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她没有妹妹啊……
只见姜缈小手一挥,众人眼前一花,恍惚看见有火光一闪而过。
随即便见到院子里出现五个女鬼。
其中三个手脚齐全的全贴在段氏身上,那吊死鬼的长舌头都搭在她脸上了。
没手没脚的那个,正努力蛄蛹着靠近她。
只有莺歌站得远远的,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半脸兴奋。
噢耶,大人终于出手了!
“啊……”永宁侯夫人与吊死鬼四目相对,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呼,顿时晕厥过去。
长松子惊愕地揉了揉眼,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惊恐地尖叫起来。
“鬼、鬼、真见鬼了!”
永宁侯一脸震惊地望着四个女鬼,饶是他在战场上杀人无数,此刻也头皮发麻!
“宋氏、李氏、梅氏、冯氏!”
姜缈嘴巴朝那鬼婴努了努,“还有你儿子,惊不惊喜?”
永宁侯急切地朝前走了两步,目光死死锁在鬼婴的小脸上,努力从那张黑乎乎的脸上辨别出五官。
蓦地激动起来,这孩子真像他啊……
冯氏抬手把鬼婴按回肚子里,嫌弃地瞅了永宁侯一眼,他不配看儿子!
永宁侯心如刀割,若那孩子顺利生出来,如今也能跟着他习武识字了吧?
他们母子真是夫人害死的?
嘶哑着声音道:“冯氏,当初你难产……”
“难什么产?是你那善良大度的夫人命她奶娘给冯妹妹喂了迷药,导致她无力生产,才一尸两命的!”
宋氏尖声打断他,满脸怨恨。
这男人心眼偏得没边了,当初她察觉到段氏对她们的恶意,婉转提了两句,就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她恶意揣测污蔑夫人,罚了三个月月例。
呵呵,还没到三个月呢,她就被他那善良大度的夫人吊死堂前。
此刻恨不得一舌头甩过去勒死他!
恨只恨她鬼力不足,无法伤害活人。
四个女鬼得了莺歌给的小法器,压根不怕永宁侯身上的煞气,一下子将怨气全撒了出来!
梅氏咯咯冷笑,“侯爷,难得您还认得出妾身,您从前说最喜欢妾身这雪白的肌肤,现在妾身这肤色,想来您也是喜欢的,毕竟段氏最懂您的喜好了,是吧?”
李氏也往永宁侯身边蛄蛹,以前靠近他不得,现在兴许能咬他一嘴。
冯氏咬牙切齿道:“跟他啰嗦什么?先弄死段氏再说!”
“吊死她!”
“毒死她!”
“砍断她的手脚!”
“给她喝迷药!”
四个女鬼同时朝莺歌喊道。
莺歌袖子一挽,“好嘞!”
好激动啊,终于轮到她闪亮登场!
摸出准备好的绳子、毒药、刀具和迷药就往前冲。
姜缈:“……”
反手一张符拍在她背上,“定!”
蠢鬼,你就是给人当刀来给自己长脸的?
到了此刻,永宁侯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几个妾室的死亡与段氏无关。
僵着身子缓缓转身,看向昏迷中的段氏,沉声朝管家吩咐。
“去,将老太傅请来!”
幸亏管家先前就见过变成鬼的梅姨娘,好歹有点经验没吓尿,急忙抹着汗跑去请人了。
池戈瞅着空喊道:“缈缈,你先跟他说说怎么收费。”
永宁侯也反应过来,朝姜缈看去。
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不伦不类的小道士跟高人联系起来,可他明白是她施了什么手段,他才能看见几个妾室的。
冲姜缈抱了抱拳,“敢问大师能否超度她们?”
姜缈眯了眯眼,“小事一桩。”
永宁侯心中一松,几个妾室死得凄惨,他能做的除了将段氏绳之以法就是让她们安心去投胎了。
哪怕倾家荡产!
心里做好被姜缈大宰一刀的准备,试探道:“不知大师要多少银两?”
“谈什么钱啊,俗气!”
姜缈责备地瞅了他一眼,“侯爷若真心感谢,把你扔在库房吃灰的那把剑送我就是。”
永宁侯眼眸一缩。
她怎知他库房里有一把剑?
那剑是他多年前在边关挖陷阱时挖到的。
他看了很多次,也看不出好歹来,浑身裹满了铜锈,甚至都拔不出来。
不过是见剑鞘上雕刻着神秘的铭文,散发着远古的气息,才带了回来。
姜缈今日不提他都想不起起来。
莫非那剑是什么上古名器?
见他不回答,姜缈撇嘴道:“怎么?舍不得?”
永宁侯瞬间就想通了。
那剑就算再珍贵也是个死物,难得对方看得上,能跟这样的高人结个善缘实在不要太划算。
不用倾家荡产了。
立刻转身,亲自去库房将剑取了过来。
姜缈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那剑,接过来“唰”的一下就抽了出来。
永宁侯只觉得寒光一闪,竟觉得周遭空气都冷了许多。
四个女鬼发出一声惊叫,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眼神惊恐地望着那把剑。
出于本能,她们能感受到那剑散发出来的至阳至刚之气,正好克她们。
李氏迅速蛄蛹身子滑到她们中间躲了起来,娘啊,吓死鬼了!
永宁侯大为震撼。
这小姑娘看起来没二两力气,怎么把剑拔出来的?
当初他让军中力气最大的士兵试过,都没能拔出来。
只见姜缈对着那长剑痞里痞气地吹了声口哨,“初一啊初一,瞧瞧咱俩这该死的缘分,又见面了不是?”
寒光粼粼的长剑发出一声哀鸣,光芒瞬间黯淡下来。
池戈觉得那剑若是会说话,多半会说一句“晦气”。
其实初一的想法还多了一句,“卧槽,夭寿啊,落这魔星手里了!”
池戈好奇地问道:“这剑叫初一?咋不叫十五呢?”
姜缈兴致勃勃地给他解释。
“别说,你真别说,还真有十五。”
“初一还有四个弟弟,分别叫十五、且慢、留情、在下认输,初一和十五脾气最暴躁,主打一个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后面三个一个比一个怂,见势不对立刻就大喊‘且慢、手下留情,在下认输!’”
池戈脸皮一抽,满脸不信。
“吹,剑还有脾气?还会说话?你让它说个来听听!”
“嗡!”
初一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声,剧烈地颤动起来,瞧不起剑呢?
想要飞过去给他一剑。
池戈捂着脑袋发出一声惨叫,顿时鼻血长流……
幽怨地望着初一,娘的,你一把剑为啥这么贱?
姜缈伸出手指在剑身上敲了敲,“调皮,谁教你恐吓弱者的?”
初一一秒老实。
弱者池戈抹了把鼻血顺手擦在永宁侯身上,一脸崇拜地看着姜缈。
又想拜师了呢……
永宁侯想给姜缈跪了。
活菩萨啊!
他竟往家里带回个邪物,幸亏大师火眼金睛明察秋毫,把这邪物收走了,不然这初一要是发起疯来,谁干得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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