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冬日,十分美艳。这满地的白衣,异常的耀人。
然而在这中耀人之间,却有一种隐隐的悲伤感存在。
站在御花园内。
朱祁镰一手拿着温热的酒杯,一边看着这花园中的雪景,雪松。
“陛下。”突然。一个声音突然就从后面传了过来。。
朱祁镰喝了一口酒回头看了看,便看到正是自己的传~旨太监苏玉。
“他们怎么样了?”
温热的酒瞬间入喉,朱祁镰也是直接—淡淡的问了一句。
“哎呦~!”“陛下,您不知道。”
苏玉一脸谄媚的拿起酒杯直接给朱祁镰倒上,一边继续道:“诸位大臣在大殿内吵呢。”
“石将军和林轩林大人他们吵的都要上天了。”
“而且陈循陈大人正还在那跪着呢。”
“陛下您说。”
“这群人何必呢,咱们大明的臣子子民不就是要衷于陛下吗?”
苏玉的表情十分的谄媚。
甚至到完酒后,还主动的跪在地上给朱祁镰锤起了腿。
“呵~!”
听到这话,看着脚下一脸谄媚的苏玉,朱祁镰不由得直接笑了笑,道:“你倒是会说话。”
那苏玉听到这话。
脸上也是再次的漏出了笑容,刚想开口继续吹捧朱祁镰,然而朱祁镰却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
“可是你不知道,朕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吗?”朱祁镰的声音已经开始冷了起来。
一瞬间,
苏玉整个人先是一愣,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了下来。
一阵寒风在此刻吹过。下一刻。苏玉整个人立刻就如同一个受惊的猫一般,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陛下!”“奴才错了!”
苏玉只是一个小太监。入宫的时间其实并不算太长。
但也是因为这样,他的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沾染上了那种谄媚的毛病。
而且对于他们这些个宦官来说,能跟随在皇帝身旁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因为只要能讨得皇帝欢心,他们就有出头的机会。
苏玉自然也是这个想法。但。他忘了。
朱祁镰可是灭了所有的阉党,并且将朱元璋的那块碑重新立了出来!
“阉党,不可参政!”
他刚刚就是在议论朝中大臣了,还是在朱祁镰面前!
一瞬间。
滴滴的冷汗直接就从苏玉的身上冒了出来,而他也是立刻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给朱祁镰磕头。
“陛下,陛下~!”
“奴才错了,奴才真的错了。”
“求陛下原谅奴才这一次吧!”
苏玉可不相信朱祁镰是个手软的人。
毕竟朱祁镰杀了那么多的宦官!他岂能不害怕?然。
朱祁镰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丝的动摇,看着眼前的苏玉朱祁镰直接咬了摇头直接喝了一声:“来人。”
一声即出。
几个甲士瞬间就冲了进来,直接跪在了朱祁镰的身前齐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陛下...陛下....”
“饶了我,绕命啊陛下!”
见到这幕。
苏玉整个人都已经傻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自己想要谄媚而犯下这么大的罪!
“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朱祁镰的表情仍旧不变,直接饮了一口温酒,随即继续道:“苏玉啊。”
“身为内官。”
“对朕忠心确实可行。”
“但是你要记住,任何事,朕不问,你就不能主动说。”
杀了苏玉,倒不至于。
毕竟这苏玉这些天办事起来,也算是利落。阉党这玩意。
用好了到也会帮朱祁镰很多忙。
不过这个记性,朱祁镰还是要让苏玉长长的。言罢。
朱祁镰也是不再去管苏玉那一声声的呐喊,放下酒杯一手直接拿起了温热的酒壶直直的朝着深处走了进去。...
雪,十分美艳。
尤其是朱祁镰踏进了满是雪松的花园。
一种格外的宁静
时间转瞬即逝。
整个大殿此时仍然在不断的争吵。
文人武将此刻已经完全形成了两种势力。武将骂文人只会口上谈兵,只会耍嘴上功夫。
至于文人则是完全盯上了武将们不知礼仪,只是莽夫之类的云云。
不得不说。要论相互吵架互喷。
文人确实比石亨沈飞这些个武夫要强得多,而且他们还有着人数上的优势!
但别忘了。
石亨现在的官职可是跟内阁首辅一样的,而那些文人的头此时已经被罢免了,还不想管他们!
这也让沈飞俗尘等人更加有底气。
因此,双方这场互怼也是直接就形成了僵持之势!
于谦此时早就坐在了一旁,安静的看着双方吵。
早就说过。
于谦目前的形势不属于文人,也不属于武将,他只属于朱祁镰。
不知道是为了朱祁镰还是为了大明的稳定。于谦竟然想坐在这看着百官有没有过激的举动!陈循,仍旧跪在原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的,众人也开始疲惫了起来。
最后。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离开,整个大殿之内也只剩下了陈循与于谦两人。
“真的不走了吗”
于谦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不由得问了一句。
没有回答。
陈循就如同一块石头一般,跪在那看着空荡的龙椅,一动都不动一下。
“呼~”见到这幕。
于谦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即也是缓缓的走了出去。
大殿,只留陈循一人。空荡的大殿在此刻静的可怕。
两个内官站在门口,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身影,不断的摇着头。...
与此同时。
御花园。
朱祁镰坐在椅子上,一口口的喝着温热的酒。
不得不说,踏实的日子就是这般的自在。朱祁镰还是挺喜欢这种安静的生活的。“陛下。”
外面,一个恭敬的内官直接便走了过来,直接跪在了地上道:“陈大人还跪在大殿那。”
“哦?”
听到这话,朱祁镰直接摇了摇头:“真倔啊!”“也罢。”
“传令下去,就让他跪着吧。”
“他要走也别拦着。”
“中间任何人不可打扰,也不可给他送水送食物。”说着。
朱祁镰不由得又端起了酒杯,直接喝了一口。其实朱祁镰是相信陈循的忠心的。
但。
当陈循跪在大殿不走的时候,就在忠心与心中信仰间选择了信仰。
良言难劝该死鬼。朱祁镰不想去拦着,也不愿去拦。
放下酒杯。
阵阵的寒风不断的吹过。
朱祁镰感受着这已经不在那么刺骨的寒风,突然就想起了什么随即直接便喊了句:“传令。”
“召工部尚书李欲来见朕!”言罢。朱祁镰也是瞬间心念一动。
三桅帆船与火炮的升级图瞬间便出现在了朱祁镰的手中。
……
很快。
一脸慌张之色的李欲便直接赶了过来。
现在朝堂的局势太复杂了。
作为工部尚书,李欲岂能分不出现在的情况?
朱祁镰在这种时候突然召见他,他岂能不慌?要知道。
关于费立朱见深太子位的事,他可是从未掺和什么,一直都没有说过什么话。
如今朱祁镰在这种时候突然私自召见他。说是不慌,自然是不可能的。
“臣工部尚书李欲拜见陛下!”慌归慌。
但是作为工部尚书,李欲自然还是知道礼数的,直接就就走到了朱祁镰的身前行了一礼。
“起来吧。”
看着李欲那掩盖不住的慌张,朱祁镰不由得便是一笑直接道:“坐下,陪朕喝点。”
“是…”
听到这话。
李欲脸上本就慌张的神色面部有变感觉到愈发的慌张,但他还是颤颤巍巍的做到了朱祁镰的对面,拿起酒杯给朱祁镰于自己各自倒了一杯酒。
“不知陛下单独召见臣,所谓何事啊。”一口温酒下肚。
李欲那慌张的神色渐渐缓和了一些。“李欲啊。”
朱祁镰放下酒杯,直接看着李欲道:“关于朕废立太子之事,你有何想法啊?”
他的表情极为的平静,说话的语气也是不紧不慢。
听到这话。
李欲几乎瞬间便表情一变直接放下了酒杯跪在了地上道:“陛下!”
“此事臣全听陛下决断,心中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李欲的表情虽然慌张但=,但眼神却是出奇的坚定。
他已经当了很多年的工部尚书。
心中一直想着的也是大明的火器之事,对于朝堂上的事李欲真的不想掺和!
“哈哈哈~!”
看着慌张的李默,朱祁镰直接就笑了笑,伸手直接将他拉了起来。
“此乃私自聊天,朕也是随便问问。”
“李爱卿对朕的忠心朕自然是知道的。”
“不掺和,也是好事。”
“来,李卿家,你看看这两张图。”
说着。
朱祁镰便把那三桅帆船的设计图与火炮的升级图直接递给了李欲。
敲打,是要敲打。
在锦衣卫记录的名单上,李欲却是没有与那些人站在一起。
但是这两样东西还有之前的火铳升级图,可以说是目前朱祁镰最大的依仗之一。
他自然而然的要敲打一下李欲。
当然。
有敲打就要有糖吃!对于李欲这种人来说。
这火炮的升级图纸与三桅帆船的设计图就是糖!听到这话。
李欲不由得有些错愕,但还是接过了设计图,打开一看。
就在他刚刚看到设计图的一瞬间。他整个人的身体就颤抖了一下。
紧紧的盯着手中的设计图,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吗,一动都不动。
见到这幕。朱祁镰也不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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