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大获全胜，坐在办公桌下傻笑不已，身边堆满了罩罩和内内。
李云飞把陈亮拉出来，“小陈，你太过分了啊。”
“书记同志，这个事你有责任，而且责任最大。”
倒也是，这是书记办公室，却闹了一出谎诞。
李云飞笑了，“我没想到，她们不仅荒唐，而且乐意荒唐。”
“把这些战利品收好，留着有用。”
“要收你自己收，我才懒得管呢。”
陈亮吓唬道：“你敢不收，我就收你身上的罩罩和内内。”
李云飞无奈道：“好吧，我替你收，但你自己保管。”
陈亮笑道：“这帮娘们，也就在你这里，还算有点顾忌。要是在她们的地盘上，她们敢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也敢把男人的衣服脱光。”
“不会吧。”李云飞不相信。
“呵呵……这是市妇联的优良传统，不信你问问市人/大市政协的老前辈。最好你问问肖玉刚，肖玉刚当财政局长那会，曾被她们抓进妇联大楼，整得差点连内裤都没了。至今提起，肖玉刚都还心有余悸。”
李云飞微笑，“这么说，你这次是为男同胞出气喽。”
“哈哈……算是吧。你别管她们，我这样整她们，她们高兴着呢。”
“不过，她们那个妇联大楼有些破旧，确实需要花钱修整，才五十万的预算，你就批给她们吧。”
“不批，绝对不批。”
“不批可以，你总得给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吧。”
陈亮道：“她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拿着金饭碗讨饭吃。她们那个妇联大楼，地处市中心闹市区。只要把一层二层三层还有停车场租出去，一年能租百把十万，至于年年向市里讨钱花吗？”
李云飞连连点头，“好主意，好主意。我明天去一趟妇联，省得她们一个星期来闹一次。”
说着，李云飞伸手在陈亮脸上摸了一下，“还把咱们陈市长整得这么狼狈。”
“书记同志，我是为了你而来的。”
“哦，你想干什么？”
“呵呵……送货上门。”
李云飞轻轻地笑了，“你不说还好，你这一说，我就有点想了。”
“有点想还远远不够，你应该说很想很想。”
李云飞拿过陈亮的手，搁在自己的胸前，柔声道：“想，我太想了。现在，马上，立即，请你就地正法我吧。”
没得说，两个人躲进休息间，一直缠绵到下班时间。
李云飞意犹未尽的样子。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吩咐秘书下班走人，也让秘书通知司机先下班，她待会坐陈市长的车下班回家。
办完了“私事”，接着说“公事”。
“小陈，今天下午，省委组织部的一位负责人，通过电话的方式与我进行了谈话，我可能要提前走人了。”
陈亮哦了一声，“不是说岭东市委新书记和新市长到位之前，人事调整暂时冻结吗？”
李云飞道：“对，是这样的。但还有一条，调离的不算。这个调离，是指调离岭东市。”
陈亮吃了一惊，“你要调离岭东市？”
李云飞点了点头，“我是岭东市委常委，属于省管干部。省管干部么，肯定是在全省范围内流动。所以，我的调离是正常的。”
陈亮问道：“确定去处了吗？”
“基本上确定去宁州市。就在隔壁，算是离老家不远。但去宁州之前，要去中央党校参加一个短期学习班，时间约半年。正式上任，就是明年一月份的事了。”
陈亮又问，“具体是什么职务呢？”
“二选一。要么是常委兼副市长，要么是常委兼统战部长。”
陈亮点着头道：“宁州市是副省级。市委常委就是正厅级。恭喜恭喜，姐，你高升了。”
李云飞笑笑，“我正想请教你呢。是选一，还是选二。”
“你说，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我想选二。我有几斤几两，我太了解自己了。我搞不了经济工作，咱们北浦市的这点成绩，都是你搞起来的。让我去宁州市当副市长，实际就是搞经济工作，我肯定吃不消。”
陈亮思忖着道：“让我帮你选，我也会选择二。经济工作务实，容易出成绩，但也容易犯错误。统战部么，我认为主要是务虚，不容易出成绩，但也不容易犯错误，相对比较稳当。”
李云飞把手搁到陈亮的手上，“我想过过相对比较安全稳当的日子。”
“姐，大概在什么时候？”
“明天，沈傲君陪我去省里，面见省委组织部的领导，正式敲定。敲定之后，先去宁州市委报到，再去中央党校报到。我估计，就在这个月的月底之前吧。”
陈亮心里一阵伤感，又一个女人要走了。
以后天各一方，还能见面，但不再有很多亲密的接触。
但伤感短暂，一个吃政治饭的人，心肠要硬，绝不能多愁善感。
“姐，咱们走吧。”陈亮起身道。
两个人下班，同乘一车。
一路上，李云飞没说什么，她不指望陈亮说些难过的话。
以前一起上班，好比同乘一船，上床在所难免。
现在和以后分开了，最难忘的记忆，肯定是在床上挥汗如雨的战斗时刻。
李云飞也不难过，反而觉得甜蜜和愉悦。
回到别墅区，车先停一号楼门前，陈亮目送李云飞下车，再把车开到自己居住的二号楼前停下。
还没进门，三号楼的许仲华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许仲华一脸坏笑。
陈亮吓道：“信不信你再笑，我把你揍成十二月的柿子。”
“没道理吧，老陈。你做得，难道还不许我笑得？”
“我做什么了？”
“好汉单挑十六女侠，英雄威震一群娘们。”
“哈哈……老许，你咋知道得这么快呢？”
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进屋。
“这是本市特大新闻，作为宣传部长，我必须第一时间掌握啊。”
进了客厅，陈亮将手里提着的一个黑色塑料袋扔给许仲华，“这是战利品，你挑几个，送给你老婆和你丈母娘。”
“什么东西啊？”
许仲华打开塑料袋一看，全是罩罩和内内，立即扔到了地上，“老陈，你太恶心了。”
陈亮笑笑，起身道：“老许你先坐着，我去做饭吃。”
许仲华道：“大男人，做什么饭，我让我丈母娘过来帮你做。”
陈亮愣了一下，笑道：“还是我女婿想得周到。”
许仲华拿出手机，给丈母娘王姗打电话，说陈亮还没吃饭，陈亮让她过来做饭。
程姗求之不得，简直一秒钟都没耽误就过来了。
看着程姗进了厨房，陈亮冲着许仲华道：“老许，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许仲华倒很实诚，点着头道：“我在拍你马屁。我怕你自己的前程定了以后，会推翻你原来的承诺。”
“行，你够胆，敢玩明刀明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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