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波脸色大变，瞬间呆滞了。
韩晨、李坦、苗真、童薇均是一怔，望向孟波，默不作声。
“朱小瑛、郑学诚两人，被脸谱杀死了。”
孟波放下电话，叹了口气，“两人在法院收审，朱小瑛被判决死缓，郑学诚被判决二十年的刑期。两人被关押在法院的临时羁押室，脸谱潜入进去，杀死了二人。”
韩晨四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队长老大，好在不是死在咱们的地盘，不用咱们承担责任。”李坦点头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脸谱也太猖狂了。”
孟波点了点头，“大李，你不要觉得不用负责，就可以万事大吉，这种思想不好，知道不？”
“明白了，队长老大。”李坦笑着点点头。
“大家都说一说，对这件事的看法。”
孟波望向韩晨，“老韩，你先发言！我知道你一定有想法，说说看。”
“孟队，我知道脸谱的想法了。”
韩晨点头说道，“他之前没有对朱小瑛、郑学诚动手，是因为他在等法院的判决。他以为两人会被判处死刑，但结果出乎他的预料。所以他潜入出手，将两人杀死。”
孟波低头沉吟，缓缓说道：“这是一个不公开的审判，两人在宣判之后，立刻被杀死。我就搞不懂了，钟馗脸谱的连环杀手，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判决结果？”
“脸谱可以安装窃听器，法院的审判厅没人站岗守卫，平时很容易进去。或者妆扮成法院的人，穿上制服，不用妆扮，也可以自由出入。以脸谱的能力，要做到这些，并不困难。”
韩晨分析说道，“其实还有可能性，但孟队你告诫过我，不能往那个方向去思考。”
“老韩，千万不要去考虑那个可能性，那是一条死胡同，没有出路。”
孟波心中很清楚，韩晨怀疑脸谱是内鬼，急忙出声制止，对众人说道，“大家准备好家伙，一起去法院现场，看一看脸谱留给我们什么。”
众人答应一声，收拾之后出发，来到法院现场。
钟馗脸谱滴水不漏，除了两具割喉的尸体之外，就是两只燃过火苗的茶杯，中间是手绘的钟魁脸谱，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卧槽！”
孟波骂了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得不说，干得真漂亮。”
询问法院相关的人，也没有任何线索。
本来是要将两人，直接押送到看守所。但车辆突然有故障，负责此事的人让人修车，并将两人被关入羁押室，都是按程序行事，没有违规。两名看守的法警被药物晕厥在地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人已经死了。
被下药的饮水机找到了，两名法警都喝了水。饮水机送到鉴证室检验，发现了令人昏厥的药物，仅此而已。
法院大楼正在装修，进进出出的工人，比比皆是。脸谱要混进来，如同逛大街一般。因为还在装修，所以没有安装摄像头，没有监控录像。
“咱们赶过来，就是给脸谱擦屁股的……”孟波抱怨一声，让众人收队，返回警局。
荒城市，
一座写字楼中，教授郭晗授课之后，学生站起来向外走去。
“黄小颖同学，你来一下。”
郭晗叫住一名女同学，笑着说道，“我都忘记了，这儿是公司的职业培训课堂，你不再是学生，而是一名职员了。”
“郭教授，但你仍然是我的老师。”黄小颖笑着点头。
郭晗很满意自己学生的态度，笑着点头，“黄小颖同学，你有两次没有交作业，这次要补上。不然我只好按公司的授权，对你一个低评分。估计你们的主管知道了，会让你回炉重造，再听一个月的授课。”
“郭教授，你为人最好了，千万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让我再来听课了。”黄小颖笑着央求，仿佛向大人撒娇的孩子似的。
“三天时间，你把作业交上来。”
郭晗笑着说道，“公司有公司的规定，你老是这样做，我想维护你，也不好办了。”
“五天！”
黄小颖笑着伸出手掌，叉开五根手指，“五天之后，我一定将作业，交给您的手中，决不食言！”
郭晗点了点头。
黄小颖背上双肩包，笑着向郭晗挥手，走出教室。这时，她身上的手机响起了音乐声，有人发来了一条微信留言。
她急忙查看留言：贱货，你以为拉黑我，就找不到你吗？信不信我将你的照片，公诸于众？
“切！”
黄小颖骂了一声，立刻怼了过去：我好怕哟？几张果照而已，随便你拿去用！我借你三千元，一个月不到，你要我还五千？
对方微信立刻回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签了合同！
黄小颖露出不屑之色，立刻回道：要不要走一下法律程序？我大学的朋友，很多都是律师专业，上法院，本姐奉陪！
对方：不还钱，厉鬼会找上你！
黄小颖：说得你家养鬼似的，给姐来一个瞧瞧？
对方：我再次警告，厉鬼杀人，无影无形；厉鬼过后，寸草不生！
黄小颖：我去你玛的，滚！
输入文字，点击发送之后，黄小颖果断拉黑对方，笑着向前走去。
来到写字楼的大门，黄小颖与几名熟悉的女生遇上，都是才毕业进入职场的人，一起聊了起来。几名女生都谈论大礼堂，张艳的离奇跳楼事件，心有余悸的样子。
“听一些人在说，自拍会遇上鬼。”一名女生说道。
“我也听说了，午夜十二点自拍，身后出现白影，太吓人了！”另一名女生说道。
“有人上传了白影的照片，放在了网站上……”第三名女生胆小，胆怯地说道。
“用软件做出来的，好不好？”
黄小颖摇了摇头，突然脸色变得神秘，“不过这校园中的一些事，还真是不好说……唉，我前几天也遇上一桩怪事。”
三名女生听见黄小颖这么说，都露出关注的神情。
“我都不知道这事，是不是错觉。”
黄小颖压低了声音，皱起了眉头，“你们还记得教学楼五层，四号教室吗？”
三名女生一起点头，四号教室大名远播，曾经有人吊死在里面。
“那一天晚上，我在四号教室自习，看见玻璃窗擦得很干净，能映出人影。我不知道是那股神经不对，反正就是朝着玻璃窗挥了挥手。”
黄小颖缓缓地说道，“突然，我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一动不动。但在我的身后，有一道人影向我挥手！”
嘶——，
三名女生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苍白。
黄小颖继续说道：“我回头一看，身后没有任何人！刚才还在教室中的同学，竟然走得一个不剩，只有我孤身一人。突然教室的灯熄灭……”
“小颖，你、你别说了，我要走了。”一名女生急忙就离开，不想再听下去。
“我、我有点事，先走了……”
“我约了人……”
另外两名女生，也是满脸的惊慌，急急地走了。
“喂，我还没有讲完呢？”
黄小颖看着离开的三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都是胆小鬼，这个都怕？”
她看了看四周，门前苗圃的腊梅花开了，幽香扑鼻而来。
“来一张自拍。”
黄小颖走到苗圃前，一只手举起手机，露出笑容，蓦地，
她突然从手机屏中，看见自己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站着一道白影，黑色长发覆面，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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