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瞧瞧!瑛宝林是本宫请来的,她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皇后话说的着急,却是不紧不慢的站起身。
暮云很少入宫,自然也不知道皇后这些人的手段,严言恨不得现在就飞去严暮云身边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盛宫的面积虽然不大,但其中园林众多,又高又密,若是不走到偏殿跟前,是根本瞧不见偏殿究竟发生了何事。
严言强行压着步子,跟在皇后身后。皇后同她说了好几句话,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皇后瞧她心不在焉,淡淡的一笑,倒也不问了。
“娘娘,瑛宝林就在前面的偏殿里边,等着娘娘。”燕嬷嬷回道。
走到跟前,皇后才开始着急:“快走,我们快去瞧瞧瑛宝林发生了何事?”
严言快步跟在后面,硬是挤在燕嬷嬷旁边,往里面探看情况。
房间里一个披头撒发的美艳女人跪着扑倒在皇后脚边:“皇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妾做主!臣妾正在偏殿之中休息,这人就忽然闯了进来要非礼臣妾!还好臣妾拼死抵抗,才没有让他得逞!皇后娘娘一定要严惩此人,还臣妾一个清白啊!娘娘!”
“你放心,此事本宫必定会为你做主。无论这人是如何的背景,本宫都必定替你出这一口恶气!”皇后扶起瑛宝林,转而看向最里边站着的人。
“太子?你怎么在这里?”皇后一声惊疑,在场众人都你瞧我我瞧你的,摸不准现在的情况。
严言往里边一瞧,这一身金纹红袍的,不是太子又能是谁。
可是,严暮云和严思月又都去了何处?
莫不是严思月觉得这计划不成,又重新想了一招栽赃严暮云?
她忙往后退了一步,想悄悄退出去去找严暮云。忽然,她身后被一双手轻拍,她微微侧身,看到了严暮云的身影。
“你方才去哪了?”严言焦急的问道。
“还能去哪,还不是差点就被皇后还有长姐给算计了。”严暮云轻描淡写的回道。
“方才发生了何事?”
严暮云凑到严言耳边:“先看看眼前这场戏要怎么演。”
严言看向房中站着的红色身影,太子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站在光亮处,神色镇定,并没有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
“儿臣才要问问母后,这是什么情况?孤方一紧景盛宫,宫内连一个宫人都没瞧见,孤还未行至正殿。就来了个眼生的小宫女,叫孤在偏殿等着母后。儿臣照做了,却没想到一进来就瞧见衣衫不整的瑛宝林。”
太子好似被气急了一般,虽然神色无碍,但脸颊上却是通红一片。
瑛宝林自听闻太子的身份,就已经被吓傻了,双目失神,求救的看着皇后。
燕嬷嬷环顾四周,在皇后的耳边低语。
皇后听罢,立刻质问道:“瑛宝林,你身边不是有两个贴身侍女,怎么现在你身边就只有一个?”
瑛宝林不知所措的答道:“我并不知情,自有人闯进侧殿之后,我就没瞧见她了。”
“遭了。”皇后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看向燕嬷嬷,“还不派人去追!”
燕嬷嬷微微一躬身:“方才奴婢发觉人不见了就已经让人去追了,只是……娘娘的景盛宫离养心殿极近,只怕是现在人已经到了养心殿了。”
皇后的眉头深锁,手帕也被拽的极紧。
“母后,此事应该如何处置?”太子轻飘飘的问道。
皇后带着些不为人知的薄怒,道:“此事本宫已经做不了主了,待陛下来了,凭陛下决断。”
严言隐在燕嬷嬷和皇后的身后,将李焕的表情都看的明明白白。皇后对李焕知之不深,但严言一瞧就知道,李焕是怀疑这个局是皇后为他设的。
李焕的脸颊通红,不耐烦的轻轻扯开了衣领,“母后,不若孤先去正殿饮杯凉茶如何?这偏殿不见阳光,待的人实在是憋闷。”
皇后微微点头:“走吧,我们都去正殿。瑛宝林,你在这里收拾好了再过来。”
严言小声对严暮云道:“看来你今日要晚些才能回府了。”
严暮云眯着眼一笑:“这倒无妨,看戏要紧。”
严言当真是羡慕严暮云这好心态。
瑛宝林身边的侍女不一会儿就随着圣驾一同回来了景盛宫,皇上来的着急,连进正殿都免去了通报。
皇上气势汹汹的扫视着正殿中的众人,最后将目光凝聚在皇后身上:“怎么回事儿!你宫里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儿?严暮云在何处?”
严暮云恭敬的站出来一拱手:“陛下。”
皇上瞧着严暮云跟个没事人一样,倒是旁边的瑛宝林满眼的屈辱之色,一时竟不知是狂徒太过嚣张,还是瑛宝林自导自演。
“你大胆!”皇上指着严暮云怒喝道。
满殿众人齐齐跪倒在地:“陛下息怒!”
严暮云则是一脸疑惑:“陛下,卑职所犯何事?陛下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皇上怒道:“朕方才才说过你少年心性,你倒是有血性,扭头竟然就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瑛宝林身边的丫鬟指名道姓的告你,你竟敢如此嚣张!”
严暮云闻言,立刻回道:“陛下,此事应有误会,此事与卑职无关。陛下若要问此事的原委,应该问问皇后娘娘和瑛宝林才是。”
皇上瞧着严暮云正气凛然,心想着或许真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瑛宝林,你说,方才都发生了什么?”
瑛宝林道:“陛下,今日皇后娘娘叫臣妾来景盛宫中说话,因臣妾来的时候,郡主正在正殿,臣妾便在偏殿等候。娘娘托人送了些梨子酿给臣妾,臣妾闻着味道不错,就多饮了些,方有些醉意,太子殿下就闯了进来。”
皇上看了一眼太子,又看向瑛宝林:“即是太子,为何你身边宫人来传的是严暮云?”
瑛宝林回道:“臣妾不知,自太子殿下闯进偏殿之后,臣妾就已经没瞧见我身边的那侍女了。”
皇上盯着随圣架一同回来的侍女,问道:“明明来的是太子,你为何会说是严暮云?”
那侍女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看来看去也没能找到一个能替她解围的人。
“说话啊?”皇上怒吼一声。
那侍女被皇上如此一吓,反倒是想到了说辞:“回陛下,瑛宝林出了如此大事,皇后娘娘宫中却无人来帮娘娘,奴婢也是没有办法,才想着去寻皇上做主。只是出门的时候,奴婢急中生智,问了问门口的小厮,皇后娘娘宫中今日来的是何人,这才得到了姓名。”
皇上显然是信了三分,随后转向殿中一席红袍:“你今日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一个“又”字,令所有人都想起来前不久才在太子身上发生过的同样的事。
李焕不温不火的道:“陛下,儿臣今日来寻母后,一到门口就碰见了个脸生的小宫女,她叫我去偏殿等着母后。儿臣不疑有他,想着是母后宫里,也就跟着去了。儿臣一开门就瞧见了喝的半醉的瑛宝林,许是瑛宝林喝的有些糊涂,一瞧见儿臣就叫喊起来。儿臣就是再如何色令智昏,也不敢在母后的宫中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皇上细细一想,太子说的都是实话,除非是太子脑子进了水,否则怎会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
“暮云,你如何看此事?”皇上问道。
皇后回头看了一眼严暮云,忽然抢在严暮云前头说道:“陛下,臣妾听瑛宝林与太子的说法,此事应是个误会。许是瑛宝林喝醉了酒,又恰巧碰上了太子殿下,这才误会了。”
皇上不曾给皇后一个眼神,只盯着严暮云:“你来说,你是如何想的?”
严暮云不知皇上其意,只有什么就答什么:“午后从陛下那里出来,在东华门就碰见了长姐。长姐说皇后娘娘要见臣和郡主,我们就来陪娘娘说了会儿话。之后娘娘与郡主有其他话要说,就让长姐先送我回府。我方一出来,长姐就说要赠我些东西带回去,叫我去偏殿等。”
“那你为何不在偏殿?”皇上疑道。
“臣不愿意在一个地方待着,就带着红雀四处转了转,还没转多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呼救,臣这才知道是偏殿出了事。”严暮云一五一十的答道。
皇上回想了片刻:“你长姐?哦,就是那个叫严思月的?她人又在何处?”
皇后答道:“回陛下,思月应是还不知此处发生了此事,臣妾这就……”
“陈钰,去将严思月叫来。”
皇后见自己插不上嘴,心里一怒,却又不敢表现在脸上,只是撒气一般的往后面一坐。
“陛下,严思月到了。”
皇上上下打量着严思月:“你去仓库要取何物?为何去了这么久?”
严思月一进来就瞧见满屋子跪着的人,她明知故问道:“皇后娘娘要赏暮云一件匕首,臣女便去仓库中去寻,只是时间太久,仓库的宫女也不知在哪里,这才耽搁了时间。这是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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