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办事员看了韩晨一眼，流露出奇怪的眼色。
“打听这种事，都会被人怀疑吧？”韩晨心中暗道，急忙笑着递上自己的名片，解释自己是律师事务所的人，客户有需要，就要来调查。
女办事员拿过名片看了一眼，递还给韩晨，点头说道：“星星孤儿院与一家机构合并，成立了一家新的孤儿院，叫做仁爱孤儿院。地址就在……你先等一等，我找给你看。”
她从自己的手机上，调出地图，然后手指划动，飞快地找到了地址，“孤儿院的位置有点偏僻，在乡下的地方。那儿的地价便宜，节约成本，更适合发展……”
“仁爱孤儿院，谢谢你了。”
韩晨笑着点头，好奇地赞道，“说真心话，我没有想到你这么熟悉业务，七年前的事一口就答出来，太令我吃惊了。”
“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女办事员笑着摇头，“两个月前，有人来问过这事，我好奇有人打听七年前的孤儿院，所以记得很清楚。刚才我还觉得奇怪，怎么又有人来问这家孤儿院？原来是律师事务所的人。”
两个月前，有人打听星星孤儿院？
韩晨脸上虽然面不改色，但心中却是一个激灵，对方是谁？
“委托这单调查的人，是一位商界的大客户。”
韩晨瞬间恢复过来，笑着点头，“也许不止委托一家事务所，如果我猜得没错，两个月前来询问的人，一定是咱们事务所业务上的对手……对不起，我要告辞了。”
“客户是商界大客户，有钱人？”
女办事员望着韩晨，思索的样子，“有钱人找孤儿院，该不会是私生子的关系吧？”
呃……，
韩晨心里愕然，这位女办事员真是人才，自己强行脑补，搞出故事来了。他想到这儿，笑着点头，“客户的秘密，我就不知道了，谢谢你……”
韩晨转身离开，走出大楼，手机联系刘岱，发送消息过去。
一刻时间之后，刘岱收到了消息，发来一个表情符号，OK的意思。
“大厅有监控的视频，如果能找到两个月前，咨询星星孤儿院的人。调查会向前一大步，接近真相！”
韩晨想到这儿，脸上露出笑意。他看见旁边有一家水吧，便走了进去，点了一杯饮料坐在座位上，等着刘岱的消息。
有句老话，叫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半个小时之后，刘岱发来消息，他破解防火墙，进入监控系统。但大厅的监控视频的存储器，在不断地覆盖摄像，视频只能保存十五天。两月前的视频，早就被覆盖了。
“这单位的存储器，用得真是小器，也不买大一点的，无奈了。”刘岱叹息摇头。
“还没有到完全绝望的时候，女办事员见过来咨询的人。她对这件事印象深刻，如果做一个相貌的画像，就是线索！”
韩晨错愕之下，缓缓说道，“但我现在的身份是律师事务所的员工，且不会速写画像，没法做这事了。”
“老韩，你可以向孟队提出支援，让他火速派人来。你身上不是带着证件吗？直接向那名女办事员表明身份，她一定会与警方合作的。”刘岱在手机里说道。
“我这次的调查，没有告诉孟队目的。”
韩晨摇了摇头，“调查才刚刚开始，没有一点眉目。现在就表明身份，感觉为时过早，不妥……”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刘岱问道。
韩晨叹了口气，“我现在没有办法，还在想……”
这时，电话里面传来李佳的声音，让刘岱早点睡觉，不要太熬夜。
韩晨笑着说道：“我都忘了时差，你那儿还是深夜，抱歉。”
“熬夜成了习惯，很难改掉了。”刘岱叹了口气。
“韩警官，你们有重要的事？”李佳靠近过来，在手机里问道。
“老韩遇上难办的事，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刘岱抢先回答，把事情告诉了李佳。
“这事好办，我会速写素描，可以帮你画像。”李佳说道。
“就算是你会画像，但怎么让她说出来呢？”
韩晨皱眉说道，“条件是不能说穿我的身份，但又要她开口，这事太难了。”
“想不到睿智的韩警官，也有难办的时候啊？呵呵……”李佳在手机里笑了起来。
“其实我想到一个办法，但细节不好掌握。”
韩晨在手机里说道，“那个女办事员好奇心重，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她就能展开联想，脑补成故事。我可以用这个故事，诱使她说出来。但是，与女人交道的说话细节，我掌握不好……”
“这有什么难做的？我可以教你怎么做，保证她看不出破绽。”李佳笑道。
“那就太感谢了！”
韩晨笑着点头，“咱们商量一下，具体操作的细节……”
一个小时之后，韩晨再次见到女办事员，按照李佳的办法，顺利地将其约了出来。两人在水吧中座谈，韩晨编了一个富商寻找私生子的感人故事，换得对方说出咨询人的相貌。
放在旁边的手机，将女办事员的说话传过去。李佳根据描述，立刻作图画像，得到咨询人的相貌。
“太感谢你了，我的同伴得到画像，现在知道竞争对手是谁了！”韩晨笑着点头。
“这个感人的故事，我写成小说，一定能感动读者。”女办事员笑着说道，“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才是，给我这么好的故事素材。”
“咱们各取所需，合作愉快了。”韩晨答道。
两人又谈了一阵，这才彼此告辞，各自离开。
韩晨得到画像，立刻联系了孟波，一定要找到画像上的男子，但是要保密。
“老韩，你真会给我出难题，在外省的省会城市调查，还要马上、赶快？”
孟波看了看画像，在QQ里面说道，“好在我在那座城市有一点关系，可以麻烦当地的人，帮忙找一找。”
“那就赶快吧，记住保密，我收线了。”
韩晨准备结束通话，被孟波叫住，“老韩，你到底再查什么啊？能不能透露一点？我的心痒痒的……”
“孟队，多告诉一个人，就多一分泄密的可能。我在以后的推理中，会将这份可能性考虑进去，影响判断。”
韩晨输入文字，“这事我迟早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说出来。等我调查完了，回到荒城，第一时间告诉你。”
孟波发来一个握手的符号，然后下线。
韩晨收起电脑笔记本，租车离开了城市，向仁爱孤儿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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