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他日后在你无关
“是！”
楚云秞这一声回答的是铿锵有力，一向冷淡的目光中也因为愤怒有了别样的颜色，眼底泛红，极是骇人。
闻人阑珊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楚云秞愤恨的目光。
“对不起。”
夜风过，闻人阑珊听见自己的声音慢吞吞的在宁静的山间响起。
树枝上的飞鸟扑棱而起，带起落叶阵阵。
楚云秞深吸一口气，将眼中的湿意给强行压了回去：“你没什么好对不起我的，一直以来，我们之间便不存在谁对不起谁。”“这一切，顾我所愿，你又何需道歉。”
“只是上天既然给我俩重来一次的机会，何不好好把握机缘，非要重蹈覆辙。”楚云秞声音淡淡的响起，“值吗？”
闻人阑珊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为了裴靳付出了这么多，值吗？”
“我与他之间，不是这样算的。”提起了这个名字，楚云秞就连脸色都要柔和许多，她微微垂着头，将心中的喜意尽数绽放。
“只要我知道这世间有一个叫裴靳的人，过得好，便足矣。”
“哪怕这份好，不是你带给他的？”闻人阑珊冷笑道，“楚云秞，我倒是不知道，心狠手辣的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仁慈和善了？”
“你心心念念惦记的上辈子，从头到尾也不过是你一人的独角戏罢了。”
“你只知道当初裴靳为你入狱，他在你面前被顾木兮带人，万箭穿心，可你又知不知道，那一夜我也去了。”闻人阑珊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显露出了脆弱的一面，低目说着。
可这些话啊，随着夜风而来，带着凉意，也令楚云秞心中泛起了一层层的涩意。
她不知道不知道闻人阑珊的心思，也明确的拒绝过。
可上辈子啊，他们太像了。
偏执又执拗的不行，什么家国天下简直就像屁话一样。
楚云秞并不想问下去，可心头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
她得问，也需要知道她跳崖之后，又发生了何事。
楚云秞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开了口：“发生了何事？”
闻人阑珊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来：“也没什么发生何事，就是我为了救你，跟着你跳了下去。”
“可你根本不知道，你心中眼里从头到尾只有裴靳一个！”
“云秞，值得吗？”
“值得。”楚云秞平静道，“不论你问千遍万遍，我的回答永永远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值得。”
“裴靳，值得我为了他去做任何的事！”
“可他现在有未婚妻！他有了卫卿！他不会在管你的！”闻人阑珊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就算是这般，也值得吗？”
“他日后，会是旁人的夫！”
“他不会在你的那个裴靳，他也绝不会再像上辈子一样，将你放在心里，时时刻刻的念着。”
“日后他会有娇妻相伴，琴瑟和鸣，会有子女承欢膝下，也会有好友二三，把酒言欢。可这一切，都在与你无关。”
“云秞，你为什么非要将上辈子的事，带到这辈子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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