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区莫家老宅,大门紧闭,莫家弟子守卫森严。
守门的莫家弟子看到我出现在他们面前,全都愣住了。
带头的莫家弟子率先反应过来,警惕的看着我,厉声喝道:“陈归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莫家送死!”
我淡定的笑道:“去通知莫千山,说我要见他。”
“哼!”带头的莫家弟子冷哼道:“你以为你是谁?家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兄弟们,来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且慢!”不等他们先动手,我友善的提醒道:“我没有恶意,只想见莫千山,除非他不敢来见我。还有,不是我瞧不起几位,几位不是我的对手。真要打起来,吃亏的是你们。”
莫家弟子平时耀武扬威习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气,带头的弟子当即大怒,“陈归一,你好生猖狂,在莫家老宅面前,胆敢如此口出狂言。今日要是不教训你一顿,你当我莫家威严何在?”
“住手!”
带头的莫家弟子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莫家老宅大门开了,只见胖头陀缓缓走了出来。径直走到我身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陈家少爷,莫护法有请!”
莫家弟子不敢阻拦我,只得乖乖让出了道。
胖头陀领着我进了莫家老宅,进门之后,胖头陀苦笑道:“陈家少爷,你还不是一般的胆大,胖爷我佩服。可你就这么孤身一人来,只怕莫护法不会放你离开。”
我自信的说道:“胖兄,莫千山不会杀我,你看着吧。”
“唉。”胖头陀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胖头陀把我带到莫千山的书房门前,瘦头陀此时正在院子里悠闲的喝茶。看到我后,朝我微笑点头示意。
我颔首微笑还以礼数,直接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只见莫千山坐在桌前,正在泡茶,礼貌的笑道:“陈家家主来了,实在是令我莫家老宅蓬荜生辉。快快请进,尝尝我新买的老树茶。”
我大方进入书房,同时关上了房门,坐在莫千山的对面。
莫千山很淡定,像接待贵客一样,给我倒了一杯茶,让我品尝一下味道。
我喝了一口,茶是好茶,但我却是摇头道:“可能是我心里烦忧,担心着黔城安危。好茶入口,比黄连还苦,实在是可惜了!”
莫千山哪里看不出我的把戏,我这是学他去我陈家铺子的招数。
莫千山笑了笑,说:“陈家家主,心里苦,那就多喝几杯,说不定能缓解。”
“谢了。”我客套的说了一句感谢,一口喝光了被子里的茶。
莫千山给我续茶,笑着问我:“陈家家主,你就不担心我在茶水里下毒吗?”
我笑着回应道:“若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坏人,我的确担心他们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可你和他们不同,你贵为莫家家主,名声在外,不会做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无聊事。”
莫千山笑了,又道:“那你不担心我杀了你?”
我摇头笑道:“莫家家主要杀我,那是易如反掌之事。真要杀我,就不会请我喝茶。我相信,莫家家主不会这么做。毕竟,我还有利用价值。”
我直接把话给说穿了,我知道他不会杀我,最起码现在不会。他已经准备动手了,杀了我,无法引出背后的人。
莫千山听完我的话,赞叹道:“小小年纪,便有这般心境,实属难得。我佩服的人不多,但你算一个。”
“莫家家主太抬举我了,我承受不起。”我谦虚回应。
从我们见面开始,一直交谈到现在,我们始终面带微笑,以礼待人。
但我们心里都清楚,都想干掉对方,不过是演戏罢了。
这时莫家家主问我:“陈家家主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独自一人来找我,不知是为何事而来?”
他在装傻,那我也只能装糊涂,笑道:“昨夜我在柳家村抓住一只红衣女鬼,那红衣女鬼在我的逼供之下,告诉我了一个惊天秘密。她说她的主人要复仇,还要毁灭黔城。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很震惊,心想一般人绝对不敢口出狂言。”
“仔细想来,唯有进入道圣之境的风水师有这个本事。能够改变气运,成就一座城市,但也能毁灭一座城市。而放眼整个黔城市,有这般神通之人,除了莫家家主,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他人。为此,我特意前来,还请莫家家主解开我心中疑惑。”
莫千山笑了,眯着眼睛说道:“真要说起来,黔城乃是我莫家起势的根基。根基被毁,等于断了我后路,这种不理智之事,一般人不会这么做。只不过,有人欺人太甚,屠杀我莫家核心弟子,使得我莫家元气大伤。”
“但这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之事,便是那人断我莫家香火。这堪比杀父之仇,我要是忍气吞声,只怕会被人骑到脖子上撒尿拉屎。莫家香火断在我手上,就算下到黄泉,我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陈家家主,你也是性情中人。我想问你。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应对?”
莫千山把问题抛给了我,也承认了他想毁灭黔城的事实。
我顿了片刻,回答道:“我陈家虽然早已没落,但陈家大旗和后人还在。我想了想,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我陈家。我陈家规矩,那就是不能行伤天害理之事,不喜争名夺利,更不能为了利益名声放弃风水师的气节。”
“我只知道只管行善,莫问前程。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行善之人,必有福报。我想不会有人断我陈家香火,毕竟我陈家绝不会做害人之事,这就是我的答案。”
莫千山眯起了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陈归一,我很羡慕你,你有一个好爷爷教会了你成长。只是你未经他人苦,不知他人悲。很多时候,当你被逼上了绝境,你没有选择,身不由己。你想不被人欺负,你想活下去,那就只能牺牲他人,踩着他人的尸体一步一步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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