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随口的一句牢骚。
起床气慢慢的发泄而已。
房间里的顾惜暇跟徐太太，都仿佛都被水泥浇住了一样，瞬间僵在了原地。
温晚揉了揉眼睛，看他们两个的表情都很奇怪。
开口问：“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吵？”
徐太太含着热泪。
看着温晚。
莫名其妙的松开了攥着顾惜暇衣领的手，竟然快步走过去，将温晚一把抱在了怀里面。
徐太太的身上有一种书香世家的墨香味道。
这个味道很熟悉。
让温晚觉得很舒服。
不由的闭了闭眼睛，打了个哈欠。
而徐太太在用力抱了她一下之后，也清楚的听见了她打哈欠的声音。
她放开她。
在温晚迷迷糊糊犯困的时候，激动的抖着手，摸上了温晚的脸。
每一寸皮肤，每一寸骨骼，仿佛都要细细的描摹一样。
徐太太看着她。
望着她，眼中神情激动而悲切。
“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跟顾先生说。”
徐太太反常的，居然冷静了下来，并且跟温晚解释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顾惜暇眼神浓暗的看着徐太太去抚摸温晚的脸颊。
微微蹙眉，不悦的开口：“太晚了，徐太太应该回去了。”
“是，我应该回去，不过，我在离开之前，我还有话，想要单独跟你说，顾惜暇。”
顾惜暇看向张礼，吩咐：“把她送回去睡觉。”
“是，顾总。”
张礼将温晚送回去睡觉。
房门一关。
只剩下顾惜暇跟徐太太两个人。
徐太太对着顾惜暇道：“你是真的打算从头把我骗到尾？”
“希望您能冷静一些，徐太太。”
徐太太扯了扯唇角，抬手将眼泪擦去，原本慈爱的眼睛里面，却立刻带上了锋锐的利意：“说吧，顾惜暇，你这次又想捣什么鬼？”
“难道徐太太你不想知道，当年究竟是谁把时局搅了个天翻地覆吗？”
“难道不是你吗？”徐太太很激动：“他们就算都加起来，能有你诡计多端？”
“如果我能算计得到每一步，那么又怎么会让星月死了？”
徐太太沉默下去。
顾惜暇坐在轮椅上，看着徐太太，开门见山：“徐太太，大宅院里看似风光无际，富丽堂皇，私底下，已经被横行的老鼠掏空了。”
徐太太不语，只是看着顾惜暇。
顾惜暇微笑：“您跟我一样，应该去乡下，找一只猫来。”
…………
温晚被张礼送回去之后，困的厉害。
几乎是回到床上，脑袋一挨枕头，就立刻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上来。
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
奈何，实在是太困了。
居然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只能感觉到，对方伸手过来，将她抱在了怀里面。
是顾惜暇的感觉，也是顾惜暇的气息。
她睡得安心了一些。
顾惜暇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的响起，哄着她：“睡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
徐太太坐在回去的车上，闭眼假寐。
朦胧之间，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她的女儿徐星月，十三四岁的样子。
半夜被她跟丈夫的争吵吵醒。
气呼呼的打开门，迷迷糊糊的发着起床气：“吵死了，烦不烦？”
那少女的声音，跟今夜温晚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让她觉得，仿佛穿越了一般。
她的女儿，再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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