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武者锻体境界的提升,武者的自身肉身也在发生突飞猛进的强化,类似一般的绝毒,巫蛊,对武者的影响,会变得越来越小,到最后,只见变得百毒不侵,巫蛊也无可奈何,也就是修成不坏金身!”
“这样一来,在武道兴盛的时代,人人自带超强强巫蛊抗体,甚至最终直接免疫巫蛊,巫蛊之术,根本没有发扬光大,发挥威力的空间。”
“而到了勇者纵横的如今,人人轻视肉身锤炼,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投入到了元气修习之上,这样一来,肉身脆弱的勇者们,天生就是巫蛊之术最好的温床,巫蛊之术想要不发扬光大,都不可能了?”
也就是说,想要应对,巫蛊之祸,最根本的解决之道,还是锻体法门的修行。
只可惜,如今的大环境,似乎并不允许大多数人这么做。
而就在众人因为得不到答案,心中有些难得的失落遗憾的时候,却见到张恒忽然再次歪头看着面前的少年小沙弥,开口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差点忘记了。”
众人听了顿时一阵无语,怎么严肃的场合,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就听到张恒继续开口说道:“在这一场斩将夺旗对决中,你请我喝了一杯酒。”
“现在礼尚往来,我也不能让你吃亏了。你觉得呢?”
少奶奶小沙弥听了张恒的话,脸上的惊恐神色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舍我气谁的自信。
他早就想到对方也会不敢,想要考验一下他。
但是哪有怎么样?
对方也请他喝一杯巫蛊酒么?
以小沙弥在巫蛊之道上的造诣,他不相信,对方能够上得了他分毫。
更何况,巫蛊之术,传承隐秘,蛊师认输,罕见至极。
他不相信,张恒也是个蛊师。
既然这样,少年小沙弥随意思索,就立刻猜到,对方想要给自己喝的恐怕是一杯毒酒。
想到这里,他不由轻蔑一笑。
在蛊师面前,施毒不过是最下九流的手段。
对他来说,任何一种致命毒物,他都有至少七种方法可以当场化解。
想到这里,小沙弥不由自负的一笑,看着对面的张恒重新变得容光焕发,气质超然起来:“你想回什么礼给我?请我喝杯毒酒么?”
“你难道不知道,对于蛊师来说,任何毒物,我们都能当做糖果来吃……”
“在我堂堂一个蛊师面前施展毒术,你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小沙弥一脸高傲的微微扬起头颅,双眼鄙夷的注视着面前的张恒,不屑一顾的滔滔不绝道。
如果张恒没有做接下来的事情,小沙弥可能还会自我感觉良好的说上不知多久。
可是他正在涛涛不绝的夸夸其谈着,就忽然见到,对面,张恒忽然取枪在手。
张恒右手中的失去了枪锋的亮银枪,陡然发出一声尖利啸声,空中一道璀璨夺目的银芒一扇。
下一刹那,那柄没有了枪锋的亮银枪,已经丝毫不受影响的噗的一声,直接没入了小杉木的胸口之中,瞬间将小沙弥胸腔中的心脉直接震碎。
小沙弥双手捂住的握住亮银枪得枪杆,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猝然出手的张恒。
张恒的脸上的神色,有些腼腆,羞涩的眨了眨自己的双眼,左手伸出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双眼看着对方,语气淡然的开口道:“你请我喝了你最擅长的巫蛊酒。”
“我无以为报,作为回礼,就请你出我一枪好了!”
说话间,抬手抽出没入对方胸口的长枪。
长枪拔出,顿时小沙弥的胸口鲜血四溅而出,他慌乱的伸出双手,胡乱的堵向自己胸口位置,然而鲜血依然喷泉一般,毫无影响的从他十指之间的缝隙喷涌而出。
小沙弥看向了之前对他依旧毕恭毕敬,称他为大师得紫袍人。
可是现在,对方见到他求助的眼神,直接当做没有看到,面色冰冷的捉过了头去。
最终,小沙弥无助而惊恐的死在了原地。
这不能怪张恒心狠手辣,也不能怪紫袍人见死不救。
妖怪,就怪加入万佛寺的他灭绝人性,杀戮无度吧。
对于这样,连小孩都不放过的宗门弟子,张恒怎么可能放过对方?
对于万佛子这样臭名昭著的宗门弟子,紫袍人怎么可能出手援助?
小沙弥之死,要乖,只能怪自己。怪他自己不再把自己当人,也不再将别人的性命当做一回事!
毕竟,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这样的杂碎,既然上天不收,张恒不介意,自己来收拾了。
随后击杀了小沙弥的张恒转过头去,看向了远处的紫袍人,双眼直视直视对方,开口道:“我杀了你们斩将夺旗的人选,你不会怪我吧?”
而听到了张恒的话语,对面的紫袍人,这一次,没有怒火中烧,反而少见的,面具之下的面庞,居然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地苦笑,接着用一种十分低姿态的话语回应道:“他该杀!”
“这样的人,如果我当初知道他居然是个灭绝人性的万魔寺蛊师,我恐怕,你根本不用杀他,他就已经死在了我得手中。”
反正如今,人已经被张恒杀了,而且还杀得理直气壮,光明正大。既然这样,紫袍人借机吹下牛,抬高一下自己的光辉形象,也没什么大关系。
接着只见张恒再度看向对面的紫袍人开口道:“如今,我已经连胜六场斩将夺旗对决,接下来,阁下准本让谁迎战。”
紫袍人听了张恒的话语,忍不住看向自己身边的剩下的四名斩将夺旗的人选。正当他准本开口,吩咐其中一人上场与张恒对决。
谁知四人中,马上要被他点到名字的那位中年妇人,略一思索,已经忽然不假思索的右手一探,从自己衣袖之中,取出一叠金票,直接交回到了紫袍人手中,接着用一种有些歉意,有些无奈的语气开口道:“大局已定,尊驾不必再挣扎了。”
“老身自认不是林俊公子的对手,就不必再上场献丑了。”
“这里是你家公子事前交给我的十万两金票,我如数奉还。还请收回去。”
紫袍人听了中年妇人的话,面具下的双眼不由微微眯了起来,两道十分危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对方,却是一言不发。
临阵变卦,是任何势力最忌讳的事情。
对方这时候居然直接宣布退出,不但令得紫袍人需要重新寻找新的人选,还必然导致,剩下的同样军心打乱,士气大跌。
这样一来对局势就更加不利了。
中年妇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如今所作所为有些不妥,于是立刻上前一步,面色有些难看的开口道:“尊驾不必多言,老身明白了。”
“当初老身的确答应过你家公子,如果此时老身临阵退缩,那么,老身除了交出十万两金票之外,还要留下一只右手。”
说完之后,中年妇人忽然将自己原本拄在右手中一根鹿头手杖忽然交到左手之中。
紧接着她左手在手杖顶端的鹿头眉心陡然一按,只听唰的一声,手掌之中,已经弹出一截湛蓝色的三尺利刃。
中年妇人下一瞬间,陡然伸出右手,左手对准自己右手腕,陡然挥动手中手杖。
顿时,只听嚓的一声异响,那道湛蓝色的三尺利刃一闪而过,直接就切断了中年妇人的右手。
吧嗒一声,中年妇人的右手掉在地上,中年妇人直接斩断自己右手,疼痛难当,忍不住也发出一声闷哼。
闷哼声中,中年妇人低头就要捡起地上的右手。准备后续重新接上去。
谁知紫袍人见了对方模样,不由冷哼一声,他身后的一名汉子听了,忽然上前一步,赶在中年妇人捡起断手的前一刹那,忽然抬脚一脚踏在中年妇人的断手上。
只听一声声,骨骼碎裂和血肉研磨的古怪声音传来,那汉子再次抬起脚时,中年妇人落在地上的断手,已经被他踩得面目全非,不堪入目了。
中年妇人见了,抬起头,死死的看了紫袍人和他身后的那汉子一眼,随后一言不发的伸手捡起来地上,那几乎已经被踩成了肉饼的断手。
随后收入自己怀中,然后用右手衣袖扎住自己右手上的手腕断口,接着中年妇人没有在看周围众人一眼,我这自己的右手断腕,独自一人踉跄离去。
众人见了对方的凄惨模样,心中不由有些动了恻隐之心,同情对方的遭遇。
而剩下的紫袍人身边的三名斩将夺旗的人选,在这一瞬之间,脸上也统统涨红。
看到中年妇人的遭遇,他们不免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他们没有想到,对方居然途次不给他们面子。
毕竟他们虽然不是大晋人士,然而,那一个人在各自的国家,不是小有名气的存在。
对方直接踩踏中年妇人的右手,其实就表明了,对方根本就没有将他们当成自己人。
也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一念及此,三人忽然互相目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排成一排,向着身边的紫袍人走了一步,脸上神色肃穆,三双眼有些怨恨的注视着紫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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