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认真凝视她,眼里是让人心甘情愿溺死其中的温柔,秦棠也不例外,明明还没开始,身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她来了聊天欲,想和他说会话,于是提起之前回去了外婆家,外婆还是想她的,没有她小时候觉得那么难相处。
期间难免提到秦学借钱的事,一提到这事,张贺年眉头一紧,表情变了变,问她:“你被难为了?”
“没有,当时毕竟在蒋家,那个亲戚不敢对我怎么样,我还拿怀孕当借口,怀的你的,要是孩子出什么事,你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他就不敢乱来了。”
张贺年脸色仍旧没变:“来北城后你没告诉我。”
“抱歉,我怕你分心,是准备果断时间告诉你……结果就……”
张贺年紧绷了下神经,脖颈血管轮廓分明,俯身急切吻上她的唇,恨不得她遭受那些全部他来承担,她遭一点罪,他心疼又愧疚。
秦棠抬了抬头吻他清爽的下巴,“都过去了,不好的事都过去了,贺年哥哥,我想和你生个孩子……”
张贺年追了过去吻,没有完全压着她,她这小身板,脆弱得很,他的注意力被吸走,“不着急,等你身体养好一点,女人怀孕很伤身体,再没有完全准备好,我不想你遭罪。”
他说什么都不肯现在,还是做了防护措施的,以防万一,还是秦棠哄着他躺下,她坐起来,一把剥了丢垃圾桶……
张贺年眼神都变了,眉眼漆黑一片,像渲染不开来的泼墨画。
他看见的是秦棠漂亮的脸颊两团红晕,红唇微张,长发乌黑柔顺,和白皙的肤色形成视觉反差,腰身更是纤细,不堪一握,一只手似乎就能掐过来。
……
下午,专案调查组亲自上门跟秦棠了解情况,她洗过澡,穿着长袖长裤,身上遮得严严实实的,都是张贺年,在她身上留了不少痕迹,手腕也有,脚踝也有,没眼看。
来了三位警察,一本正经很严肃,气场也强,先是关心她的身体情况,心理情况,这才缓慢进入主题,了解事情来龙去脉。
他们的办案流程,张贺年是清楚的,提前跟秦棠做了心理准备,让她知道什么就说,不需要有顾忌,其中有一位警察跟张贺年还是警校同学,不过工作期间,没有聊私事。
秦棠又一次要跟他们说起当时的情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理阴影,手指头微微发麻。
几个警察互相对视一眼,还是张贺年搂紧她,说:“要不要休息会?”
秦棠调整下呼吸:“不用,没事,我继续。”
张贺年揉了揉她肩膀,“要是实在不行,就缓一会,不要急。”
警察说:“是的,不要急。”
秦棠接着往下说。
聊完已经是傍晚的事,警察全部了解完,也向张贺年了解了情况,送走警察后,秦棠转头抱住张贺年,蹭了蹭他胸膛,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送陈湛认罪伏法。
过了会,张贺年手机响起,是送年年回来的司机打来的,他和秦棠一块下楼去接的小家伙,小家伙在太空箱里,睡了一路,没有叫没有吵,但认生。
后备箱还有一堆猫咪用品,猫粮猫窝猫抓板,周靳声一次性打包送了回来。
方维正好回来,被张贺年临时喊来当苦力,一块搬东西。
秦棠被张贺年安排拿了一个最轻的猫抓板。
回到住处,方维赖着不走了,怕堂而皇之霸占沙发,“刚搬过来,下午有人来你们家了?”
桌子上摆着五杯水。
张贺年关上门窗,把年年放出来,“警察,过来了解案子。”
“陈湛这次跑不掉了吧,不过他人在港城,徐东扬不会帮他吧?”
“徐东扬也得有胆子,他的准岳父不是放话了,该怎么办就这怎么办。”
秦棠洗猫碗去了,放了猫粮和水,放在客厅,问的方维:“方维哥,你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方维提议,“要不出去吃,给你接风,去去晦气。”
张贺年问秦棠:“要不要出去吃?”
秦棠:“好,可以呀。”
年年便被留在新家里,孤零零的。
……
地方是方维选的,哪里贵去哪里,特地宰张贺年,寸土寸金,金碧辉煌,处处透着一股奢靡,中式园林餐厅,环境优雅,敞开的窗户外面正对假山流水,绿荫盎然。
刚巧赶上对面的餐厅被承包办婚宴,有人结婚。
方维来了兴致,问他们俩:“上次婚纱看得怎么样,打算西式还是中式?”
秦棠看张贺年,她脑袋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
张贺年也看她,“你想要什么样的?”
“都可以吧……”
第一次没经验,也没什么想法。
方维:“那就都拍,别选了,新中式,我几个朋友都是新中式,凤冠霞帔,老好看了,还是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
秦棠喝着花茶,清香肆意,“听贺年哥哥的。”
张贺年眼角含着笑意,“那就新中式,婚纱可以拍两套,一套中式一套西式。”
“找个时间再去试试,上次给你们推荐那家设计师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给你们俩先排上号。”
方维比他们俩还要着急热情,包间里信号不好,出去打了电话。
没多久回来后慌里慌张的,“你妈好像在隔壁包间。”
“谁?”张贺年微拧眉。
“你妈,张夫人啊,还能是谁。我刚好看见她进包间,我躲得快,你妈没看到我。”
一听到张夫人在,秦棠有些紧张看向张贺年,张贺年伸过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怕。”
然而话音落下,包间的门被人打开,张夫人赫然出现在门口,打扮得雍容华贵,手挎着限量款的包,从头到尾,精致得没话说,回春了似得。
张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美人,追她的人不在少数,心气儿高,看上了正直硬气军人出身的张父,多多少少有点制服情节,认为部队的男人都有责任和担当,到张父身上,铁汉柔情却跟柔是搭不了一点边边。
“张伯母好。”方维乖巧喊人。
秦棠喊的是‘夫人’,
张贺年没喊,懒洋洋坐着,姿势闲散,轻松惬意。
张夫人端得高高在上,应了方维一声,随后对张贺年说:“回来也不回趟家,跟家里打声招呼?”
秦棠刚要站起来,被张贺年摁住肩膀,温柔按回位置上坐下。
张贺年随性,散漫中透着一股冷意,“我跟爷爷打过招呼,爷爷知道了。”
“你没跟我说过!”
张夫人还气着,为了个秦棠,张家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尤其张父还跟着胡闹,站在张贺年那边,被收买得彻底。
现在张家,除了她,都是张贺年那边阵营。
祖孙三代,同仇敌忾。 张贺年拢紧眉头,“现在不是知道了?”
考虑到还有外人在,张夫人忍住没有即刻发难,“晚上回家,我有事和你当面聊!”
方维摸了摸鼻子,讪讪开口,“那个、张伯母,要不一块吃顿饭?菜都上了。”
“不用。”张夫人先走了,她还有约,在隔壁包间。
等张夫人走了,方维啧啧:“张伯母年轻不少啊,是不是打针了?那苹果,额头,饱满紧致得跟二三十岁的女人一样。”
张贺年扬眉,故意的口吻:“想做我继父了?”
地狱笑话。
秦棠笑不出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靠,你妈那脾气,我就算想吃软饭也吃不动啊,别搞我,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你看秦棠妹妹不知道该不该笑,别带坏她。”
秦棠本来忍住了,被方维的表情逗笑,因张夫人到来而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
“和李小姐发展不顺?”张贺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喉。
“还行吧,别转移话题,怎么说,你妈那架势要和你秋后算账?”
秦棠有点担忧。
秦棠回来后,张贺年又戒烟了,打火机都不带了,来了瘾习惯性抿了抿唇,“随她。”
“说回来,你们俩要办婚礼,张伯母不同意,怎么搞?”
方维挤眉弄眼的,心里清楚他们俩走来,并不顺畅,期间还分开三年,那三年,张贺年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刻没有放弃寻找秦棠的消息,除此外就是工作,也是那几年打下的基础。
再瞅瞅秦棠,以前对张贺年有多冷淡,多避之不及,现在就有多热烈,那眼睛恨不得黏张贺年身上,含情脉脉,腻得能掐出水来。
张贺年嘴角咧起一道弧度,秦棠不知道他笑什么,心中下了决心,她需要回去和张夫人聊聊,不能总让张贺年出面,结婚是两个人的事……
……
隔壁包间,是圈内某位太太组的局,张夫人本想露个面就走,没曾想能遇到张贺年,越想心里越憋了股气。
回来了也不回家一趟,还从秦园搬走,让她找不到人!
别家二代三代的经济、权利或多或少都受制于家族,张贺年是例外,他不需要仰仗家族的荣光,婚姻大事自然可以不由家里安排。
太有能力未必是件好事。
这顿饭局,按照身份地位,张夫人坐在主位,私人聚会,不合照,万一照片传出去,多的是做文章的地方。
“张夫人,听说令公子的女朋友前段时间出事了,情况如何了?”
张贺年和秦棠的事不算秘密,处于半公开阶段,何况这个圈子没有什么完全是不透风,尤其是圈子里出了个痴情种,稀罕程度跟六月飞霜似得。
张夫人能怎么说,只能说:“虚惊一场,一切平安。”
“抓到绑架犯了吗?我听说好像是娱乐城那个老板?”
陈湛在桉城算个名人,娱乐城开业请了不少大明星站台,还有不少有钱人去消费过,玩过,这几年陆陆续续出事的出事,没出事的怕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出事的是自己。
张夫人脸色不算好看。
一位许太太没注意张夫人的脸色,还是故意的,说:“平安就好,没受什么伤吧,几年前有个女明星被绑架,拍了不少私密照,威胁勒索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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