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支带火的箭矢升空,不多一会,军营口那边也发出震天的喊杀声。
王鹿在驻军营内环奔大呼房述已遇刺身死,原本已暗下投效他中下层将领此时皆不再掩藏,直接带着自己手下的兵向王鹿靠拢。
驻军营内外皆起兵戈之声,王鹿又在军营内大声高呼掌军大将房述已遇刺身死,其左右副将此时又尚未洗清刺杀房述的嫌疑,被亲兵卫统领堵在主帅帐内,不得出来主持大局。
这更加在驻军营内的众将士心中,佐证了王鹿此言非虚。
很快,驻军营内便乱了起来。
等主帅帐内尚在对峙左右副将与亲兵卫统领的反应过来,再想出去阻止军营哗变时,为时已晚。
驻军营内,喊杀声震天。
次日清晨,浦县码头驻军营内的万余十之去二,动乱声止。
王鹿站在校场高台上,面染鲜血地高提大将房述头颅,细数大将房述的数十道罪状。
随着王鹿针对房述的一道道的罪状数出,被强抢的民女在校场下抱着自己父亲的头颅放声悲哭。
碧空落雨日,王鹿正式于苍州起势。
王鹿在房述帐下潜伏多时,另外相邻的两处驻军营内,也早有效忠于王鹿的人。
王鹿掌下主驻军营内的精兵后,利用房述身边尚还留有活口的左右两名副将,威逼他们向这两处驻军的统军将领传假消息,掩护他的人马顺利进入驻军营内部。
刘副将不从,王鹿眼都不眨的命手下黄骥,从四肢处开始斩人,一刀一肢,最后空留其的躯干在校场内翻滚哀嚎。
刘副将在巨疼中挣扎,活活流血而至气绝。
全程在一旁目睹了刘副将的惨状的严副将,吓的双眼暴突,肝胆俱裂,涕泗横流向王鹿磕头求饶,高声称原为其马前卒。
在严副将的配合下,用智取的方式,王鹿的人马轻易斩杀了邻地驻军营内镇守的房述死忠将领,趁乱接管了军权。
在三日内,王鹿用最小伤亡的掌下了相邻两处驻军营内的兵马。
第四日,大将江越河驶船临近东涌郡浦县码头,准备奇袭登陆上岸,派斥候前探码头,奇怪的发现该码头竟无苍州兵驻守。
大将江越河难以理解,为防有诈,又派了两批斥候夜里登岸探查,只发现了遍地草率掩埋的士兵尸体和尚未全部撤走的空置营帐。
大将江越河与左右参军林者棋、管清怀听得斥候探回的码头情况,一致推断出此地的敌军驻军营内,前几日发生哗变。
为防中了敌军的请君入瓮之策,谨慎起见,左参军林者棋谏言江越河派兵再去探临近的两处码头,若确实情况如此,他们再行登岸。
太顺利的事,无人不会忐忑。
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等斥候探来临近两处码头亦是无人驻守,江越河再不犹豫,直接留副将章筏留海驻守两艘楼船,驻留海上随时接应。
而他则亲率五千士兵,驱驶八艘蒙冲船登陆靠岸。
登陆后的江越河,不费吹灰之力就领兵直接攻入了浦县县城。
等江越河拿下浦县,这才从生擒的浦县县令嘴中,知晓了他登岸的前两日,这敌军的驻军营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敌军大将房述被其帐下将军斩杀,那叛将自立,掌下驻守在东涌军三处码头的兵马后,紧接着就拔营率兵直攻苍州州城而去。
江越河听得大将房述身死,斩杀他的将领拥军自立,直攻苍州州城而去,大呼一声天助我也,再不耽搁时候,趁驻守在邻郡的苗跃伏尚未接到消息时,立即率军前攻。
苍州禾亭郡驻军营,主帅帐。
“该死!”
接到消息的苗跃伏腾地大怒,扬手将书案面的公文尽数扫下。
“主公!稍安勿躁!”谋士袁兴出列,赶忙出言安抚苗跃伏。
“勿要废话,言对策!”苗跃伏转首看向出列的袁兴,低喝道。
稍安勿躁,也要看是什么时候!
如今他刚掌下苍州不满一年,位还未稳,就与强邻权王交战。
在战时后方军营哗变,骤失三万余兵马。
三万兵马因此乱,十损有三,余下的两万余兵马,被起势的叛将收编,直攻州城而去!
权王麾下大将这时率兵从已空门大开的码头顺利登岸,从内部开攻,已是攻下了东涌郡三城!
麾下谋士这时不言应对之策,却劝他稍安勿躁?
他稍什么安,戒什么躁?
苗跃伏的为主修养,让他强压下了此刻想一刀砍了谋士袁兴的欲望。
随俐听到消息后,也是一时怔愣在了原地,脑中飞速运转后,跺足急声大喊:“不好!”
“州城如今兵力浅薄!那叛军自立将领的王鹿,率两万余兵马直攻州城而去,州城有危!”
随俐道完此言,满面急色的对上首主位苗跃伏拱手道:“主公!请立即命大将庞通弃攻茁州离仙郡,率领掌下二万余兵马,从香山郡拔营回援州城!”
现在州城有失是大!
若让那叛将王鹿顺利攻入州城,救得主公软禁在州府的前苍州州牧雍颐岁,那可就糟了!
到时,那叛将王鹿领着救出的前苍州州牧雍颐岁出来喊话一番,只怕主公要成叛军之将!
那王鹿反倒要成为那正义的起势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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