到这话有些无语。
苏染却转头看向沈明清。
“大人放心，我这就通知府衙的人，查一下那些人的资料。”
苏染点头：“先去查一下吧。不过既然清玄这样说了，你们去查，未必查的出。
不过也没关系，打草惊蛇就是了。”
沈明清明白苏染的用意，这是要让芳香馆馆主。主动将资料交出来。
很快，沈明清就带着人离开了。
有他的存在，历山衙门的人不要太配合。
很快，衙门的人就带着捕快去搜查芳香馆了。
芳香馆馆主师妹儿，看着围着大堂的士兵，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官爷，您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想起来搜查了。”
师妹儿脸上带着几分浅笑。
那为首的捕快看到师妹后，脸上也露出恭敬的神色。
芳香馆能够在历山开这么多年，要说师妹儿没有些手段，他是不信的。
像他们这样低等级的捕快，是一定会听从上头的命令，却也不会随意的得罪下面的人。
“馆主，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所以接下来还请您配合，将历代芳香馆的姑娘们，和其她人的名册交上来。”
那捕快说着拱手向师妹儿行了一礼。
师妹儿见状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得脸上带着浅笑，然后吩咐着手下的人，配合着这些捕快。
只是她们交出来的名册里，并没有玉兰的名字。
沈明清看着那一叠名册，倒是没有惊讶。
驿站里，清玄满眼期待的看着沈明清，见到他摇头的时候愣住了。
“没有玉兰姑娘的资料吗？
她分明就是芳香馆的人，怎么会没有？
那牡丹姑娘呢，是不是有她的？”
沈明清点头：“牡丹姑娘是芳香馆的花魁，自然是有她的。
而且她的名册，是单独放在一边的。
只是这名册里面并没有记录，牡丹姑娘是从何而来。
只说她是从牙行买来之后，就一直在芳香馆，后来交给玄族的人调教，其她的并没有任何记载。”
沈明清三言两语，就打消了清玄心里的期望。
他原本还寄希望于，查到牡丹姑娘的来源，然后寻根究底找到玉兰的来处。
清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
“怎么会这样？就连你们都查不到玉兰的消息吗？
当初芳香馆的人将她和牡丹姑娘，一起送到了玄族。
玉兰姑娘体质特殊，有不少人都喜欢她。
但是玉兰姑娘性子冷清，所以并不怎么搭理其她人。
只是我和玉兰姑娘能够聊到一起去，所以才多接触了几次。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可以确定，牡丹姑娘身上的琉璃骨就是玉兰的。”
清玄说到后面的时候，都有些激动，生怕苏染打消调查这件事情的欲望。
“我知道了。
清玄公子你不必这么激动，明日我们去拜访芳香馆馆主。
你不是说如果的馆主，在芳香馆多年，势必是知道玉兰姑娘和牡丹姑娘的存在。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如此担忧？
我说了帮你调查，就一定会帮你调查。”
清玄公子闻言扑通一声，跪在苏染的面前。
他一连磕了几个响头后，目光殷切的望着她。
“多谢国师大人，我真的只想找到玉兰，如果她还活着那就太好了，
如果她真的走了，我也想帮她收敛尸身。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玉兰的踪迹。
她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她不该遇到这些事情。”
沈明清等人看到清玄公子这样，都有些叹息。
倒是个痴情人。
当天下午的时候，沈明清就安排了驿站的人，去给芳香馆馆主送了拜帖。
师妹儿看到拜帖后，心中惊疑不定。
见隔了这么久，官府的人还来查名帖，她心里就已经隐约有了想法。
虽说芳香馆开的是青楼，手底下经手的事情不少。
但是像清玄公子这么头铁的人，她也是第一次见。
之前清玄公子也不是没有来过芳香馆胡闹，只是最后被赶了出去。
前些日子，清玄公子去找驿站的事情，她也听说了。
身为芳香馆馆主，她自然是对整个历山的消息了如指掌。
想到这里，芳香馆主的表情有些阴沉。
她让人叫来了牡丹姑娘，然后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牡丹听到师妹儿的话后，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上。
“怎么会？怎么会？
都这么久了，她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师妹儿看着牡丹那张倾城的面容上满是惊慌，忍不住哼了一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当初你和玉兰两个人一同出道，又有什么不好？
你非得要独占鳌头，现在好了，杀人偿命！
若是让那些人给查出来，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牡丹听到这话，抬眸哭笑不得的望着师妹儿，眼里的表情格外的凄凉。
“馆主大人说的好听，可是芳香馆又需要几个花魁呢。
我苦练这么多年，却不如玉兰身上的琉璃骨。
前任馆主怎么说的？你忘了吗？
如果不是我，你芳香馆的名声，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大。
所以，你必须保住我。”
师妹儿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难看。
“这是我能保住你，不能保住你的问题吗？
若是平时，我花点银两打点一下也行。
但这一次来调查的是国师大人，若是国师大人想还给玉兰一个公平，那我又有什么办法？”
牡丹闻言眼中露出浓烈的恨意，她面容娇美，但此刻却格外的狰狞。
“凭什么？凭什么她有那么好的运气？
我们同样是被卖进芳香馆的人，馆主却要将她培养成头牌清官人。
却要让我陪那些满肚肥肠的客人？
你说我如何不妒忌，如何不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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