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然打断道：“母亲！虽然打断您的话，的确是有些不敬，这是女儿的不是。但是无论女儿是不是真的喜欢白公子，您也莫要在人后说他的不是，否则岂非是我连累了白公子。”
福安郡主：“你这……”
她有些被噎到了，女儿从小都是听话懂事的，怎么就在白慕歌的问题上，竟然还打断自己的话了？但是福安郡主也说不出个什么来，毕竟自己刚刚的确是准备说白慕歌的不好，自己这个行为，也并不妥当。
倒是杜太师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笑道：“也是我们府上的门风问题，一家子人都喜欢做学问，嫣然见着了有学问的男子，有些欣赏也是正常。”
杜嫣然想说什么，但是到底没说。
她觉得，自己欣赏白慕歌，其实并不完全是欣赏学问，更多的她一向守礼，看见白慕歌这样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心中当真觉得惊奇，对方还有恩就报，有仇就怼，如此肆意……
其实她从前是悄悄对玄王殿下动过心的，她同玄王勉强算是表兄妹，表兄妹成婚也是常事，但是她看得出来，玄王殿下对她无意。
而且，杜家的家训是杜家女，不嫁入皇庭，免得子孙们为此掺合到皇位之争里头，失了杜家的风骨，皇室知道这个，也未曾为难杜家。
所以杜嫣然就歇了心思，那之后都没再对男子动心过，但是这一次，白慕歌，却当真是让她有点心乱了。
但这种不知羞的话，是万万不能随便承认的，她便连连道：“不，不是……”
杜太师摆了摆手，笑着道：“行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且看看吧，左右我们杜家，也不会为了门庭兴旺左右你的婚事，若是这白慕歌日后在官场上，还算是争气，品行也过得去，倒不是完全不能考虑！”
杜嫣然有些不敢置信：“爷爷？”
杜太师道：“但是若是这个小子品行不行，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家里教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自己心中，也应该知道是非才是。”
杜嫣然霎时间红了脸，已然是不好意思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便起身道：“爷爷，我……我先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杜太师笑了笑，也没再出声，知道姑娘家面皮薄，便也没再说下去。
杜嫣然起身离开之后。
杜大人欲言又止地道：“父亲，您同嫣然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杜太师道：“这还能不是真心的？我这个年纪的长辈了，难道还故意胡说八道，哄骗孙女不成了吗？”
杜大人立即道：“父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白慕歌他如今……您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情况……”
杜太师：“是个什么情况？难道你也要学那些势利的人家不成？孩子们品性好才是最要紧的，莫欺少年穷，莫要看白慕歌如今不显贵，就瞧不起人家，人家未来是什么样，谁也说不准。你得记住，人的品德，比那些外物重要多了！”
杜大人赶紧道：“是，儿子受教了！”
倒是福安郡主，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说起来，这个白慕歌在京城，从前名声虽然不好，但是倒是没听过，他做过什么违背律法、欺男霸女的事。说不定品行，也坏不到哪里去！”
杜太师点点头：“难怪能作出这样的好诗了！郡主，你先暗中瞧着吧，这毕竟是嫣然婚姻大事，做父母的万万不可轻忽。”
福安郡主虽然贵为郡主，但对杜太师这个公公，也是十分尊敬，便应了一声：“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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