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张海山说话的神情，口吻非常认真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跟张凡开玩笑。
张凡只是‘哦’了一声。
张海山怔了一下，随即想起张凡灭了其他家族的事，脸上的严肃丝毫未减，继续道：“小凡，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干掉了几个小家族，就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横着走，什么都不怕了？”
“大伯，你都知道了？”张凡故作惊讶。
“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都知道。”张海山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实际上他也是收到孙鹤汇报的消息才开始派人调查这段时间金海市八大家族发生的一些事情，最终他查到，这些家族之所以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是因为一个人。
他的侄子，张凡！
可是当他想要查更多关于张凡的资料，尤其是这十年来张凡都干了什么，结果一无所获。
当然，他相信只是因为时间太短了，再多一点时间，他绝对相信能把张凡这十年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不过对他而言，其实也没这样的必要。
“那你还知道什么？”张凡问道。
“我什么都知道。”张海山的回答看似已经看穿了张凡，实际上却很模棱两可，什么叫什么都知道？那倒地是知道了什么？如果说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那应该早就开诚布公的说了，何必搞这些弯弯绕绕？
所以，张凡看出来了，大伯这是在给他下套呢。
不过，这些在他看来都不是重点。
他突然来了句：“我要知道！”
张海山眉头一皱，然后深吸了一口烟，这才缓缓开口：“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追问。”
顿了一下。
张海山继续道：“有些事，不知道也算是一种福气，张家就你这么一棵独苗了，指望着你为张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如果你要有个什么闪失，张家就真的绝后了，你可明白？”
张凡听完大伯这番话，有些疑惑。
张家不是还有两个人活着吗？
他怎么就成独苗了？
心有疑问就要问出来，张凡问道：“大伯，您是张家长子，而是只是一个小辈，即便我真的死了，不也有您为张家开枝散叶么？何来独苗一说？”
“我说了不要问。”张海山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我想知道，我必须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张家会成为众矢之的，我一直都不相信什么狗屁的和国外的财团合作让其他家族感受到了威胁，这都是表面上的理由，狗屁不通，我想知道真正原因！”张凡几乎是吼着说完这句话的。
他一直都觉得，张家灭门的原因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对，他所知道的，确实是一个可以令张家成为众矢之的的原因，但那太粗糙，太表面了。
都说张家和国外财团合作，那国外财团在哪里？
张家撅起了吗？
张家称霸了吗？
或者张家有什么大动作了吗？
都没有吧？
可是其他家族却着急忙慌的联合在一起夜袭张家。
这其中肯定有他还不知道的秘密和原因。
而知道这一切的人就坐在眼前，他当然要问清楚，否则他绝对罢休。
“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张海山沉着脸问道。
“是！”张凡的回答毫不犹豫。
“即便后果很严重，即便知道了以后会死，你也要知道吗？”张海山又问。
“是！”
张凡的回答依旧干脆直接，完全没有经过思考。
“好！”
张海山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然后起身，沉着脸，目视着张凡，他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张凡看出来了，所以没有出声打扰他。
半分钟后。
张海山这才缓缓开口道：“小凡，本来知道你活着我很开心，因为张家后继有人，你知道么？那几晚，我开心的睡不着觉，因为我的心终于好受一些了，也不再那么愧疚了，而且你能靠自己的能力为张家报仇，得知这个消息，我更开心了，因为你的成长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
“也许是注定的，当你的能力超出预期的时候，你就想知道的更多，可是知道的更多，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劝过你了，但既然你一再坚持的话，我会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但是我想最后一次提醒你，当我说出全部事实和原因以后，我...会杀了你！”
听到大伯的最后一段话的时候，张凡站起身来，目光丝毫不为所动，说道：“或许...是我杀你！”
看着张凡坚定中透着一股直指人心的杀意的眼神时，张海山惊讶的点了点头，说道：“或许吧，不过你成功的希望会很...渺茫。”
张凡没有接话。
过了几秒。
张海山继续说道：“我不叫张海山，我也不是你亲大伯，我叫高恒，只是你爷爷当年收留的一个弃婴，不对，准确来说，不是你爷爷主动收留的，而是我们高家刻意为之的，只是你爷爷并不知道这件事。当年，我的亲爷爷在我出生之后就安排我被你爷爷捡走...”
张凡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问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就算你真的不是我亲大伯，可是爷爷把你当成他的亲儿子，把你当成张氏集团和张家未来的继承人培养，有句话叫做生娘不如养娘大，高家生了你，却把你抛弃，是爷爷把你当亲儿子养大，就算你不念及爷爷对你的养育之恩，你也不该推张家去死，你这般行径和畜生有何区别？”
张海山，不对，应该叫高恒，他没有因为张凡说的话而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不能怪我推张家去死，怪就怪你爷爷这个老顽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坚持什么，明明有能力，有机会让张家站在世界之巅，却偏偏不肯做，宁愿让张家之人缩在这小小的金海苟且偷生，实在是愚昧至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凡眉头紧皱，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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