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老孙听到张处长的话，顿时没有话说，只是跟着叹了口气。
“孙叔，到底怎么一回事？有什么需要您倒是说啊，能帮上的我一定帮。”秦风诧异地问道。
他早在来的时候，就察觉到张处长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但那也没往别处想。
不过秦风倒是很好奇，张处长和孙浩到底带着什么任务来到魔都？
“如今下岗潮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许多国营厂如今都开不了工，大量产品都积压在仓库里，许多厂子连工资都发不起了。”孙浩犹豫一二，还是张口说了起来，“现在的问题是，产品卖不出去又没有订单，工人工资就没处发，工人没有工资厂子就运行不起来，总不能都指望省里拨款吧？”
别说省里拨款，省里还想让国家拨款呢，但现在主要投资都放在了南方，毕竟南方靠海近，方便运输。
川渝一带运输不便也就算了，又有许多军工企业，自然不能像南方那样什么政策都敢出。
“我们想让你帮忙找一找看看有没有愿意接收积压产品的，我们可以成本价卖。”张处长说道。
秦风有些为难，要说办法，他还真有一个，但这件事只怕张处长和孙叔不会答应。
更何况，从川渝运东西出来，单是运输费恐怕就不少了......
“不瞒您二位，其实我还真有一个办法，能够消化积压产品，但实在有些得不偿失。”秦风挠了挠头，“估计省里也不会答应。”
原本不抱希望的二人听到这，顿时激动了起来，“没事，小秦，你先说。”
“咱们这没人要的东西，其实可以送往北边换点能要的。”秦风缓缓说道。
秦风这句话让二人都沉默了下来，秦风的角度确实让他们有了新的方向，但这其中的风险也不是二人能够承担的。
“您二位还是先回去通报一声，就别把担子往自己身上扛了，如今的形势，您也看得出来，不光是川渝一带，魔都、东北，哪里不是下岗潮？”秦风扯了扯嘴角，真以为这两个地方的歌舞厅兴盛有那么简单？
连陈耀文的战友都穷得待不住，跑出来寻活路了，可想而知留在那里的人是什么情况。
而在魔都，纺织女工下岗潮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间，如今魔都街边摆摊的大多都是这一类人。
在认购证造就大批万元户的同时，也有那么一批人仍在时代的浪潮下负重前行......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通过这条线来走的话，你有几成把握？”孙浩低声问道。
秦风苦涩一笑，“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轻工业产品的附加值太低了，运过去我可能就不赚钱，甚至还要亏钱。”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罐头换飞机的时候了，尽管秦风知道接下来东欧还会有剧烈的变化，但从中获利不亚于火中取栗。
秦风一开始抱着的打算，也只是想从迟暮的北方帝国身上，再搞到一些对技术有利的资料和设备罢了。
孙浩和张处长对视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将这个话题岔开。
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只能等回去以后再跟省里商量了。
一行七人坐上了前往申城的飞机，他们要从那里转机到达香江。
一路上，有叶康的插科打诨，倒是没显得多无聊。
香江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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