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红布的男人被树上蹿下来的猫吓得魂飞魄散,那模样就跟见了鬼一般,显然是遇上诡案了。
但是沈君尧他们还要入宫面圣,暂时只能先让人把这个男人给接到镇府司里头去,再派一个白衣守着他,等他们从宫里回来再细查。
姜甯上了马车,沈知意按捺不下好奇心还想去打听情况,沈君尧怕那人疯起来伤着她,只能把墨迟唤出来陪她。
马车再次往着皇宫的方向走,姜甯这才发现沈君尧和曹奎时均依然穿着飞鱼服,只有她一个人穿着常服。
“大人,你们怎么都还是穿着制服,那你还诓骗我说要穿得端庄得体一些,早知道我也穿制服了,这样我也太突兀了啊。”
“这样很好看,不用换。他们两个糙男人也没什好衣裳,穿制服就够了。”
沈君尧一只手搭在窗户上,身子靠在车厢里,平日里总是严谨认真的人突然多了一丝潇洒的意味,姜甯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车内气温飙升。
车外的曹奎闻言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陷入沉思,看来该给自己买两身新衣服了。
再次进宫没了头一回的紧张,但姜甯和曹奎两个土鳖依然是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一路东看西瞧到了御书房门前,圣人的近身内侍胡公公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四人跟在胡公公身后一路随着通传进了殿内,姜甯规规矩矩低头行礼,等圣人一句“免礼”才敢抬起头来一睹圣颜。
圣人年纪不算大,鬓边已经长出白发,脸颊红润身形健瘦,身上有着天家的威严还有一些和蔼的气息,倒确实有些修仙之人的模样。
“你就是姜甯吧,朕听闻你能闻尸语助沈卿屡破诡案,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倒没曾想是如此年轻的小姑娘。”
姜甯从前见过的都是历史书上的,头一回对上活生生的皇帝,难免有些紧张,急忙弯腰应是。
“不必拘谨,此番若不是你发现婉贵人腹中有孕勘破此案,恐怕就要冤了窦家一辈子了。你且说说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殿内顷刻间安静了下来,姜甯能听见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关于这个赏赐,她昨天夜里已经有了想法了。
“回圣人话,在讨要赏赐之前能否容民女给您说一个故事。”
姜甯没有立刻说出所求之物反倒让圣人来了兴趣,他面露好奇点头应好,坐在龙椅上笑着听姜甯娓娓道来。
从前有个江州的商户之女出钱供养了一个学子赴京赶考,学子在出发前与女子订了婚并约定名字上榜便回来迎娶。
女子在江州等了两年,学子摇身一变成了榜眼被赐了官职的消息传到了她耳中,于是她的父亲便让人修书给学子,等他回来提亲。
学子倒也没有失约,马不停蹄回来迎娶女子,两人和和美美成婚三年后生下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渡过了几年和乐的日子。
在此期间女子的父母却相继亡故,学子借着女子家中的钱财和嫁妆平步青云升了官,心里也有了怨言。
女子多年来再无所出,家中一直没有嫡子,学子的母亲多番刁难女子也只能默默忍受,但最叫她痛苦的是学子忘了初心,开始嫌弃她一届商贾出身却占了主母的位置,让他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在婆母和丈夫的日夜埋怨下女子只能忍着心酸,将学子早已相中的女子迎进家中做妾。
那妾室是一位官员的庶女,姿色上佳又惯会在人前伏低做小,没多久就生下了庶女,更得学子欢心。
女子郁郁寡欢起来,身体越发不好,她唯恐女儿过得不好只能教她一位隐忍,却不曾想她的忍让只换得了学子和妾室还有婆母的变本加厉。
她病入膏肓在女儿十四岁的时候撒手人寰,学子立刻就将妾室扶为正妻侵占了她的嫁妆,又将嫡女赶到了乡下的庄子去住。
那嫡女在乡下庄子一住就是三年,过的都是苦不堪言的日子,在十七岁那年又被接了回去。
嫡女以为自己的父亲还算有点良心,却不曾想是那妾室心肠歹毒想要磋磨她,回了府中的日子过得比下人还不如,吃不饱穿不暖,日日干着粗活。
直到嫡女二十岁这年,成了正妻的妾室怀上了孩子,但一生下来就是个死胎,妾室却想借机将过失推在嫡女身上,指使了下人说是嫡女捂死了已死的男婴。
学子不分青红皂白大怒,要将嫡女赶出族谱,后来嫡女幸得贵人相助暂时脱离了那吃人的府邸,但却没能力为自己死去的母亲讨一个说法。
“圣人,这故事中的嫡女便是民女,那可怜的女子便是民女那有眼无珠的母亲。民女斗胆,在此求圣人赐一道圣旨让民女与姜家脱离关系再无瓜葛,并将亡母的嫁妆尽数取回。”
姜甯头一回跪在地上,语气十分诚恳哀婉,将受害人形象演到十成。
这些旧事在原主记忆里反复出现过很多回,她占用了原主的身体,这仇能报就得报个干净彻底,一点好处都不能留给该死的姜家。
而且她的年纪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很大了,再不与姜家彻底脱离关系迟早会被姜家套上道德舆论的枷锁当货品一样嫁人,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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