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薇怀疑两名凶手，都是女人。
韩晨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但没有证据，只能算猜测。也许两人天生瘦弱，或者别的什么情况。”
“凌晨四点钟了，咱们又忙了一个通宵，都去休息吧。”
孟波打了一个呵欠，体力不支的样子，“明天看看肖敏、李坦、苗真有什么收获？我熬了两夜，有些坚持不住了。”
韩晨、童薇都点了点头，各自抱着棉被，就在办公室沙发上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韩晨被孟波叫醒，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九点三十分了。
“让你多睡了三十分钟，快起来吧，有活干了。”孟波拍了拍韩晨，走到旁边坐下，大口吃着稀饭、小笼包子，示意他也来吃。
“你只睡了几个小时，但看上去满血复活的样子。”韩晨披上衣服坐过去，喝了一口热粥，感觉全身温暖不少。
“童薇同学比咱们起得早……”
孟波一边往嘴里塞包子，一边说道，“还买了包子、稀饭，放在微波炉里面，定时加热。妹纸是个干刑警的料，能熬夜、能吃苦、胆子大，昨晚遇上围攻，脸不变色心不跳……”
“我早就知道了。”
韩晨点了点头，想着童薇一副“撞上大场面”的兴奋，忍不住笑了起来。
“肖敏、李坦、苗真三人，对档案馆的往事，进行了一个摸排。从90年开始，到现在的今天，真有人失踪！”
孟波继续说道，“那个年月，不少人下海经商，不凡公职人员。档案馆工资低，没有外快油水，不少人都选择走人。有一些人突然消失，都被当作不告而别，下海捞钱去了。”
“单位、家里人都没有报案？”韩晨诧异问道。
“单位上是肯定不会报案的，家里人有没有报案，正在调查中。”
孟波喝着热粥，又吞下一个包子，“今天，你和童薇两人，去档案馆帮宁师姐。她和手下的警员也熬了一个通宵，刚才打电话来，要求支援。”
韩晨答应一声，埋头吃了起来。
童薇不想去档案馆查档案，但听说跑外勤是走访失踪人口家庭，立刻愿意起来。
“你不是挺喜欢跑外勤的吗？”韩晨问道。
“走访家庭就是跑腿，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留在档案馆算了。”童薇摇了摇头。
孟波交待完毕之后，与肖敏等人联系，驾车走了。
韩晨、童薇两人，驾车来到档案馆，见到宁红。
“要调查的旧档案太多了，警员们都在熬夜，累得不行。有你们来帮忙，多少能快一点。”宁红立刻分派任务，韩晨、童薇两人抱着一大摞卷宗，坐在桌前，开始翻阅起来。
在这期间，朱小瑛来过一次，好奇地向韩晨打听消息。
案子还没有破，韩晨自然没有告诉她。朱小瑛打听不到什么，只能尴尬地笑笑，悻悻地走了。
需要调查的旧档案太多，韩晨、宁红等人在办公室安了行军床，吃睡都在档案馆。
韩晨心中隐隐有一些期待，想着晚上会不会发生的异象。不过两天过去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难道那天晚上，真是我的错觉？”韩晨摇了摇头。
第三天，韩晨发现少了一人，宁红手下的一名警员不在档案室。他没有在意，也没有多问，也许人家有事离开了。
到了中午时分，韩晨听见宁红在抱怨，“这个小林也真是的，突然就走了。也不对我说一声，手机也打不通，无组织无纪律！虽然工作忙，但真有急事需要请假，我也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
“小林……那名男警员，突然走了？”
韩晨心中猛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望着宁红呆住了。
“韩晨，你这是怎么啦？”
宁红看着韩晨，诧异地问道，“你脸色好难看，觉得不舒服，可以休息一下。”
“没、没什么？”
韩晨隐隐觉得不妙，但又说不上来，埋头继续查阅档案。
下午，韩晨经过一间办公室，听见里面有人发怒，“简直不像话！有事请假我不允许，就不辞而别，干私事去了？你去联系他们，如果还不回来上班，我要开除他们的公职！”
“主任，我已经联系了。”
一名男子低声说道，“朱小瑛的手机打不通，郑学诚也是一样。”
“有没有问他们家里的人？”主任问道。
“朱小瑛是外地人，通过考试录取，进入档案馆。郑学诚是老员工，但儿子在外地，也是一人独居。所以这两人都找不到家属，就算找到，也没有用。”男子答道。
韩晨听到这儿，心中一紧，急忙推门进去。
“你是什么人？进来干什么？这儿你能进来吗？给我出去！”主任看见韩晨，立刻大声叱喝，让韩晨出去。
韩晨急忙解释，“我是警局……”
“警局的人？警局又能怎么样？宋岳峰手下的兵，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随便乱闯？这儿是档案馆重地，是你随便乱闯的吗？”
发话的主任是一名五十左右的男子，大背头梳得整整齐齐，油光发亮，一脸怒容，十足威严。
呃……，
遇上一名当官的，听口气行政级别不低，稳压局长宋岳峰的样子。
韩晨看了对方一眼，“我叫韩晨，是刑警队的警员，不是你的手下。档案馆发生命案，由警局刑警队侦破，遇上线索，不该进来吗？”
“小韩同志，这位是上面派来的领导黄文忠主任，暂时代替馆长的职务。”男子急忙过来，向韩晨说明情况，还使了一个眼色。
“原来是领导啊，难怪很有气势的样子，呵呵……”
韩晨笑着点头，“与案情有关的事，就算是领导，也要问上一问了。”
“案情相关……”
黄文忠看了韩晨一眼，“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朱小瑛、郑学诚的情况，听说他们两人都没有来上班？”韩晨笑着问道。
十分钟之后，韩晨走出办公室，立刻拨通孟波的手机，“孟队，我感觉情况不太妙……”
“我正在外地，距离荒城两百多公里，也有一些发现……”
孟波听完韩晨的讲述，神色变得凛然，“你继续查阅旧档案，我走访完最后这一家就回来，明天早晨能赶到。肖敏、李坦、苗真三人，我来通知他们。你的推测是……”
韩晨打断孟波，语气变得深沉，“我的推测是这栋旧楼，在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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