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跟顾西珏似乎很熟,说话语气都比较不客气的那种,
“她不是我徒弟,难不成你是?”
像是想到了什么,齐正忽地问他,“你是不是跟我宝贝徒儿在一起?”
“在呢。”
顾西珏将镜头对向许简一,“简简,你师傅找你。”
许简一,“……”
因为镜头只对着许简一一个人,所以齐老也不知他们是在宴会上。
他和平常一般,语气温和地关怀许简一,“宝贝徒儿,那臭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
许简一摇了摇头,算是间接承认了自己是齐正徒弟了。
“没有就好,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老师,老师找人削了他。”
“好。”
“我先不跟你说了,你师娘叫我了。”
“拜拜。”
视频通话结束后。
顾西珏意味深长地看着许简一,“简简真是深藏不漏啊,国画大师的徒弟。齐老可不轻易收徒,简简真是不简单啊。”
许简一不是很想搭理顾西珏,但在这种场合,又在对方帮‘澄清’画不是假的情况下,她多多少少都要给对方点好脸色看的。
她谦虚地说,“运气好,恰好被老师看上,教了几年而已。”
顾西珏夸道,“没有那个实力,齐老也不会乐意教你的。”
许简一回予一笑,没有再说话。
顾西珏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他转眸看向许知言,一双邪气的狐狸眼,满是嘲弄,
“听说你还是齐老学生的学生,你连你老师的老师的画作都看不出来,你平日里学的都是心眼吗?”
被顾西珏如此讽刺的许知言的脸瞬间比白墙还白。
秦华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大夫人和三夫人仍旧一脸看戏。
对她们来说,秦华丢脸就行了,无所谓许简一如何。
傅南书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主要还是顾西珏维护许简一让她心头无比的愤怒。
她这个前任还在这,顾西珏却大大咧咧地维护许简一,眼神里更是丝毫不掩饰对对方的欣赏。
傅南书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偏偏她还无法打回去。
许淑宜则是看着许简一,眼神颇为复杂。
“行了,这事就此作罢。”
许老爷子的脸色不太好看,三媳妇说二孙女的画是假画,老二家的养女也说是假画,结果人家齐老亲自认证是真画,真是一出难看的勾心斗角的戏码。
“简一啊,谢谢你送的生辰礼物,爷爷很喜欢。”
许老爷子是个善变的人。
见画是真画,对许简一便再度恢复了慈祥的面孔。
许简一微微一笑,“您喜欢就成。”
许老爷子让大家都散了。
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像是嗅到了什么,许老爷子还特意让许简一去招待顾西珏。
被迫接待顾西珏的许简一面色笑呵呵,实际心里恨不得打人。
-
糕点区那。
顾西珏凑到许简一耳边,意味深长地说,“著名画家夏眠,简简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呢。”
要不是他无意间发现她和齐老认识,然后顺藤摸瓜查下去,他都不知眼前的女孩,还有如此优秀的身份。
没想到艺术界无人不知的画家夏眠竟然是眼前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女人。
夏眠是谁。
她是八岁就以一幅《我的哥哥》闻名艺术界的天才少女画家。
十三岁的时候,开个人画廊,身价就直接上亿的人。
这样不凡的女人,顾西珏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甘愿给靳寒舟当替身。
许简一闻言,蓦地看向顾西珏。
见许简一一副被窥视秘密,想要杀人灭口的神情,顾西珏心头不由一跳,他忙道,
“你别这样看着我啊,你这样,我总觉得你想杀我灭口。”
许简一眼底暗芒流转地望着他,杀人灭口不至于,最多整点硫酸,给他毒哑,省得他胡乱说话,给她惹麻烦。
“我没有要揭你背后身份的意思,我就是有点意外。”
顾西珏就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能像许简一这般不动声色就让人毛骨悚然的。
她此时此刻的神色分明没有多少狰狞恐怖,可他却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无尽的戾气。
有那么一瞬间,顾西珏真的觉得许简一想要杀他灭口。
许简一目光幽深地看着顾西珏,音色较冷,“我不想让许家人知道我的这个身份,我希望你也别乱说。”
其实他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许简一比较讨厌麻烦。
以秦女士的性子,知道她是齐老的徒弟,未必会对她改观。
但她若是知道她夏眠的这个身份,肯定会像甩都甩不掉的蚂蟥,一直缠着她。
这样她会很烦很困扰。
顾西珏捂着胸口保证,“你放心。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我才不告诉别人呢。”
顾西珏其实能明白她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就她妈那势利的样子。
若知道她是夏眠,还不知要怎么吸她的血呢。
他倒是忽然有点心疼她了。
“嗯。”
许简一点了点头,点完后,她忽然仰头看向他说,“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因为他一直跟着她,傅南书那如芒在背的目光,从方才一直到现在,一直镶在她身上。
不仅如此。
就连许淑宜现在看她的目光都透着一股她说不上来的敌意。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大孽,这辈子要被这么一只无赖给赖上?
“离你远点……”
顾西珏做出受伤的表情,“简简,我刚刚好歹帮你解了围,你这么无情,真的好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提及这个,许简一的笑容就更假了,“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顾西珏肉麻的话拈手就来,“谁让简简是我的心肝宝贝呢。”
许简一懒得搭理他,拿起一个糕点往他手里一塞,便转身,走了。
顾西珏看着手里许简一塞过来的糕点,笑得很是浪荡。
不远处,目睹一切的傅南书气得双手都在抖,她一口银牙都恨得差点咬碎。
傅南书觉得不能自己一个人不爽。
于是她拿出手机,给靳寒舟发了一个信息,【舟哥,简一真的好有男人缘哦,刚刚顾西珏在她爷爷的生辰宴会上公然维护她,现在她爷爷似乎想把她和顾西珏撮合在一块呢。】
收到傅南书发来的信息的靳寒舟正在回别墅的路上。
看到信息后,他脸色一沉,立马对前方的司机说,“去许家。”
-
许家这边。
秦华正在冲许知言发火,“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那是假画?”
许知言也没想到许简一竟然是齐老的徒弟。
她委屈巴巴地咬着唇,“我刚刚是真的没看出来那是真画。”
“再说了,齐老早就不作画商卖了,我怎么知道一一是齐老的徒弟嘛。”
本想着今晚能压一压大夫人的威风,不想却落得个笑话的秦华把气全都撒在了许知言的身上,
“你刚刚直接说是真画,我现在哪会这么难堪?”
“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心直口快,没想那么多。”
许知言去拉秦华的手,试图和以往一样,撒娇来博取她的怜爱。
但秦华却甩开她的手,“你那不叫心直口快,你那叫蠢!”
秦华是个面子大于天的人,她压根不想听许知言狡辩。
她只知道,她今日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她满脸失望地说,“我那么用心的培养你,你却连一幅真画都看不出来。”
“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秦华骂完许知言就生气地走出了房间。
许知言看着秦华的背影,眼底不由腾起一股怨念。
怨许振江把许简一带来老爷子的生辰宴会,怨许简一深藏不漏,害她丢人,更怨秦华此时因为这点事情,就对她劈头盖脸的骂。
从小到大。
为了不被他们抛弃,她拼命地学习,拼命地去做能给秦华长面子的女儿。
可她却轻易地就否定了她的努力。
甚至在找到许简一的时候,还动过要将她送走的心思。
凭什么许简一一回来,她就要退位让贤?
就因为她身上没有流着跟他们一样的血?
可她是他们亲自挑选的女儿啊。
是他们给她带来了优越的生活,他们怎么能因为亲生女儿找回来了,就动不要她的念头呢。
许知言阴狠地眯起眼眸,她不允许。
她绝对不允许许简一将属于她的爱都抢走!
-
秦华出去之后,在拐角处那意外撞见了前来寻洗手间的许简一。
看到许简一,秦华又恨又怨。
她并没有因为许简一是齐老的徒弟而感到开心,她更多的是憋屈和愤怒。
她忍不住上前质问许简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齐老的徒弟?”
能被国画大师齐老收为徒,她好像也没有她想的那么不堪。
就是这性子,她不喜欢。
一点都不知讨好人,像根木头似的,看着就没劲。
许简一听到秦华这话,黛眉不由深拧了起来,“我为什么要特意说?”
“您又没问。”
秦华,“……”
轻咳了一声,秦华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一副母亲的姿态询问许简一,
“你和那个顾西珏是什么回事,你跟他在交往?”
“没有。”
许简一并不是很想搭理秦华,她很讨厌秦华的川式变脸。
“那他……”
秦华还想说点什么,但许简一却不想听,“我有点急,先走了。”
许简一说完,直接越过秦华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秦华看着许简一这冷漠的态度,有点生气。
她不反思许简一为什么这样对她,反而怪许简一对她这个亲妈不礼貌。
-
外面。
许淑宜看着忽然亲临许家老宅的靳寒舟,满脸惊喜,“寒舟,你不是说你不来的吗,怎么忽然又过来了?”
靳寒舟因为一些原因,有阵子经常失眠睡不着觉。
靳五为了让他能够睡个好觉,便找来了当时在心理学方面比较出色的许淑宜。
许淑宜是个不错的心理医生,遇见她后,靳寒舟的失眠改善了不少。
两人这些年来,一直保持着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不过外人并不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道关系,因为许淑宜毕业后,没有选择当心理医生,而是进公司,调制香水。
她是许家未来的接班人,注定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
当然,她也更喜欢调香。
两人最近联系上,还是因为靳寒舟很久没有找过许淑宜了。
许淑宜主动找的靳寒舟。
在和许简一睡过一次后,靳寒舟就没有再找过许淑宜治疗失眠了。
比起在许淑宜的催眠下入睡,靳寒舟如今更爱和许简一做到疲倦后,自然入睡。
许淑宜现在之所以会说这话,是因为白天的时候,许淑宜给靳寒舟发去过邀约,但被靳寒舟以不在南城给回绝了。
此时此刻看到靳寒舟,许淑宜免不了多想。
并不是因为许淑宜邀约才来的靳寒舟因为找不到合理的理由,索性就让她误会了,“回南城回得早,便顺便过来了。”
“快里面请。”
对别人素来高冷的许淑宜对靳寒舟却分外的温柔,她满是笑意地将靳寒舟领进了老宅。
宴会上。
许简一看着像只苍蝇一般围着她转的顾西珏很是头疼。
他真的像是赶都赶不走的苍蝇,让人烦死了。
若不是在宴会上,她真的想揍他了。
顾西珏似一点眼色都没有,他还在继续挑战许简一的耐性。
他不满许简一的冷漠,颇为委屈地指责她,
“简简,你爷爷让你招待我,你就是这样招待的?”
许简一面无表情,“你还想我怎么招待?”
她不给他几拳头就不错了。
顾西珏面朝她,单手环胸,一手托腮地说,“好歹笑一个啊。”
许简一顿时扯了一个笑脸给他,“这样,行了?”
顾西珏,“……”
她还真够敷衍的。
—
靳寒舟一进来,就看到了甜点区,正站在一起的两人,他眸色瞬间无比暗沉。
-
顾西珏对靳寒舟那就是八百米开外,就能感应对方气息的那种特殊的存在。
感应到现场有靳寒舟的气息,他下意识四处张望。
当看到靳寒舟和许淑宜一起往这边走来时,他勾唇轻讽,“啧。”
“简简,你说我不专一,我看靳寒舟也没有多好啊,你人就在这,他却陪着别的女人,他这样,至你于何地啊。”
许简一在他的引导下,看到了与许淑宜一同往这边走来的靳寒舟。
看着黑衣黑裤,禁欲里透着几分随性洒脱的靳寒舟与一身白的许淑宜站在一块,许简一眼眸微微一暗,手里捧着的甜品好像不香了。
黑与白是如此的相称,俊男美女是如此的相配。
许简一忽然觉得心口闷闷的,就好像中暑一般,莫名不适。
靳寒舟和许淑宜认识?
将甜点塞嘴里吃掉,许简一说了句去方便,让顾西珏别再跟着,便直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
靳寒舟目光追随着许简一的背影,直到看到她走进别墅主楼,他才收回目光。
他跟着许淑宜一起去给许老爷子祝寿。
将自己随便准备的寿礼给呈上去后,靳寒舟也找了理由,离开了宴会。
-
洗手间里。
许简一正弓着身体站在盥洗台前。
她双手捧水,在那洗脸。
心头像是有团火在烧,许简一心情很是烦躁。
许简一其实不是个大度的人。
相反,她还很小气。
她不喜欢跟别人共享一样东西。
尤其是她放心上的东西,她更是不容人觊觎半分。
以往许简一以为自己是个替身,所以一直恪守本分,从未吃过靳寒舟与任何女人的醋。
但现在……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那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感觉让许简一心烦气躁,想要揍人。
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震,许简一拿出来一看。
【在哪?】
是靳寒舟发来的信息。
许简一努了努唇,心里呕着气,不想搭理他。
她把手机放回裤兜,没回复男人。
许简一在洗手间待了几分钟,平复了一下心情,便出去了。
走着走着,许简一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给拽住手腕。
对方拉进了走廊上的一个客用休息间里。
本能的反应让许简一握起拳头。
只是在她准备挥拳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男人熟悉的音色,“宝宝,是我。”
许简一一愣,下意识抬眸看向来人。
房间有点暗,但她视力好。
看着男人俊美如画的脸庞,许简一慢慢地放下了拳头。
想起他和许淑宜同框的画面,许简一不由闹起了别扭来,“不去陪你的许淑宜,找我做什么。”
这还是靳寒舟第一次见许简一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听着她那满是酸味的话语,他不由笑了。
笑得胸腔都在震动那种。
他俯身捏了捏许简一的脸颊,“宝宝这是吃醋了?”
许简一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是在吃醋,她躲开他的手,哼了哼,“我没有。”
靳寒舟将她的脸颊转回来,低声揶揄她,“还说没有呢,我都闻到了,好酸的一股味。”
这样的情绪于许简一而言,很陌生,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所以就显得有点口是心非,“我没有——”
“别酸了,我不是为她而来的。”
靳寒舟捧住许简一的面颊,语气忽然正经了起来,“我是来找我宝宝的。”
靳寒舟说完,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下来。
几日不见,他实在是想她想得紧。
不仅靳寒舟想念许简一,其实许简一心底也是有些想他的。
误会解开,许简一也不再别扭。
她抬手环住靳寒舟的脖颈,主动垫脚,慢慢地去回应他这个带着几分想念的吻。
休息间的窗帘没拉上。
微风轻拂间,窗外立在树下抽烟的顾西珏透过星点月色,看到了里面热切相拥的两人。
他低眸,眼底掠过一丝晦涩的暗芒。
鹅卵石铺的小路上,傅南书缓缓地朝顾西珏走了过来。
灯光下,她那身高定的银色连衣裙,闪闪发亮,格外的耀眼。
看着正在立在树底下,神色慵懒散漫抽烟的顾西珏,傅南书不甘心地问,“阿珏,你对许简一是认真的吗?”
顾西珏听到此话,夹着香烟的手不由一滞。
随后他勾唇,满脸邪魅地说,“当然。”
傅南书听着他这丝毫不带犹豫的话语,心都碎了。
她握紧手包,满是愤恨不平地问道,“为什么是她?”
“她到底哪里好了,你和舟哥都喜欢她!”
听到窗外飘进来的对话,许简一不由分了神。
她眼睛止不住地想要往窗外瞄。
“宝宝,专心点。”
靳寒舟轻咬了一下许简一的唇瓣,不满她因为旁人而分心。
许简一抬眸看向靳寒舟。
他双眸低垂,丝毫不在意外界的声音,依旧专注而温柔地吮着她的唇瓣。
趁着他换气的空隙,许简一声音极轻地说,“有人。”
“不管他们。”
靳寒舟再度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从柔到重,每一下,都吻在了许简一的心尖上。
许简一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她将心神放回与男人接吻的这件事上来。
-
窗外。
顾西珏看着傅南书花容月色的脸庞,轻吐烟雾的嘴无情地说着讽刺的话,
“因为她不会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傅南书面色一白,她下意识解释道,“我没有!”
顾西珏禅了禅烟灰,勾唇嗤笑,那笑看上去不仅凉薄还很讥讽,
“你一边躺在我的身下,一边又吊着靳寒舟的宠爱,这难道不是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傅南书咬唇,“我和舟哥只是朋友。”
“朋友?”顾西珏又是一声讥讽的闷笑,他抬手捏起傅南书的下巴,望着她那张娇俏无双的脸庞,满是嘲弄地说,“南书啊,你看我像傻子么?”
“你什么心思,我会看不出来?”
顾西珏凑到傅南书的耳蜗,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回复她,“过往我不提,只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可是你太不争气了,一个赝品就把你给比下去了。
这样一个毫无价值,还三心二意的你,你说我怎么玩得下去。”
傅南书被顾西珏的话说得面色发白。
她用力地攥紧手包,紧咬牙关,一副要气坏了的模样。
不等她发飙,顾西珏便握着她的肩头,薄唇凑到她耳边,似挑拨又似引诱地说,
“这样吧,你去赢回靳寒舟的欢心,我说不定就对你又有兴趣了。”
说完,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去。
傅南书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向顾西珏离开的方向。
她满眼赤红,眼底满是不甘和怨怼。
因为舟哥对许简一不同,所以他才对许简一感兴趣的么?
她一定要让舟哥重新喜欢上她。
她也要让顾西珏再度把目标转为她。
就算那只是一份虚假的爱,但只要他的视线里,是她就行。
-
绵长的一吻结束后,靳寒舟将许简一用力地按在怀里,颇为感慨地说,
“宝宝,真想把你藏起来。”
刚刚那一吻消耗了太多肺活量,这会儿许简一还在喘。
忽然听到男人这略有点病态的话,她不由仰头看向他,“嗯?”
靳寒舟低眸看着她。
她双目水灵澄亮,像两颗黑色水钻,特别的明亮耀眼。
她的瞳孔很干净,迷茫的时候,特别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此时懵懂无知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捏两把她的脸。
靳寒舟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抬手捏了捏许简一的脸颊,又爱又恨地说,
“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你平庸。”
他有点吃味了,话语话外,很是阴阳怪气,“到处给我招惹情敌,你本事大着呢。”
许简一不想背这个莫名其妙的罪名,她努嘴,反驳道,“我哪有。”
“是他自己犯抽,忽然缠上我的。”
这个他自然说的是顾西珏。
提及顾西珏,靳寒舟的脸就黑沉无比,“他有病,不用搭理他。”
“哦。”
许简一也觉得顾西珏有病。
靳寒舟估摸着自己准备的大礼已经到了。
他抬手揉了揉许简一的发顶,嗓音颇为宠溺,“出去吧。”
“嗯。”
她走开得有点久了,再不回去,她怕许振江就要来寻人了。
许简一对靳寒舟说,“我先出去,你晚个十分钟再出来。”
“……”
他见不得人?
不过靳寒舟也没有太计较这个就是。
毕竟,他并不想让那边的人知道许简一的存在。
虽说该知道的时候,他们还是会知道。
但至少目前,他不想让他们知道。
在他还没有彻底掌权之际,他不能让那些人知道她的存在。
“我走了。”
许简一拉开门,见走廊没人,回头跟靳寒舟挥了挥手,便闪了出去。
靳寒舟在许简一离开后,抬手整理了一下衣着,稍缓了十分钟,才拉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
-
许简一回到宴会的时候。
宴会上忽然出现一群穿着西装的侍从。
她听到为首的那名侍从对着现场喊道,“请问哪位是许简一小姐?”
忽然被点名的许简一看了看那位侍从,而后又看了看四周的人。
大概是见大家都看向了许简一,那位侍从便走向了许简一,“您是许简一小姐吗?”
许简一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许简一小姐,您好,这是Z先生为了感激你的救命之恩,特意命我们前来给你送礼。”
许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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