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璇双手捂着脸颊，整个儿红得像是被烧着了一样，忍着羞臊将刚刚的事情说了说。
得知燕璇被个姑娘抱在怀里用胸脯贴了脸，宋青阳又好气又好笑，眼神不自觉落到了燕璇的胸前，那滋味他也曾经在燕璇怀里感触过。
“尚婷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宋青阳移开视线，扯开话题，尽量让自己别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
这燕璇哪会知道，只能把连庸拿出来问，看看他知不知道。
连庸也不知道，他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
“她会不会就是你那天晚上遇见的娼妓？因为没有勾引成功，怕你将她的秘密说出去，所以诬陷你？”
连庸细想了一下，不确定道：“当时太晚了，街上漆黑一片，我又喝醉了，根本没看清楚那女人的脸，只是凭借感觉来做推断对方不是良家女子。”
尚婷的出现没有让事情明了，反而将原本无厘头的事情弄得更加无厘头了，好端端的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难道是出入青楼的尚进带坏她的？
可这种事情就算要玩，也该偷偷摸摸的玩吧，谁会像她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呢？
燕璇琢磨着，脸上的红晕慢慢消散，等缓过来，她还想去找找尚婷，被宋青阳拦了：“怎么，你还想试试被她搂在怀里的滋味？”
燕璇脸又红了，连忙否认：“我不去找她问，还能找谁问？刚刚是我没有防备，这回有了准备，我一准儿从她嘴里套出话来。”
宋青阳盯着她鲜艳欲滴的脸：“你自个儿掏出混元镜好好照照，你现在这模样去找那女流氓，无异于是羊闯虎口，自送一口肉。还是先去问问更夫当晚为什么说谎吧。”
燕璇对他的话语将信将疑，还真拿出混元镜照了照，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就是脸红了点吗？
“你这只是红了点吗？”宋青阳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烧得都能煎鸡蛋了，你现在瞧着就像是只发了情的兔子。”
看着就想狠狠蹂躏一番。
宋青阳没敢说出后半句话来，嗯……前半句也不该说的。
“呸！你才发情呢！”燕璇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宋青阳张嘴想要反驳，可想了想，又闭了嘴，只是手指之间轻捏了捏，上面还留有她脸上的温度和手感。
燕璇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耽搁这一会儿，饭点已经过去了，吃饭的人走了不少，再往后院去，好似有些打眼，想了想，最终还是听宋青阳的，暂时放弃尚婷这边，去找更夫问问情况。
从酒楼出来已经天黑了，这个点更夫应该要干活了，碍着路上人还挺多的，燕璇没有马上去找他，守在个人少，他会经过的地方等着。
晚上的气温更冷了，每一下呼吸都能看见热气，燕璇冷得直跺脚，宋青阳趁此机会再次劝学，还是被燕璇无情拒绝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来，我给你暖暖。”宋青阳伸手想要抱她，被燕璇躲开了。
“咱们已经没关系了，你要是敢耍流氓，我可是会叫非礼的。”
“这不是看你冷嘛。”
“我冷我的，不关你的事。”
燕璇哼道，说罢，故意走到了路的对面，离他远远的。
宋青阳对此满是无奈，只能追过去，尽量用身体给她挡挡风。
等了半个时辰，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安静下来，能听到远远有更夫的梆子声传来。
“总算来了。”燕璇说话声都僵硬了，赶紧活动了两下手脚，拿出千里镜往那边看了看，好随时准备拦住更夫。
梆子声越来越近，正等着更夫过来时，燕璇从千里镜里看到他鬼鬼祟祟地拐进了个巷子，巷子就在尚家酒楼的后方。
“不对劲。”
燕璇收了千里镜，偷偷跟了过去。
黑暗中，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更夫手里的灯笼有一点点光亮。
借着不甚明亮的光亮，燕璇看到他站在尚家酒楼的后门，学着猫猫儿有节奏地叫了几声。
不多久，门开了，正是方才猥亵燕璇的女流氓尚婷，她还穿着原先那身衣裳，身后跟着两个男的，看年纪，应该是她两个哥哥。
一见面更夫就搂着尚婷亲了个嘴，然后往她胸脯上抓了一把：“今日的要求做到了吗？”
“做到了，给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郎君摸了，还给他埋了脸，那小子纯情得很，我走的时候，他整个人红得跟虾子似的，瞧着都要烧起来了。”
燕璇深深沉默了，没想到自个儿今天的遭遇竟然是更夫要求尚婷做的。
面对妹妹与更夫的样子，尚进尚赋两兄弟完全没有意外，他们呆愣愣地站着尚婷身后。
更夫与尚婷亲完，这才与尚进和尚赋说道：“你们俩今日的任务完成了吗？”
兄弟俩木讷地点点头：“完成了，母亲很喜欢。”
“好，看样子你们都合格了，今日就随我去伺候贵人吧。”更夫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叮嘱说道，“想法子把这迷药神不知鬼不觉给你爹娘喝下，三更天我再来接你们去见主子。”
“是。”
更夫说完就走了，继续打更，尚婷他们随后关了门，巷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燕璇从黑暗中走出来，久久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那连庸更是，怎么都不愿相信自己的得意门生会做出这种有违人伦，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们两个中了傀儡术。”宋青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给他们解了疑惑。
“傀儡术？”燕璇第一次听说，“那尚婷呢？”
“傀儡戏看过吗？”
燕璇点点头，用线操控木偶表演戏剧，这她以前看过。
“木偶戏就是傀儡术的一种，修为低的操控木偶，修为高的操控人。控人以控心为主，被控制久了，身体和心理接受习惯了控制，此后不用再施术，也能让人听从傀儡师的命令。尚婷现在看起来没有中傀儡术的痕迹，却能如此听话，被控制的时间应该不短。”
“是更夫给他们施的傀儡术？”
“想知道吗？跟我学吧。”
……
“不学。”燕璇还是坚持。
“你不学会，怎么知道该怎么对付傀儡师。”
这倒也是。
燕璇陷入了纠结，久久未曾言语。宋青阳也不催她，任由她慢慢想。
这一想，就想到了三更天，更夫又来了，将三兄妹带走了。
燕璇小心翼翼想要跟上去，被宋青阳先行抓住了手：“你还没说学不学呢？”
“现在学也来不及了呀。”燕璇想要忽悠过去，她不信宋青阳会袖手旁观。
“只要你答应学就行。”宋青阳拉着她不放，大有她不答应就不让她走的架势。
眼看着更夫一行消失在夜色里，燕璇无可奈何，只得道：“好好好，我答应你行了吧。”
“这才乖。”
燕璇白了他一眼，一抽回手，就赶紧追着更夫消失得方向追了过去。
宋青阳紧随其后，等再找到更夫，才发现中傀儡术的还不止尚家三兄妹。
燕璇只以为更夫要将他们带去青楼青楼，然而没想到，更夫竟将他们带去了一家纸扎铺。
纸扎铺周围要么是卖元宝蜡烛的，要么是卖棺材的，和青楼青楼完全是两个极端，燕璇糊涂了，不明白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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