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珠圆还没答应成为姚子健女朋友时,姚子健必须遵守不能找沈珠圆、不能给沈赵圆打电话法则。
为什么不能找沈珠圆,不能给沈珠圆打电话?
“笨,那是因为我需要好好想清楚!”她是这么和姚子健说的。
十天限定一下子过去了八天。
问沈珠圆有没有很认真在考虑这件事情,前五天的情况是,反正还有五天,五天时间足以想清楚一件事情。
第六天,沈珠圆尝试静下心来分析她要和姚子健谈朋友可能产生的利和弊,不到五分钟,沈珠圆就没法集中精力了。
那就明天再想吧,反正还有四天,心想。
第七天,亦然如此。
第八天,沈珠圆还是没当一回事,第九天,两眼放空往床上一趟,今天工作一天累。
第十天……
“救命!该死的姚子健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生活里。”冲天花板狂喊。
喊归喊,埋怨归埋怨,第十一天,沈珠圆还是向酒店请了半天假,把自己好好收拾了番,在华灯初上的时间,准时出现在和姚子健约定的地点。
出门前,沈珠圆把自己的病历表放进包里,到时她会把病历表交到姚子健手上。
这是米兰城数一数二的餐厅,两层半,酒水产地波尔图,水果来自于土耳其东部,马赛港的牡蛎澳洲的龙虾阿拉斯加州的三文鱼应有尽有。
之前姚子健可是说了,她只负责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青蛙小姐是个害羞的姑娘,他会包下整个餐厅,铺上月光栈道,她只要顺着月光栈道来到他面前,在众人的祝福目光下,把手交到他手里就可以了。
站在餐厅门口,沈珠圆环顾四周,哪里有什么月光栈道?
没有月光栈道,餐厅也不像是被包下的样子,楼上楼下的食客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姚子健到底在搞什么鬼?
拿出手机拨给姚子健电话,但姚子健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明白了,明白了。
青蛙小姐没有临阵脱逃;倒是花花公子临阵脱逃了。
理解,没必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被花花公子们视为真理。
让沈珠圆较为恼火地是,温州街到这是跨区的,光是打车费就用去她九十七欧,因今天有可能会成为一个特殊日子,她就把原本应该找回的三欧给了司机当小费。
事情远没完,她回去还得再打一次车。
在沈珠圆考虑要不要拼车时,楼上传来了声“玛格。”
抬头,沈珠圆就看到凯瑟琳在二楼朝她招手。
凯瑟琳已经定了晚餐,是餐厅招牌菜,还准备了让她带回去的伴手礼,送她回去的车将在一小时后出现,接下来的一小时时间她可以好好品尝美食,来时的车费报销。
以上一切均为老板授意。
她没看到的月光栈道包下整个餐厅原因是因老板需要去办一件事情,一件重要到可以堪称此生绝无仅有的事情。
“是姚医生花花公子的大名传到奥斯卡委员会们耳朵里,奥斯卡委员会决定给他个颁发花花公子奖章?”沈珠圆没好气说。
她可没这个幽默感。
这份幽默感来自于姚子健的一位演员前女友,那位在一次接受采访时语出惊人,如果她是奥斯卡委员会成员的话,会弄一个大众情人奖,届时她会把自己历任男友送上候选人名单。
问会把票投给谁。
“子健,我认为他最有实力拿到大众情人奖。”那位回答。
当然了,这绝对不是比谁花心,而是综合性奖项,以风度涵养言谈甚至于衣品时尚感为风向标的综合性奖项。
玛格干干笑了声,代替自己老板向她保证,只要两天。
“玛格,你只需要给姚先生两天的时间。”
“没关系,一百天都没关系。”沈珠圆耸了耸肩。
“玛格,你生气了?”
倒也不是。
沈珠圆很难和凯瑟琳形容自己现在的情绪,忽然间浪费了一百欧打车费可以确定她是处于情绪波动状态,那是物理驱使。
这种物理驱使奇妙之处就在越靠近精神和情感层面,就越显得平静。
姚子健被自动归纳于情感和精神范围,所以没能激起沈珠圆多大的脑电波波动。
怎么说呢,这种状况类似于自我保护系统启动。
凯瑟琳还转达了姚子健的话:关掉手机是为了专心一志办好这件他人生中至关重要的大事,这四十八小时时间里,他不能听到她的声音。
“青蛙小姐,你一定不知道,一旦听了你的声音,有可能我什么事情也干不了。”这也是姚子健要凯瑟琳转达的话。
“玛格,姚先生如果不当医生的话可以去当诗人。”凯瑟琳难得地说了句很不专业的话。
耸肩,沈珠圆决定按照姚子健说地那样,好好品尝美食。这可是标价在五百三十欧的龙虾套餐。
看在龙虾套餐极度美味的份上,外加自身无任何金钱损失,沈珠圆决定再等三天。
问凯瑟琳姚子健口中连电话也不敢给她打怕分心的“大事”是什么,凯瑟琳没说只让她保持期待就可以了。
对了,还有最佳状态。不过这是凯瑟琳的个人主意。
在谈及姚子健目前正在干的这件大事凯瑟琳语气显得十分兴奋。
和凯瑟琳相反,沈珠圆对于姚子健现在做的那件神秘事情毫无兴趣,她能想到地也就“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好奇都不好奇更别谈期待。
当然了,这是她的个人问题,并非姚子健对于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做完手术后,沈珠圆就对任何事物失去了期待,追根究底是缺乏激情导致。
当涟漪打开那张请柬时,请柬上的注明让她不得不再去看一次,就生怕第一次是自己看得过于匆忙漏掉部分内容。
看完请柬上的内容,涟漪还是不大敢相信,甚至于她还怀疑这是个恶作剧。
请柬中央那行英文字体明明白白写着——
有可能这是您要参加的一场姚子健和沈珠圆的订婚仪式,如果我向您的朋友求婚成功。
是的,没有看错。
人物栏上清清楚楚写着姚子健和沈珠圆的名字。
男方:姚子健。
女方:沈珠圆。
圆圆要订婚了?
圆圆要和一个叫姚子健的男人订婚了?!
这个姚子健是从哪冒出来的?
涟漪拼命在脑中搜寻和姚子健相关讯息,一无所获,她很确定没从圆圆口中听到姚子健这个名字。
不过……
几天前,圆圆说过要带一位不错的先生来看她。
难道这位不错的先生就是姚子健?
和请柬一起的还有张卡片。
卡片上有姚子健的个人介绍电子网页链接。
除了网页链接,卡片上还有其手写的几段字——
亲爱的涟漪,我对你最好的朋友沈珠圆一见钟情,我知道我过去的情感经历较为丰富,但请务必相信我对她的真心,目前一切尚处于我单方面的行为,甚至于,你的朋友还没答应成为我的女朋友,我知道这样做很冒险,但我已经等不及了,最好,沈珠圆明天就能成为我的新娘,这是我现阶段的全部心情,这点,风清楚云清楚太阳清楚月亮清楚上帝清楚。
得承认,短短几段字,那叫姚子健的男人让人充分感觉到他迫切的心情。
迫切让沈珠圆这个女人成为他的新娘。
卡片最末端,姚子健还提出了额外请求,请求她能帮他保密至仪式举行时。
姚子健还说这样内容的请柬他只发给两个人。
她是其中之一,那么另外一个拿到请柬地是谁?
果然。
涟漪很快就接到宋金的电话。
宋金也收到和涟漪一模一样的请柬,不过是以发送邮箱形式。
除去请柬还有从曼谷飞米兰的机票信息,一旦宋金抵达米兰机场,就会有专车送他到酒店,到时给到宋金手上的会是纸版请柬。
和宋金一样,涟漪也收到机票。
航班时间像是算准似的,入住酒店房间是涟漪喜欢的位置。
显然,姚子健做足了功课。
电话彼端,宋金第N次大喊出:谁能告诉我,那家伙想干什么?!
是啊,那叫姚子健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几分钟前涟漪按卡片提供的网址打开姚子健的个人档案,还真像圆圆说的,是位不错的先生,这家伙唯一被诟病是情感生活过于精彩。
涟漪把自己知道地和姚子健相关信息告诉了宋金。
宋金这下更不乐意了,花花公子就得靠边站,那可是圆圆。
过去几年,宋金也和女孩交往过,其中一位都到了谈婚论嫁阶段,但最后不了了之,当然了,至今宋金还没有情感归属并不是为了圆圆。
“我知道自己的最佳位置。”宋金曾经这样说过。
什么是最佳位置?
就是该当圆圆哥哥时宋金就是沈珠圆的哥哥;该当圆圆的朋友时宋金就是沈珠圆的朋友,圆圆想和人拌嘴了,宋金就是沈珠圆的欢喜冤家。
关于自身的定义,宋金还得意洋洋说过:“真正最懂圆圆的人是我。”
本来宋金是想把这事情直接捅给圆圆让那家伙破功,但为什么没那样做呢,宋金又说,直觉告诉他,姚子健会是个不错的男人。
宋金还说,这是他第一次触到类似直觉的这种东西。
问宋金要不要来米兰?
“涟漪,你问了个特别多余的问题。”
是的,她的问题还真是多余。
出现在仪式上的宋金会以沈珠圆最好的竹马身份出现:那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女孩,是我的女孩,我的女孩即使到了二十八岁,还是有那股当我难过时会二话不说就给我表演五连翻的傻劲,而我,随时随地,为她赴汤蹈火,所以,你想得到她,必须先过我这关。
弹了弹那张请柬。
姚子健和沈珠圆的名字在涟漪面前晃动着。
仪式地点就在米兰布宜诺斯艾利斯大街的雅典娜美术馆举行。
在雅典娜美术馆举办过活动地可都是名人,姚子健能力不小。
就是不知道能力不小的姚子健有没有发请柬给羽淮安。
羽淮安可是沈珠圆单恋了四年的男孩。
彼时间,涟漪圆圆宋金飞地男孩是荔湾街孩子们眼中天台四人组,知道宋金知道涟漪怎么不可能知道羽淮安。
同一时间,亚力克手提被姚子健退回来的花篮,站在羽办公室门口。
花篮里放着若干顶级会所的会员卡,除去会员卡,还有羽的感谢信。
虽然亚力克没看到感谢信内容,但光用脚指头都可以猜到那一定和沈珠圆有关。
花篮是几天前亚力克送到姚子健工作的医院,当时是姚子健助手收下的花篮。
没想到。
花篮会回到他手里。
花篮是姚子健助手送回的,和花篮一起送回地还有姚子健医生的转达:没有任何收下花篮的理由。
羽是在半个小时前进的办公室,他刚完成巴黎两天一夜的公务,昨晚深夜回的米兰。
戴安娜说瑞秋刚被羽叫进办公室。
戴安娜是羽的秘书,瑞秋是羽的助理。
戴安娜说有可能瑞秋现在正在挨骂。
在戴安娜眼中,羽虽然不是那种会和员工一起吃汉堡一起看球赛、时下流行的年轻CEO形象,但也绝对不是那种会对员工乱发脾气的boss。
戴安娜说,刚刚她送文件进去时,羽脸色不是很好,而瑞秋则垂头丧气。
约十分钟后,办公室门打开了。
看到亚力克手里的花篮,瑞秋建议,如那是羽某个爱慕者送的,那有多远就把它拿多远。
难怪瑞秋会误会,姑娘们也不知从哪得知羽的办公室地址,时不时地就会给羽送来花束,花束里放着她们的美照和联系名片。
羽没开社交账号,亦无私人网页,姑娘们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向羽表达爱意。
戴安娜问瑞秋是不是挨羽的训了?
瑞秋想了想,说羽更像是在生一张请柬的气。
在瑞秋的描述中,那张放在羽办公桌面上的请柬有被揉成一团、再被恶狠狠丢到垃圾桶里、又介于某种原因,从垃圾桶里拿回铺开的痕迹。
这下,戴安娜来了兴趣。
“难不成,那是张粉红炸弹。”
类似于新娘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但很快戴安娜又像是只漏气皮球般,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羽身上?
即使有粉红炸弹也是别人的事情,比如是羽抢了别人的女友甚至是未婚妻,然后给别的男人丢去了一枚粉红炸弹。
虽然不知道那是否是一枚粉红炸弹,但和感情有关是跑不了的。
“羽取消了这周所有行程,这就是羽把我叫到办公室的原因。”瑞秋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在那两位窃窃私语间,亚力克推开办公室门。
就像瑞秋说的,羽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至于瑞秋口中的“粉色炸弹”已不见踪影。
目触到他手上花篮,羽皱起了眉头。
五分钟后,亚力克离开办公室。
羽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查出姚子健最新动向,事无巨细,他要在后天下午四点之前拿到所有姚子健相关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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