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言说：“总要有人做的。”
魏长缨直白地问：“局里给你多少钱？”
桓言想了想，报了个数字。
魏长缨顿时用一种大冤种的眼神看向了他。
桓言摸了下她的头，忍不住一笑：“还没算年终那些奖金和福利，最后到手其实挺可观的。”
魏长缨挑了下眉，算是勉强认同。
隔天一早八点，魏长缨和队友们吃完早饭，去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在门口遇见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佟彤。
“魏警官……”
佟彤看到了魏长缨，不敢多看她背后的几个男警察，有些胆小地搓了搓手。
魏长缨朝她点点头：“早上好。这么早过来，辛苦了。”
佟彤摇摇头：“没事……”
其实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警局，说不紧张是假的。佟彤小心翼翼地跟着魏警官上了楼，在进审讯室之前，她被要求上交随身物品和手机。
佟彤一愣：“手机……也要吗？”
魏长缨：“口供做好就会还给你，放心，没有你是凶手的有力证据的前提，警方不允许随便查看。”
佟彤咬了咬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长缨解释道：“我知道，进去吧。”
佟彤点了点头，转身推开了门，却发现里面坐着一个有些眼熟的男警官，她愣了一下，回头问道：“魏警官，不是你帮我录口供吗？”
魏长缨站在门口，表情冷漠：“我还有别的工作，这位蔡警官会负责你等会的口供，别紧张。”
佟彤捏了捏手，迟疑地点了点头，最后又看了魏长缨一眼，这才走进去。
这次叫她来要询问的事情主要是她凌晨一点出现在明鑫办公楼的事情。
蔡伟听调出监控视频给她看：“这个是你吗？”
佟彤瞳孔微缩，面色有明显的惊讶，她失语了一会，好久才点了点头：“……是我。”
蔡伟听翻了下资料：“昨天你和我们小魏警官做口供的时候，你说自己从咖啡厅散步回到寝室，大概十二点多。但现在监控显示你凌晨一点还在明鑫楼下，所以你昨天是在说谎？”
佟彤紧张地抓了抓裙子，迟缓地点了点头：“……是。”
蔡伟听尽量不将自己的语气变得严厉：“为什么说谎？”
佟彤垂下眼：“我只在门口站了一会，没有进去，和我没关系吧？”
“我查了一下，咖啡店到你们宿舍不需要经过明鑫楼下，为什么你特地绕路去那里，还在门口呆了一会，你是想要看什么？还是说，你在等谁？”
佟彤咬了下唇：“我没在等谁，我就是……本来想去教室里复习一下今天的课程，因为很多我还不熟悉……”
蔡伟听打断道：“凌晨一点去？”
“我……”
蔡警官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你觉得夏建那时候还会在明鑫吗？还是说不在了？他没有找你，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佟彤：“我不知道……我没想那么多……”
“那你说想去复习一下功课，到了门口为什么又不进去？”
“因为太晚了，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回去……”
蔡伟听：“你在门口呆了五分钟之久，看起来很犹豫？”
佟彤飘了飘眼神：“嗯……”
蔡伟听又回到了前面的问题：“所以昨天和小魏警官做口供为什么不实话实说？”
佟彤猛然抬头，略微提高了音量，但是却答非所问：“我真的没杀人！蔡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人！你查过咖啡店的监控了吗？”
蔡伟听点了下头：“查过了，很遗憾，没有找到你的身影。”
佟彤瞪大眼睛：“怎么会……”
蔡伟听：“佟彤，你是警方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如果你想摆脱你的嫌疑，请你对我们警方诚实一点。”
佟彤觉得嘴唇快被自己咬破了，大概过了很久，其实也就十秒吧，她已在心里下了决心：
“我真的，没杀人。虽然昨天晚上我说谎了，但我觉得，那个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所以我就省略了。刚刚我和蔡警官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我真的一直待在咖啡馆……虽然没有证人。”
她揉了把脸，突然抬起头来，眼睛有些亮：“我、我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证据……那天晚上，有一个男人取咖啡的时候把咖啡倒了，就在取餐台那边，监控有拍到吗？”
蔡伟听愣了一下，他的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不过对着佟彤他还是说道：“我们会核查，除此之外还有吗？”
佟彤摇了摇头：“没有了。蔡警官，我、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能走了吗？我还想回去上半个早上的课……”
蔡伟听点头：“谢谢你的配合，辛苦了，去领了你的东西就可以走了。”
佟彤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她走了之后，魏长缨他们再次查看了监控，发现在当晚十一点十分的时候，一名男子在取餐的时候被旁边的人撞了一下，不小心把咖啡洒到了地上，正好处在监控的拍摄范围之内。
赵志新联系了咖啡店，根据他们的点餐记录获得了男人的联系方式。
魏长缨很快就打去了电话：“喂？你好。”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略显疑惑：“你好……打错了？”
“请问是林峰先生吗？”
“是，我是林峰。你是谁？”
魏长缨：“我是半盐市公安局的警察魏长缨，这次联系你是因为想要询问意见事……”
林峰的声音带着茫然和警惕：“警察？你们不会是诈骗的吧？”
魏长缨顿了一下，没有解释，直接摆事实：“昨晚上你是去了气球咖啡店是吗？还在取餐的时候不小心洒了咖啡。”
“卧槽，你怎么知道？你是咖啡店的工作人员？不会是我洒的咖啡弄坏了你们的地面所以你们找我要赔偿吧？？”
这是什么奇怪的脑回路……
“林先生，我再自我介绍一遍，我是半盐市公安局的警察，此次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是否昨晚去了气球咖啡店？”
林峰看起来信了几分：“是是是……怎么了？我确实弄洒了咖啡，不过不是故意的，我朋友笨手笨脚的马大哈，过来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撞了我一下，我就弄洒了。”
语罢，他还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不会因为这事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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