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张大夫?璇儿她没事吧?”见大夫出来,高氏便迎了上去,虽说高氏不怎么喜欢宋璇,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孙女,总有些担忧。
“这个……”欲言又止,张大夫似有些为难。
见状,宋梨示意其但说无妨,不必忌讳。
“是这样,二小姐她服了药,胎死腹中,但可能期间出了岔子,导致小产后血崩。不过好在抢救及时,如今命是保下来了,但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调养。还有就是、就是……”
“张大夫尽管讲,好有什么?”听到宋璇没有性命之忧,高氏也算是放心下来了,表情一松,口中询问道。
“就是二小姐这次伤了子宫,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再有孩子了。”想了想,还是如实以告,毕竟自己已经尽全力了,这是宋璇的命!
“什么?无、无法再有孩子?!”一旁,听闻这消息,田淑芬大惊,惊叫一声。
对此,高氏狠狠瞪了她一眼,谢过张大夫,让翠珠带其去领赏。
“不,不可以,不能这样!”不能生育,这无疑是对女子最残酷的宣判!闻言,田淑芬接受不了,还想继续纠缠——然而高氏却一把推开了她,免得她在张大夫面前丢人现眼:“不能生的好!反正她今后是要嫁给那个傻子,生不出来反倒干净!不然以她那个水性杨花的性子,万一再偷人惹出什么风流债,损了名誉,我宋家的面子该往哪儿搁?!”
高氏一甩袖,气呼呼的走了!反正宋璇如今也没有性命之虞,接下来田淑芬会照料的,不需要她!
高氏一走,高碧娥和鸳鸯也跟着走了,眼下院内就只剩宋梨和田淑芬两人,田淑芬当然不会放过机会,扬着手下一刻就要打来——“贱.人!都怪你!这下你高兴了吧?!”
“哎,田姨娘说的好没道理?这怎么能怪我呢?难到二姐的人是我让她偷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让她怀的?简直笑话!”
感觉到巴掌呼来,宋梨一早便闪向一旁,并且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讽刺挖苦!
“贱.人!”恨得不行,田淑芬简直要捶胸顿足,不仅仅是因为宋梨对她的态度,挑衅示威,气焰嚣张!更因为她的一声“田姨娘”,简直让她气的要吐血!
“呵,贱.人?抱歉,那不是我的称呼,该是你的‘代名词’才对!田淑芬,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如今时候已经慢慢来到!”冷哼一声,轻蔑回击,时至今日,宋梨已不需要再和田淑芬虚以委蛇,在面子上假惺惺了,而是每一字每一句都针锋相对,寸毫不让!
“哼,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告诉你宋梨,我是不会被你打倒的,你就瞧好吧,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是第一次,宋梨跟她公然叫板,没有一点顾忌!气的不行,田淑芬胸脯上下起伏,喘着重息,大动肝火!
“不放过我?呵!田淑芬,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过你!”
蔑视一笑,宋梨缓缓靠近,盯着田淑芬的脸,一字一句道:“田淑芬,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年我娘的死,虽然表面看上去是宋环她娘所为,但其实……你才是那幕后的真正黑手!”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没想到宋梨会突然说到这个,似乎做贼心虚,田淑芬不由的往后一踉跄,话说的有些结巴。
“不懂?是吗?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吧?虽然我娘是过敏体质,吃了宋环她娘暗中偷放的花生一直身子不好,但其实最根本的,最致她性命的——是你买通下人,让人悄悄在她的药膳里放了慢性毒药!”
“田淑芬,你不满于外室,当初一心想当正妻,趁我娘不知道你的存在,便偷偷的暗下毒手害她性命,好占她位置——你简直无耻的可以!”
咬着牙,压着声音,宋梨双眼盯着,眼中光芒闪烁!
她没有乱说,这些都是实情。当然,当初她那么小,又怎会知道这些事?原因是几年前的一个老嬷嬷,背地里偷偷要求见了她一面,告诉了她这一切!
那个老嬷嬷叫黄婆,当年是她娘的乳娘,本来是一直伺候她娘的,但后来禁不住田淑芬暗地里的金钱攻势,便做下了那糊涂事。
她娘死后,黄婆拿了钱也远走高飞。本来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回来,但是人老了,上了年纪,往往就容易感怀过去,于是在良心和道德的煎熬与折磨下,她终于鼓起了勇气,一路从老家寻到了京中!
黄婆自知自己做出亏心事,虽然离开后生活上一直不错,但身体不好,总是被疾病缠绕!
当初,她找到没还有死去的宋梨本尊时,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请求宽恕,并且据说她在得到宋梨本尊的原谅后回家不久便辞世了,死时嘴角含笑,终于放下了包袱。
所以说,真正害死宋梨母亲的人,不是宋环的娘,而是她田淑芬!如今宋梨又怎能原谅她?放手不报复她?不可能!
“你、你……”田淑芬本想抵赖,但见宋梨说的这般清楚一时间也找不到借口,于是只得面色惊慌,抿着唇,硬着头皮挺直腰杆!
“是又怎样?你能奈我何?去告诉老爷吗?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人证物证全不在,你以为老爷会听你的?白日做梦吧!”
强词夺理,田淑芬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然而见之“噗呲”一笑,宋梨满眼轻蔑,面露不屑的淡淡说道:“是,这多年过去了,我没有证据,的确是不能奈你何。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就算不提这件事,我也依旧有本事整死你,叫你万劫不复你信不信?”
“你,你少嚣张!小贱.人我告诉你,我田淑芬没那么容易被打倒的!”气的不行,简直肺都要炸了,瞪着宋梨,从没感受过她这般咄咄逼人的气势——田淑芬心里其实是有些害怕的,但她强迫自己,不能示弱!
“哦,是吗?那就走着瞧啊。我今天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你我之间正式开战!从今往后,你可要好好接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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