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借父皇一下下，应该可以。
把玉拿在手，燕凤炀反反复复的看了许久，仿佛要把它看进眼里。
“方德言，请孙老夫人到偏殿，朕有事请教。”
宁宜臻正陪着孙老夫人与宁老夫人聊天喝茶，说皇上有请自己外祖母，便陪着来了。
“皇上，您找外祖母有事？”
燕凤炀拿着玉牌到了老夫人跟前问：“老夫人，您能告诉我，这个是从哪里来的吗？”
看到这块玉牌，孙老夫人眨了眨眼：“皇上，这块玉牌其实老身也不知哪来的。”
“臻儿四岁半那年，突然大半天不见了，她恩师四处找寻。”
“找到傍晚时，才有人发现她摔在一个山坡下，当时她的脖子上挂着这块玉牌。”
“她当时昏迷了，等她醒来时，却不记得这玉牌从何而来。”
“那时庵中正好有一位云游到此的师太，她说这块玉牌让我们暂时收回来。”
“并说，等她有了自己的女儿，而且她女儿六周岁时，再给她女儿戴上。”
“否则，会坏了运气。”
这块玉牌，是皇后的？
那就是说，当年的小丫头，是他的皇后？
燕凤炀的心如海上的狂风暴雨无法平静，他找了十几二十年的人，就在他身边！
而且，他曾经把她打入冷宫，差点把她害死在那里？
“皇上！你去哪？”
燕凤炀转身就走，宁宜臻追了出去。
“臻儿，臻儿，朕……朕寻了你快二十年、快二十年了啊！”
“却不知道，你就在我的身边，还差点害死你了！”
啥意思？
这块玉牌，是皇上的？
宁宜臻也傻了眼：“皇上，您的意思是：我就是你的小珍儿？”
燕凤炀双眼赤红，举着手中的玉牌，一步一步走近。
“臻儿，这块玉牌是她唯一的留念……中间有一条裂缝，当时沾满了鲜血……”
“这条金龙，是我亲手注上去的！”
“它不止九爪，为了区分它，朕故意多雕了一个小爪子，你看！”
果然没错。
宁宜臻心中很复杂，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是皇帝心中的白月光！
上辈子，她与他因为这‘小珍儿’错过了一生……
“皇上，我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燕凤炀伸手把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仿佛想把怀里的揉入自己的胸膛。
眼眶赤红，说起了往事……
“不怪你，是朕错了、是朕错了！”
“臻儿，是朕错得太离谱了！”
“若当时朕的心中没有那么多的怨恨，你也不至于被朕关在冷宫，差点死掉！”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
怪他么？
上辈子，自己那样子，也有错吧?
若上辈子她把舅舅留给自己的东西都拾起来，做一个自强、自信的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走上那样一条死路？
是造化弄人、还是命该如此？
宁宜臻心情很复杂。
她抬头看着心情过于激动的燕凤炀安抚起来：“皇上，你别这样，都过去了。”
“好事多磨，或许这并不是坏事，对吗？”
对，好事多磨!
燕凤炀觉得他家皇后的话非常有道理。
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要他们经历种种误会与磨难，才让他们相认！
“臻儿，真好！”
好吗？
宁宜臻脑子里有点乱：她吃自己的醋，吃了几辈子！
——这老天爷，是故意跟她开玩笑吗？
今日实在忙，没空悲春伤秋，宁宜臻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
“皇上，今天还有许多客人呢，我们出去吧，一会要开席了。”
对，他们还有一生一世在一起。
一切，都可以慢慢说！
“好！”
话落，心软软的燕凤炀牵起了宁宜臻的手：“走，我们给孩子们过生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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