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放在空烟身上好像很难让人相信。
姜旻哲说道：“你和他？”
他拧眉，表情疑惑不解。
“周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知道五分，但是只凭着这五分，我就能断然你们不相似。”
空烟闻言笑了笑，她说：“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说我们一样，也不是夸大其词。”
说完她抬头看向姜旻哲，语气诚恳道：“世间之事并非都要有一个理由，有人随心而为，并不在意细节，还有人是根本不在意这些，他们及时行乐，享受当下。”
“姜大哥，你是个很好的人，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很好，只是我们不太适合。”
“为什么？”姜旻哲还是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他说：“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还是……”
或许是觉得冒昧，他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可是空烟却能明白他那说不出口的话是什么。
于是她说：“我拒绝你是因为你我之间有很多没有办法坦然相告的事情，并不是你配不上我，当然，我也不觉得我配不上你，汴京讲究门当户对，我自认为我的身世不差劲，我这个人也不差劲，我不会抬高你，自然也不会贬低我自己。”
她笑得很坦然，语气温柔。
“姜大哥，你我二人如今能是兄妹，也能是朋友，甚至可以做盟友。”
拒绝的话说了三遍，姜旻哲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说下去了。
适可而止是成全两个人的体面。
姜旻哲说道：“我知道了。”
他对着空烟告别，出了王府的门。
空烟目送姜旻哲离开，正准备走，发现王府又来了客人。
马车缓缓驶来，最后在门口停下。
空烟眯着眼睛看了看，发现是孙府的马车。
孙晓菁从马车上下来，她穿得很是单薄，好像不觉得冷一般。
她抬起头看向门口，似乎是没有想到空烟就站在那里，她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孙晓菁走到门口，她伸出手，空烟便拉住了她。
二人微微蹲了蹲身子，这是汴京姑娘们见面见常用的礼仪。
孙晓菁说道：“听说姑娘病好了不少了，便过来看看。”
空烟笑着说：“劳烦姑娘挂心，屋子里坐吧。”
二人一起走进屋子里。
孙晓菁进去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阿娩正在作画，闻声抬头看到了她，也只是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了。
孙晓菁说道：“早知道姜姑娘也在，我就把家里的那些普洱带上了。”
阿娩喜欢喝普洱，汴京人尽皆知。
空烟笑着说：“哪有你上门来做客还要带礼物招待我的客人的说法。”
她让夏花准备喝的，又说：“我一位朋友送了我一些很是不错的蒙顶仙茶，我从来没有喝过，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孙晓菁道：“既然是仙茶，想必肯定是不错的。”
二人坐了下来，孙晓菁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这次来其实是周修尘的意思。”
空烟道：“他让你来？”
孙晓菁点头，她说：“许是知道我和你有一些交情，于是让我来试探一下你的想法。”
阿娩闻言放下了笔看过来。
孙晓菁说道：“周修尘想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做平妻。”
此话一出，阿娩当即就笑了起来。
“这句话从周修尘说出来，倒是也不觉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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