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波闻声吃惊，望着韩晨追问。
韩晨回答说道：“左脚不太方便，步子有点沉，受过伤的样子。这个线索让我想起一个人，警校的退休教官，许强许老怪。”
“老韩，你、你……！？”
孟波的惊骇程度，瞬间加成翻倍，活见鬼的表情，“你别吓唬我，好不好？许强跟眼下的案子有关系吗？难道因为腿脚的不方便，就被你联系上了？这座城市腿脚不方便的人多去了，都得被你怀疑一下？你说话带点逻辑，好吗？”
“孟队，我也知道这个想法，不是很恰当，没有逻辑。”
韩晨笑着说道，“脑子里留下了印象，嫌疑人、许强出现在意念中，忍不住要去对比，呵呵……”
“老韩，你别这么想，好吗？吓死宝宝了。”
孟波舒了口气，点了点头，“不过案子的侦破中，允许天马行空的思维，大胆设想，小心求证。监控有嫌疑人的画面，让吕军截图下来，软件推衍比较，找一找相似度。老韩，我不是不允许你的怀疑，总之放心去做吧。”
韩晨点了点头，两人转移话题，谈及其他。
吕军很快就破解了手机，里面除了十几个联系人之外，没有任何发现。孟波让吕军继续搜索，找到这十几个联系人。肖敏外勤跟进，调查与死者的关系。
苗真、孙涛检查了现场，房间里面有地砖，没有留下打斗的痕迹。
“也许发生了打斗，但嫌疑人清理了痕迹。”
苗真分析说道，“对方似乎是很懂刑侦，没有留下指纹，没有任何线索。嫌疑人化学药剂的容器上面，也没有检查到指纹。”
“这是我鉴定生涯中，除脸谱之外，最懂行的凶手。”
孙涛也摇了摇头，“此人与脸谱不相上下，也许还高一筹。感觉我能想到的地方，他都想到了，滴水不漏……嗯，我去守着尸检，看看尸体上有啥东西，需要我鉴定。”
“辛苦了……”
孟波凝重的表情，点了点头。
孙涛离开，童薇走了过来。
“吕军看完了所有的视频，找到了嫌疑人离开的画面。他在七点十五分化妆离开旅社，不过腿脚的不利落，暴露了行踪。”童薇说道。
“旅社溶尸是车祸案的一部分，还是由老韩负责，我就不插手了。”
孟波点了点头，“你们的人手不够，我让肖敏支援你们，调查张定手机中的联系人。我的精力还是在会议室的案件上，上级领导已经同意立案彻查，成立密室诡案调查小组。”
众人回到警局，已经是深夜时分。
局长宋岳峰一直等着结果，没有离开。韩晨、童薇来到办公室，汇报了现场的结果。
“现在有三个疑点，我感觉迷惑。”
韩晨总结说道，“第一，对方杀死李坦，目的是什么？第二，溶尸为了掩饰，到底要掩饰什么？第三，以嫌疑人缜密的程度，不可能留下破绽漏洞。但张定居然还能找到他，难以解释了。”
童薇补充说道：“关于第三疑点，我觉得张定在无意中，得到对方的底细，纯属巧合。”
“韩晨，如果不是巧合，你觉得是什么？”宋岳峰问道。
韩晨摇了摇头，“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如果多一点线索，也许能知道。”
宋岳峰点了点头，让两人离开，早点休息。
韩晨、童薇转身离开，刚走出办公室，吕军打来手机。韩晨接听来电，说了几句之后，让童薇先去休息，自己向技术室走去。
来到技术室大门，韩晨敲门之后，走了进来。
吕军看见韩晨，笑着迎了过来，“老韩，孟队亲自打来电话，你们是准备调查许强了？他可是警校的退休教官，你觉得他有疑点？”
“嘘……”
韩晨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了看四周。
“都下班了，就我一个人。”
吕军笑着说道，“老韩，你怕被人听见？我明白了，许强与宋局关系不错，你和孟队害怕了？”
“不是害怕，而是没有证据，不能乱说。”韩晨解释说道，“就是让你对比一下，千万别把这事传出去了。警局就我和孟队，还有你，知道这事。”
吕军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旁边桌上的电脑，突然弹出一个窗口，现出警告两个字。
“我去！又来了？”
吕军看着电脑屏，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入侵警局内网的人，越来越多了。都拿警局的防火墙当磨刀石，磨砺自己的技能吗？”
“严重吗？”
韩晨一怔，急忙问道，“如果太麻烦，可以报上来当作网络犯罪，走正规程序处理。”
“你们抓不到人，攻击来自英国，放出代码的机器是肉鸡。”
吕军摇了摇头，“我追踪过几次，但都没有结果。对方很小心，感觉不对，立刻下线。为什么有这么多闲得蛋疼的人，干这种无聊的事呢？够种攻击银行去，拿警局撒野，算什么能耐？”
“攻击银行，算是最高境界？”韩晨好奇问道。
“攻击各国的军事目标，才是最高境界。”
吕军笑着答道，“用代码攻击银行，哪怕是一点点攻击，马上就可以立案，抓住就是重罪。其实外国更恨黑客，只要证据确凿，一定会被严惩。”
吕军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椅子上，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将入侵挡了下来，“我已经打了报告上去，向宋局申请添置设备。对付网络入侵，最好的办法就是增添硬件，网关防御加强了，一切都OK。”
韩晨点了点头，“你先忙你的吧，明天把对比结果交给我，注意保密。另外我还要一份许强的资料，他的经历、身体状况等等。”
“我明天给你结果。”
吕军双眼看着电脑屏幕，一边全神贯注地输入代码，一边点了点头。
韩晨转身离开，沿着过道向前走去。
他回头看了看技术室的大门，掏出手机运行软件，发出一条消息。不到十秒的时间，刘岱发来了消息：老韩，你知道是我？
韩晨输入文字：我在技术室吕军这儿，看见防火墙的警告，猜到是你。别再搞事了，吕军开始怀疑你了。
刘岱传来消息：老韩，是不是你不谨慎，露了口风？
韩晨摇了摇头，输入文字：他约我在技术室见面，表面上是询问案子，实际上就是等着你的进攻，让我看见，好提醒你。
刘岱传来消息：不会吧？你说得我毛骨悚然，把他形容得跟诸葛再生似的，本座觉得就是一个巧合……
韩晨输入文字：面对高端的人，要有高端的理解，点到为止。什么事情都要说穿，就很无趣了。再说了，我是一名刑警，最不相信巧合。友情提示：是不是你的代码习惯，暴露了你？吕军管理技术室和警局内网，很容易拿到你写的源代码，从中找到你的陋习。
刘岱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分钟，才发来消息：
老韩，其实是本座获悉了他的代码特征，找到了他的陋习。我发觉他很像一个人，我曾经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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