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告诉韩晨，林浩跟踪男子乘坐同一航班，去了法国。
韩晨听到这儿，忍不住问道：“肖敏，你们凭什么确认，林队跟踪的目标男子，就在航班飞机上？”
“还是吕军帮了大忙，他调查出了每一名乘客的资料。”
孟波笑着答道，“飞往法国的航班上，一共有一百七十六名乘客，除了目标男子之外，每个人都有社会记录，在现实中的出处。而这名男子却是凭空出现，石头里面蹦出来似的。他乘坐航班飞往法国，几天之后又飞回寮国，然后就彻底消失了。”
“还好这次航班的乘客，只有林队和目标男子持假护照入境。如果多几个假护照，那就难度倍增，不好查证了。”肖敏点头说道。
“小敏子，这件事具有偶然性，但也有必然性。”
孟波谈着这事，眉飞色舞，赚了的样子，“制作一个高仿的假护照，还要黑入机场海关网络更改资料，然后乘坐航班偷渡。这套服务的价值不菲，太浪费钱了！真正的偷渡者都是穷人，海船偷渡，价格公道。”
“老大言之有理！”
肖敏急忙笑着点头，“所以飞机上只有两个假护照的乘客，一个是林队，另一个是目标男子。可惜的是，男子伪装成某教的信徒，满脸大胡子是最好的伪装。所以咱们在机场的监控视频中，得到男子的相貌，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韩晨点了点头，“这样真是太可惜了。”
“老韩，你言之过早，呵呵……”
孟波笑着饮下一大杯，抹着嘴说道，“得不到男子的相貌，还得不到身材高低吗？本队长对比之后，确定了目标男子的身份！”
“男子是谁？”
韩晨神情一怔，急忙问道。
“林队专门研究过脸谱案。他跟踪的目标，就是脸谱杀手了。咱们一行人在法国的时候，也遇上了脸谱，证明了这一点！”
孟波回答说道，“我将目标男子的身材，与咱们手中唯一的脸谱照片对比，得到相同的结论！三个方面的证据，证明林队找到了脸谱杀手，并跟踪对方，去了法国。脸谱杀手去法国，为了杀余方生灭口。林队跟了过去，却意外身殒，令人叹息。”
韩晨拿着筷子停了下来，点头说道，“当时的情况，林队并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脸谱，所以没有对其抓捕，才会遇害死去。”
“换作是我，顾不了这么多！先扣押起来，再说下文。”肖敏说道。
“敏哥，如果对方不是，岂不是打草惊蛇？林队当时不能确认，想多一些的把握，这才跟去了法国？”童薇说道。
肖敏叹气点了点头，此事确实很为难，到底是扣押，还是继续跟踪，难以选择了。
“宋局听了这事，什么反应？”韩晨问道。
孟波点头说道：“局座让我不要声张，他会向上级领导反应。我想这个调查报告交上去，能够洗清林队的嫌疑，不是模仿作案的脸谱杀手。”
一场火锅吃到深夜，孟波、童薇、肖敏都有了一些醉意，告辞离去。
韩晨收拾残局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拿起手机欲联系刘岱，但想了想还是摇头，放下手机。
翌日上午，孟波来到局长办公室，听宋岳峰布置任务。
外面有人敲门，宋岳峰喊了一声，吕军推门走了进来。宋岳峰看着吕军，“吕军，你有什么事？”
吕军看了看孟波，向宋岳峰点头，“宋局，我想辞职……”
“什么！？”
孟波一脸的惊诧，望着吕军，“吕军，你居然想辞职不做警察，为什么？”
“我、我觉得自己的性格，不适合做这一行。”
吕军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如果我做网络安全和编程，可以愉快地胜任，但做警察要考虑太多。就拿这次来说，我很不情愿说出这事，但是警局的规定，让我不得不说……”
“我和老韩的关系不错，站出来指认这事，对我太难了。我心里感觉沮丧，现在朋友都没得做了。如果继续做这一行，指不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原来觉得警察可以玩枪，很酷很拉风，现在知道不是这样。成天保持高度的紧张，并不好玩……”
“吕军！！”
宋岳峰打断说话，沉声质问，“你以为这是那儿？这儿是公安局！你以为是一般的公司企业，可以随时辞职吗？这身警服是你想穿就穿，想脱就脱的吗？”
吕军望着宋岳峰，愕然的表情，然后点头，“我退回给我的所有福利，还可以按照合同赔偿……”
“说什么傻话？”
孟波拉了一把吕军，向宋岳峰笑着点头，“局座，你别生气，我劝一劝吕军。他还是孩子……不！他还是学生，傻不拉唧的程序猿，没见过世面，没社会阅历……”
宋岳峰望着两人，一脸怒容，没有说话。
“快走、快走！”
孟波拉着吕军，两人一起离开办公室，走了出去。
宋岳峰双眼望着的大门，忍不住叹了口气，双手抱头，肘部抵在桌上，埋头沉思起来。
孟波苦口婆心的说服，好不容易劝住了吕军，并告之老韩对他没意见，警局工作上的事，不会掺入私人情绪。
吕军叹了口气，答应暂不辞职，“孟队，还有一件事，我真不好开口。”
“吕军，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我帮你做主。”孟波笑着说道。
吕军叹气说道：“孟队，童薇对我有意见，麻烦帮我解释一下。你是知道我的，在学校与同学的关系都能处理好，进入单位却很糟糕，感觉凌乱了。”
“我会对她说。”孟波点了点头。
“孟队，我不是告状，就是、就是想把关系处好。像学校那样单纯一点，不用太复杂的办公室政治。”吕军解释说道。
孟波笑着说道：“完全没问题，我最擅长做思想工作了，呵呵……”
“孟队，我还有一件事。”吕军继续说道。
孟波点头答道：“不管多少件事，只管说出来。”
“这件事是我的推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真是太纠结了。”
吕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叹了口气说道，“这事牵涉太大，不说出来就是违犯纪律。但我若是说出来，又要牵涉到老韩，太难了！”
“又要牵涉老韩？”
孟波一怔，急忙说道，“你说出来吧，不管是什么事，坦坦荡荡地讲出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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