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莫清灵不用看病,便没有排队,直接走进去。一看,坐堂的并不是景修,而是景修的小药童小福子。不是说景神医义诊吗?怎么坐堂的换成小福子了。
莫清灵进去,正巧小福子看完一个病人。莫清灵朝小福子走了过去,朝小福子问道:“景修呢?”
“在后堂呢?明明是他自己说要义诊的,最后却把这些病人都丢给了我。”小福子愤愤的控诉着,自己那个无良师父。一开始,还好好的坐着义诊,可是后面却说,这些病人的病都太没有难度了。然后,就自己跑到后堂,玩儿狗去了。
“我去找他。”莫清灵说完,便轻车熟路的去了后堂。
走到后堂,却看见景修悠闲的坐在,树荫下的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大黄的小狗。大黄趴在景修的脚边,小狗们也依偎在大黄的旁边,十分的安静。这一副景致倒是十分的唯美,如果花出一副画来。就应该取个名字叫,神医和他的狗狗们。
大黄闻到了生人的味道,便朝莫清灵的方向看了过来。
“汪汪……”的叫了两声表示欢迎,都说狗是通人性的,这一点都不假。大黄似乎知道,自己能母子平安,都是莫清灵的功劳。
“咦!莫小姐来了。”景修见莫清灵来了,觉得有些惊讶。因为,他才见了莫清灵没隔多久。这莫清灵竟然来找他了。
“有点事儿找你帮忙。”莫清灵这个人,从来不拐外抹角,是有什么事儿就说什么事儿的人。
“不知道,景修有什么能莫小姐的。”景修倒是十分喜欢莫清灵这股子爽快劲儿。
“帮我看看,这里面是下的什么药。”莫清灵在石凳上座了下来,把用布包着的碗打开了,放在了石桌上。
景修坐了起来,将那碗端了起来闻了闻。不消片刻便知道了,这碗里下了什么药。
“这碗里下了疯癫散,吃药无色无味,极难被人发现。长期服用,人会慢慢变得痴傻,最后发疯。这种药,经常被用在,深宅大院和皇宫内院的争斗中。不过,这种药却也不好买的,一般子又黑市才会有卖。”时常听见,那家的孩子傻了,那个妃子疯了,都是受了这药的迫害。
听着景修介绍,这药的药性,莫清灵的手不由的握紧了。这个莫夫人,倒是好心思。若突然死亡,是会引起别人的猜测怀疑。可是,若这人,慢慢的变傻变疯,那便不容易引起怀疑。而且,日后还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这东西你是哪儿来的?”这种东西,朝廷是命令禁止贩卖的。若是知道,这药是哪里来的,自然是要通知官方严查才是。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家小九,发现了味道不对。我拿了银针一试,才知道饭菜被下了毒。”莫清灵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在说,她今天吃饭的时候,发现碗里有只苍蝇一样平静。
“你家那小九,倒是个厉害的,要知道,这药一般都很难发现的。不过,怎么会有人对你下毒呢?”景修看莫清灵的样子,也不像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有人,给她下这种毒呢?要知道,这种毒黑市的价格可是很高的,一般的人家也是买不起的。
莫清灵也觉得,自己真的是捡到个宝了。今天要不是小九发现了,她和青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傻子疯子了。
“羡慕嫉妒恨呗!”莫府那个恶婆娘,此刻已经将她们姐弟,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了。
景修上下打量了一下莫清灵,摇着头道:“你有什么,好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你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有个容不得人的后娘。”最近景修去茶馆听书的时候,便听到这么一个故事。说是一个当官的生有一女,那小姐母亲早逝。父亲另娶,娶来的后娘,是个毒妇。嫁进门儿没多久,便生了个女儿。那小姐天资聪颖,是个才女。那后娘因看不惯,那小姐处处压自己女儿一头。便在那小姐的饭菜里下药,把那小姐变成了傻子。至于,那小姐变成傻子后,怎么样了,景修就不知道了,因为他觉得,这故事实在无聊,便打起瞌睡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的确她看起来是不像,可是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相府千金。
“那敢问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啊?”景修玩笑的拱了拱手。
“莫府的。”莫清灵托着下巴眨了眨眼睛。
“什么?莫府的小姐?那个左相府?”景修觉得,莫清灵是在开玩笑,左相府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小姐。
“嗯没错,左相府,我叫莫清灵。”莫清灵相信,对于自己的大名,这个景修应该也是有所耳闻的。因为,一般在这个皇都,知道左相府的人,都知道莫家的二小姐。
莫清灵?那个喜欢太子殿下,没皮没脸的追着太子殿下跑,还去爬太子府的墙的相府二小姐莫清灵。传闻,那莫二小姐,集丑女花痴草包,窝囊于一身。在相府,地位连下人都不如。
虽然说,这眼前这个莫清灵,看起来样貌并不出众。但是,也不如传闻中说的那般差劲,而且他真心没有看出来,这莫清灵哪里花痴了。若说她是草包,又怎么会想出剖腹取子的这种办法。这个传闻中的莫清灵,完全不搭边儿啊!看来,传言当真是有些不可信。
景修看着莫清灵的脸,有所领悟的点着头道:“看来,这传言当真是信不得的。”
莫清灵笑了笑,并不接话。因为,那些传言毕竟还是真的,只不过不是她干的。而是,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干的。
“说起来,若是莫夫人想动你,早就下手了。为什么,现在才出手呢?”景修有点想不通。
“因为,最近我得到了父亲的重视,而我那个从小被人诬蔑成野种的弟弟。被我爹爹看见了,发现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有人便座不住了呗。”
莫正清有个儿子,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不过,却无人见过,坊间也传言说这儿子不是莫正清亲生的。所以,便从未在大众的视野中出现过。
“那你可得小心些。”说起来,这深宅大院儿里面的女人,那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没有点心思,还真的是无法深存。她们若是没有被莫正清重视,还安全一些。现在,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们呢!
“这个我知道,你这里,可有什么药,同这个药性一样的东西?她给我送了这么大的礼,我自然是要回敬一点才是。”她莫清灵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别人送了她这么大一份礼,她自然是要加倍奉还的。
“你别说,我这儿还真有,前些日子别人送了我一盘花。是从未央国,带过来的,花色艳丽,十分的漂亮。但是却有毒性,若长期闻其香味儿,便会产生幻觉,严重的还会死亡。”景修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领着莫清灵去看他的那株既美丽,又有毒的花。
莫清灵听景修说着,越听越觉得,他说的应该是西域的曼陀罗。
果然,走到墙角放花盆的地方一看,果然是紫色的重瓣曼陀罗。不过,景修对于这个曼陀罗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虽说这花是有毒,但是却也是很珍贵的药材。
“就是这个?怎么样,漂亮吧?”景修有些显摆的对莫清灵说道。
此时这花真开着,莫清灵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对景修道:“的确漂亮,不过这花,可不止是有毒而已。”
“你知道这花?”景修听莫清灵的口气,似乎比他还要了解这花一样。
“这种花叫做曼陀罗,曼陀罗的品种多样,一般生长在热带地区。而这一盆花的品种是,紫色重瓣曼陀罗。此花虽然有毒,但是却也有这极高的药用价值。不但可以做麻醉剂和止痛剂,还可以作春、药和治癫痫、蛇伤、狂犬病。”以前有人就送过莫离一盆曼陀罗,不过被她发现后,直接扔了。
“它还有此等功效?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景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莫清灵,就连送他这花的人,都不知道这些的。
“在一般杂书上看的,不过,这花你还是留着吧!以后,会有大用处的。不过,你可有这花的果实?”她也不可能,直接把这花放在齐氏的房里呀。所以,把这盆花,给她还是不太科学的。
“有的,我养了它两年了,这两年结的果,我都收着呢!”对于未知的事物,景修都喜欢研究的。所以,这些果实他一直都留着。
“那你给我些果实吧!果实好用些。”
“好,我去给你拿。”景修说着进了屋,莫清灵走到大黄的身边蹲下,摸了摸大黄的头。逗了逗,大黄下的小狗崽。
“旺财叫一个。”莫清灵伸手逗弄,她起过名字的那只小狗。那小狗虽看不见,但是却还是用,自己没长牙的嘴,去咬莫清灵的手指。
“呵呵……”旺财咬得莫清灵的手指痒痒的,忍不住发笑。
不一会儿,景修就拿着果实出来了,果实用一个小盒子装着。景修将盒子,递给了莫清灵,莫清灵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已经干瘪了,的曼陀罗果实。虽然,果实已经干瘪,但是却丝毫不会有损它的效果。
“你吃过饭了没有?若是没有的话,我请你吃。”收了他的东西,自然是要感谢的。虽然,她没有很多影子给景修,但是吃一顿饭的钱,还是有的。
景修愣了一下,因为还从来没有那个姑娘说过要请他吃饭的话。要说,整个天启,也没有那个姑娘, 会像莫清灵一样,请男子吃饭。按天启的民风,男女一般都不能同一张桌子吃饭的。特别是未出阁的女子,都不能单独与男子见面的。只有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不会在乎这些规矩。
“怎么?你吃过了,那就算了吧!”莫清灵见景修不说话,便以为他已经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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