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晨摇了摇头，认为许强不是先知。
童薇一脸的懵样，望向韩晨，“咱们去了外地，找到了许强截肢的医院，最后从杀手嘴里得到确认，雇主就是许强。经历了这么多事，得到的证据，你现在推翻了？”
孟波也望向韩晨，“老韩，你这么说，一定有理由，说说看。”
韩晨将杯中的冰啤酒，一口喝了下去，放下杯子说道：“我一直想了很久，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没说出来。现在我被停职了，案子由你们接手，必须说出来……”
“我的感觉中，对方布置了好大一个局，把咱们的眼光引向许强。要说清楚这件事，须从易道馆案子之后，先知沉寂了一段时间，再度出现开始说起……”
“老韩，我在易道馆的追逐中，射中先知，确信无疑！”肖敏以为韩晨怀疑此事，急忙申辩说道，“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先知被射中左脚，躲起来养伤去了。”
“肖敏，我没有怀疑这个，而是怀疑这个点。”
韩晨缓缓说道，“从这个时间点开始，再次出现的先知，手段变得更加凶残了。孟队、肖敏、童薇同学，你们有没有觉得，先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我是说他的作案程度，比以前更残忍好杀了？”
“老韩，听你这么一说，真是这个情况！”
孟波一边吃着牛肉，一边点头说道，“第一次的案子，先知并没有出头。王勇自己被诱惑得太深，自己跳楼身亡了。第二次，他在易道馆出现，只是把卡片放在尸体上，被小敏子追捕，射中左脚。但后面的案子，他就变得非常残忍了，连自己的追随者也不放过，不断地杀人。”
“韩晨，你觉得是为什么？”童薇问道。
“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韩晨点头说道，“我的感觉是，前面是一个人，后面是另外一个人。虽然都是先知，但手段不一样了。”
肖敏急忙问道：“老韩，你是说前面的先知，被我一枪射中，可能发生意外，最后死了。这才有第二个先知，跳出来作案，疯狂杀人报复？”
童薇也点头插话，赞成肖敏的看法，“敏哥的推测合理，真有这个可能！老先知左脚中枪，逃走途中意外死亡，或者残疾不方便走动。儿子或者徒弟接手，继续以先知的名义，作案杀人！”
“就此打住，你们先停一停。”
孟波摇头说道，“咱们不是在讨论许强，是不是先知吗？怎么扯上前面的案子，讨论先知是否两人了？”
韩晨莞尔点头，“孟队，咱们慢慢谈这事，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讨论分析，先干一个！”
说完之后，韩晨举起啤酒杯，孟波、肖敏、童薇一起举杯，大家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韩晨放下酒杯，继续分析，“之所以觉得是两人，是因为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不将其分开，就不能分析下面的案子。对方布置好大一个局，将警方引向许强，学校案子……”
“老韩，你先谈恐怖记忆法的案子。”
孟波打断韩晨，点头说道，“既然对方布局很大，为了捋清顺序，必须遵守时间规则。你得按照时间顺序，先说清恐怖记忆法，再说学校的案子。”
童薇、肖敏都点了点头，认同孟波的话。
“恐怖记忆法的案子看似复杂，但分析起来，却很简单。”
韩晨点头说道，“咱们只要抓住先知的意图，知道他的目的，就能明白真相。总之一句话，他在这件案子中，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敛财。”
孟波、童薇、肖敏均是一怔，彼此看了看，不太明白。
“这个案子颇为诡异，大家想得太复杂了，呵呵……”
韩晨笑着点头，“作案有开销，先知没有钱，怎么进行后面的操作？所以他在恐怖记忆法案子上，就是为了获取钱财。”
孟波三人都喔了一声，点了点头。
韩晨看了看三人，继续说道：“正因为目的不一样，所以这件案子看起来有点另类，没有指向许强。但下面的学校案，就开始他的意图了。”
“先知在学校杀人，咱们都在问一个问题，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我可以给出答案，他的目的就是针对许强！要将警方的注意力，引向许强，并怀疑上他！”
“他在学校诱惑了张倩，不但杀死自己的亲人，还在直播跳楼时，带上我的开手师父张大年，一起坠楼而死。这是在告诉警方，杀人者就是我，先知是也！”
“他选中了生活不检点的老师俞静为诱饵，不但诱惑伍卫章、朱峰、冯翔三名学生杀人，但诱惑张欢杀死了伍卫章、朱峰。俞静的丈夫洪小亮，也是被他诱惑，杀死了宋文杰、程勇，最后也在死在看守所。”
“他在这一系列的犯案中，生怕警方不知道是作案人是先知，还专门对童薇出手，坐实了先知之名。”
童薇听到这儿，急忙说道：“韩晨，你是说他对我出手，是想让警方知道是先知作案？”
“第一，拖住大家，完成当时的作案；第二，向警方证明，是先知犯案。两者都有，顺手就做了。”
韩晨回答说道，“我要承认对方的手段很高明，杀了这么多人布局，但却没有露出丝一丁点线索，指向许强。而是在后面的案子中，一步一步安排线索，将警方的目光，引向许强。”
“如果他在学校的案子中，直接抛出许强的线索，也许我会怀疑。但他的高明之处，就是不把线索暴露出来，而是通过杀人的案件，一点一点地透露给警方。以至于我以前的推理，怀疑上许强，后来才发现错了。”
孟波听到这儿，点了点头，“学校案死了这么多人，活下来的张欢、洪小亮两人，也被杀死在看守所。我原来以为冯翔也会遇害，派了人手保护，但先知却没有出手。”
“案情分析会上，大家一致认为张欢、洪小亮之死，是与先知有所接触。先知虽然清楚两人不可能知道他的情况，但还是要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童薇说道，“冯翔没有接触先知，只是最外围的牺牲品，所以反而被放过了。”
孟波心里虽然疑惑，但事实就事实，先知没有杀死冯翔。
韩晨听两人的讨论，不置可否，只听不说。等讨论告一段落，他这才继续往下说：“看有所的命案，将线索引向律师赵俊国，然后赵俊国死亡。偷窥镜头传输的信号，警方的视线，被引向许强。”
“老韩，我插话一下，这里面有一个疑问。”
孟波说道，“看守所两个凶案现场，一个是先知的命案，另一个是模仿脸谱作案。案情分析会上，一直没有给出解释，为什么会有模仿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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