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看着亦正亦邪。
周泠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说话间二人已经打了起来。
周泠的每一招都是朝着要阿辉命去的，十分狠毒。
阿辉却依然是躲着，没有主动还手。
直到阿辉推开房门似乎是想逃离，周泠见状跟了过去，他一进去，门自动就关上了。
屋子里亮着一盏灯，光线昏暗不明。
阿辉坐在凳子上自顾自的斟茶，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倒茶的速度很是悠闲。
周泠如今也没有再继续动手的意思，他的目光环顾了一圈屋子里，随即看向阿辉。
阿辉把一杯茶推到对面，这才抬起头。
“沈兄，请。”
周泠走过去，一改刚才气势汹汹的样子，他平静地坐下来，先是看了眼那杯茶，然后才说：“你倒是有心思喝茶，也不怕我真的不留情把你杀了。”
阿辉笑了一下，“沈兄若是真的想要我的命，我刚才就已经死了。”
他很清楚，周泠刚才的招式看着吓人，但其实都是有分寸的，至少不会真的伤了他。
阿辉说：“这是我们这边特有的茶叶，你尝尝看。”
说罢他又想到了什么，他说：“我忘了，沈兄是来过青州的，自然也尝过这里的茶。”
周泠没说话，他喝了一口温茶，茶水有点苦涩，却十分醇厚。
二人静坐着喝了一杯茶，周泠这才说道：“我有事要问你。”
阿辉笑着说：“知无不言。”
周泠道：“掌柜的让我们不要灭了灯，这是为何？”
阿辉脸上有几分惊讶，他说道：“沈兄不是来过青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
周泠说道：“我上一次来的时候，可不需要守规矩。”
阿辉闻言一脸了然，他解释道：“沈兄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的百姓们多吃白肉，而从外地来的人就是这些肉的主要来源，很多人都会选择在晚上动手，因为外地来的人晚上睡觉多会熄了灯，这就相当于一个提醒。”
周泠说道：“熄灯的人会有危险？”
“是的。”
周泠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们青州真的无法无天。”
阿辉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他又好像有些无奈地说：“我们不这样又能怎么办？这里物资很少，不吃白肉我们只能等死，并非是我们无法无天，是我们没有选择。”
“你们有选择，”周泠忽然间抬起头看向阿辉，“阿图鲁，好久不见。”
阿辉的笑容一顿，他很轻地抬了一下眉毛。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泠说道：“从一开始。”
他盯着阿辉的脸看，“只不过上次见面你不是这张脸，所以上一次你和我见面的时候是易容还是这次是易容？”
阿辉扯了扯自己的脸皮，他说道：“如假包换的脸。”
周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说道：“人人都说阿图鲁是个中年男人，上一次见面时你也的确是一个中年人，我这次见你还有点惊讶，原来你们易容还能更改自己的身形。”
“这叫缩骨。”
阿辉伸出手，只听到很轻地两声“咔嚓”声，紧接着就看到他的手一下子变小了，就像是骨头折叠起来了一般。
他看周泠没有一点惊讶，觉得无趣，又恢复了原样，然后说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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