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喝茶都醉”的御使大夫，已经大步离开。
玉王：“……！”
是本王高估了你！
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了眉头皱起，脸色有些难看，刚正不阿的御史中丞李大人，当即就开口道：“李大人，你看御使大夫……喝醉了，先行离开了，你身为御史中丞，这事儿你管吗？”
其实玉王就算是不问。
李大人也是已经忍不住了，他当即就黑着一张脸出来，走到了玄王殿下的面前，开口道：“玄王殿下，不管怎么说，白大人也是我们煊晋皇朝的朝廷命官，您岂可让白大人去帮您抓鱼？这实在是有轻慢同僚之嫌，殿下即便身份尊贵，也请殿下尊重白大人！”
令狐悦：“……”
之前御使大夫就跟他说过，御史台有一个御史中丞李大人，平日里嫉恶如仇，告状的时候，就是御使大夫都拦不住他，从前御史中丞这种身份的人物，玄王殿下都是懒得关注的。
眼下看看，应当就是此人了。
李大人仿佛对玄王殿下，积怨已深：“殿下您平日里，不去上朝，在宫中纵马，这些都是陛下给您的恩典，陛下看重您，我们这些臣工，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您眼下也着实是太过分了，若是殿下您一定要强迫白大人，去帮您抓鱼，下官现在就去宫中，找陛下死谏！”
之前玄王为难南国公，那都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明面上玄王的话，都是说得过去的，送鹊巢都强行说了，这是表示吉祥和祝福。可是眼下直接就让一个官员给自己抓鱼，这可是说不过去的。
令狐悦阖上了手里的折扇。
闲闲地瞥了他一眼，慢声道：“行了，爷这会儿，懒得同你计较！”
要不是看着这人，口口声声地，都是在帮自己，维护自家走狗的尊严，玄王殿下哪里有这么好的脸色。
李大人眉梢一皱，很是生气，还想说什么。
白慕歌先一步开口了：“李大人，您误会了，玄王殿下并没有强迫下官，下官是心甘情愿，想去给玄王殿下抓鱼的！”
李大人扭头看向白慕歌，扬声道：“白大人，你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你直说无妨！不要因为这是玄王殿下，你不敢拒绝，就假装心中乐意，在场的诸位大人，都是愿意站在你这边的，维护你作为士人的风骨的！”
白慕歌：“……”
我能说，我在玄王大佬的面前，真的没啥风骨？
南慕之也是要笑不笑地看着李大人，他也可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跟白慕歌见面的时候，这个小子是如何健步如飞，噗通一声就跪在玄王的面前的。
世人的风骨这个玩意儿，跟白慕歌这个人，恐怕是真的没啥关系。
白慕歌看着李大人，十分热心地想要帮助自己的面容，喉咙有些艰涩，最后拱手道：“李大人，下官其实十分明白，您想要维护下官的心意，但是下官今日，却是只能辜负您的一番好意了，无他，关键就是，人各有志，下官今日的志向，就只是想帮玄王殿下，抓几条鱼，如此而已！”
李大人：“……？！”
他盯着白慕歌看了许久。
之前听说这人，敢于得罪肃宁候，敢于得罪户部尚书，今日又看着这人，把故意想看他笑话的南国公府世子，气得够呛，他还以为，白慕歌是个“品行高洁，不畏强权，勇敢做自己”的正气同僚。
现在看来……
是自己看错了？
他怔怔地看着白慕歌，挣扎道：“白大人，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没有人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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