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市北区。
雅安卉苑06号别墅。
心灵之门内那片纯黑色的空间中。
系统道具【时秒怀表】，形成一个两立方米大小的白色光幕。
明明只有两立方米，但看起来就仿佛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时间法则梦幻般交织，“滴答滴答”的声音响彻不绝，那就好似有一个自天地初始就存在的古老钟表，在永不停息地转动指针。
光幕内，陈晞眼眸微闭，身上被一团刺眼的黑色光芒笼罩，衬托得他整个“人”像是一个黑色太阳，邪恶尊贵中带着一种妖异。
就这样不知过去多久，“滴答滴答”的古老钟表转动声逐渐平息，时间法则交织出的光幕也开始破碎，最终化作星星光点消失不见。
陈晞猛地睁开双眸，身上刺眼的黑光霎时间内敛到他魂体内。
“叮~鬼物等级已成功提示至中级煞魁，解锁自身天赋技能【原初之相】。”
“【原初之相】：可让自身转换为原初形态，原初形态下自身实力可超频发挥。”
“注：原初形态的模样由自身灵魂最深处的阴暗决定。”
“注：自身实力越强，原初形态便越巨大。”
听着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陈晞只觉浑身上下都精神抖擞，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在体内弥漫，仿佛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一万头猪。
他长出一口不存在的气，仔细感受自身的变化，发现魂体内有一股浓郁的黑色能量在流转。
当初提升鬼物等级至初级煞魁时，他第一次念诵【神之赞音】，魂体中曾多出一丝黑色能量。
如今鬼物等级提升至中级煞魁，那一丝黑色能量变得更为浓郁，约莫占总魂力的三分之一。
意念一动，这股黑色能量在魂体内流转一圈，陈晞竟隐隐感觉自身实力似乎又强了一分。
“叮~提示顶级煞魁需两千零四十七万九千九百九十惊恐值，当前惊恐值不足。”
如果猜测不错，提示顶级煞魁应该是需要2048万惊恐值。
可如今竟少了10点，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只要运转体内那股黑色能量，自身就能变强，就能让提升鬼物等级所需的惊恐值减少？
心里这样想着，陈晞再次运作体内那股黑色能量，发现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那股黑色能量每在魂体内运转一圈，提升鬼物等级所需的惊恐值就会少10点。
运转一圈约莫需要1秒，一天有86400秒。
这也就是说，他若一直运转体内那股黑色能量，一天差不多能让提升鬼物等级所需的惊恐值减少八十多万。
八十多万......
一天八十多万，那十天就是八百多万，一个月就是两千多万，以后何愁没惊恐值提升鬼物等级？！
心里简单计算一下后，陈晞忍不住“桀桀桀”地笑出声来。
渺小的人类们，本王君令天下指日可待——
只是才高兴了没一会，陈晞脸上的笑容就逐渐散去。
他发现当那股黑色能量在魂体内连续运转三圈以上时，他就必须得全身心投入进去，稍不留神这股能量就会终止运转，还会变得格外紊乱，调息个一分钟左右才能重新运转。
这也就是说，他并不能一边处理日常生活，一边运转这股黑色能量。
算了，做鬼不能太贪，以后没事做时就和道士一样打坐提升实力也挺好。
心中这样想着，陈晞一步踏出，离开【心灵之门】来到自家客厅。
透过那边的窗户，只见外面世界的天色将黑未黑，远处雅安卉苑主干道上的路灯早早亮起。
陈晞身形一闪，从06号别墅内消失不见，出现在雅安卉苑上方一百米高的虚空中。
几只象征着不祥的乌鸦从身旁飞过，发出“嘎嘎嘎”的叫声。
西方天际留有一抹鱼肚白，似乎预示着最后的光明即将散去。
之前提升到中级煞魁时，解锁了一个自身天赋技能【原初之相】。
【原初之相】，可让自身转换为原初形态。
陈晞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是原初形态，他只知道系统有提示说，自身实力越强，原初形态就越巨大。
而原初形态的模样，则由他灵魂最深处的阴暗决定。
对于新解锁的这个技能，陈晞还是挺好奇的，他打算现在就试试。
为了避免被普通人看到，为了避免吓到普通人，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并没有具现出来。
伴随着心念一动，陈晞只觉周围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发生变化。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渺小感，就仿佛世间万事万物在他眼中都是那般的脆弱，那般的不值一提。
哦不，并不是在他眼中，而是在他脑海中。
原初形态下，他观察世界的方式似乎都发生了质的改变。
人类能看到万物，是因为光线射入到眼珠中成像，最终将信息传递到大脑。
而陈晞此时，却是直接“看”到万物，或者说是意识感知到万物，少了眼睛这个中间商，并且不需要依靠光线辅助。
人类永远都无法看到真实世界的，因为光线传播需要时间，比如你所看到的太阳是八分钟前的太阳，比如你此时所看到的这段文字，是0.000000......0秒前的文字。
陈晞所“看”到的世界，则是真实的世界。
他能“看”到大气中的粒子在运动，能“看”到分子内的原子，能“看”到原子内的原子核，能“看”到原子核内的质子和中子，能感知到维持夸克和电子运转的强相互作用力。
宇宙万物仿佛再也没有秘密可言，下方雅安卉苑那一栋栋别墅中，那些普通人的在做什么他能“看”到，那些普通人的五脏六腑以及血液流动他也能“看”到。
整个雅安卉苑，整个汉城，甚至是整个临江省，只要他想，任何一处地方他都可以“看”到，可以随意观察。
与此同时，陈晞能清晰感受到空间的存在，那似乎是一种高纬度的立方薄膜，里面散发着一种让他感到很舒服的能量。
稍微一想他就明白，这世上鬼物越来越多，大概就是因为空间中散发出来的这股能量。
无形的物质成百上千吨流动，那是存在于宇宙中的暗物质，是一种人类感知不到的物质，是一种高纬度的物质。
宇宙中人类可看到的物质总量不到5%，暗物质占据全部物质总质量的85%。
陈晞发现他能透过周围的这些暗物质，隐约感知到一种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东西。
那似乎是众生的意识之壁，又似乎是这方天地意识具现，又似乎是......
陈晞实在无法形容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只能强行将其称呼为“道”。
被他强行称呼为“道”的这种东西，好似远在天边，好似近在眼前，好似无处不在，好似包罗宇宙一切法则。
仔细感受着这种东西，陈晞好似听到有人在召唤笔仙，好似听到无数道士在施法念诵咒语，又好似听到无数和尚和基督信徒在念诵经文。
逐渐地陈晞明白过来，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里面，似乎是被镌刻了一些咒语，或者说是人类的语言。
普通人念诵召唤笔仙的咒语时，会和“道”里面所镌刻的相应咒语产生共鸣，所以才能召来鬼怪。
道士和尚什么的，施法前所念诵的咒语则更为高级，需要法力什么的为辅，但本质也是和“道”里面所镌刻的相应语句法则产生共鸣，借用了“道”的部分力量。
陈晞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能不能在这种被自己强行称呼为“道”的东西里面，镌刻出一些属于自己的法则咒语？
那以后他岂不是就能言出法随？也能借用属于“道”的力量？
说干就干，镌刻法则咒语什么他虽然一窍不通，但他可以照着学呀。
以他如今对世界的认知程度，想要学会应该不会太难。
就在陈晞想要改动这种被他强行称呼为“道”的东西时，他心里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那就好似是冥冥之中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告诉他，只要他现在动了“道”，那他就必死无疑。
上帝是个女孩，陈晞觉得这肯定是上帝在冥冥之中指引自己，赶忙压下了强行改动“道”的大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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