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我是胳膊脱臼了。问题不大，急诊医生三两下就给我接上了。
屠凤鹰就没有我这么好的运气了，锁骨骨折，肋骨骨折，加上后背一大片的淤青，当长工就被留下住院手术了。
我和翟菲等在手术室外。
“你下手也太狠了。”我吐槽了一句。
翟菲也有些冤枉：“我也没使劲儿啊！”
我无语地看着她，并且深刻怀疑屠凤鹰的师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翟菲一个观音坐莲坐死的。
足足四个小时，手术中的灯终于灭了。
我和翟菲立刻起身：“大夫，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患者还患有肝癌，我们只能尽力……”
“屠凤鹰啊！”我哭着往手术室里冲，两个护士死死拦住我，又不敢太用力，毕竟我还吊着一条胳膊呢。
“屠凤鹰啊，你可不能死啊……”
翟菲也红了眼睛：“我……我可怎么和他师父交代啊！”
反而是主刀医生，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俩：“两位家属，请你们冷静。”
我压根听不进去，哭的声音更大。
不过三五分钟，一个平板车推了出来。
屠凤鹰身上盖着一块白色的单布，两眼无神的瞪着。
“屠凤鹰啊！你死不瞑目啊！”我一边哭喊，一边想要帮他合上眼睛。
没想到，屠凤鹰的头像是没有支撑一样，啪地一下朝我歪过来。
我吓了一跳，紧接着，口水就从他嘴里留下来了。
“我的银行卡密码是，19870806，我喜欢大胸大屁股的老女人，我觉得她们蹲在地上洗衣服可真性感，嘿嘿嘿，我师娘就是飞机场，胸都是硬垫出来的……”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
身后，翟菲的脸都黑了。
“这是麻药反应，很正常。”
“医生，您刚刚不是说他死了吗？”翟菲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医生也蒙了：“我啥时候说他死了？一个骨折，要是把人治死了，我招牌还要不要？”
“那您说您尽力了。”我连忙站起来，想岔开话题。
“哦，我是说，我已经尽力了。他胸口纹的那只hellokitty实在对不上。”
我松了一口气。
“患者还有肝癌，营养药我们不敢上，只能靠他自己长了。”
我连连点头：“人还活着就行啊。”
翟菲却根本过不去这个砍儿：“等他好了，老娘打断他第三条腿！”
屠凤鹰被送进病房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和翟菲守了一夜，都很累了。
“你先去车上睡一会儿，我去认尸。”我对翟菲说到。
翟菲瞪了我一眼：“认完之后呢？拉回去火化了，再把骨灰带回去？”
我被问懵了，认尸之后的事儿，我确实没想过。
“还是你先回车上补觉，我让黄快跑出去找找，看看有没有那个女人的下落。”
我累的脑子发懵，赶紧答应下来。又怕医院有什么事儿也没敢睡得太实。
果不其然，还没睡上三个小时，医院就给我打电话了。
“你是屠凤鹰的家属吗？”
“我是我是，他怎么了？”
“他从哪个医院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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