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拿起纸笔,饶有兴趣看向乔晚,“写什么?”
“我正式决定放弃起诉姜早——”她一字一顿,说得十分缓慢。
“敢给我画圈跳。”宋津南把纸笔扔回写字台,用力在她腰上一揽。
她的上半身重重撞在宋津南胸膛!
宋津南的唇落在她脸颊,被她伸手抵住,“写不写?”
“威胁我?”
宋津南很享受她讨价还价的强势模样,故意吊她胃口。
“不敢。”她试着从宋津南身上下来,但任她折腾还是被压在身下。
宋津南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的耳垂,下巴蹭在她脖颈,温热的气息一波又一波。
这次,她没有再被当前的旖旎冲昏头脑,死死攥住宋津南肆意的手,“写份放弃起诉姜早的承诺书,否则不准碰我。”
“现在说这个,扫不扫兴,嗯?”
宋津南鼻息渐重,反手把她手腕扣在枕头上,一只脚却不小心碰到她右脚踝!
她疼得嗷嗷尖叫,宋津南的欲念快速淡去,沉着脸去了洗漱间。
接着传来冲澡的水流声。
她下床找到药膏涂到右脚踝,然后以宋津南的语气写了放弃起诉姜早的承诺书,藏在床头柜的抽屉中。
宋津南曾在这边留宿过,当时在同城店铺买了几件换洗衣物,都被她打包塞进衣柜角落的收纳盒。
听到洗漱间水流声停止,乔晚立马取出宋津南的换洗衣物摆放到床上。
宋津南裹着粉色浴巾出来,她想笑又不敢笑,讨好地把灰色真丝睡袍递过去。
现在但凡有一点办法,她也不敢得罪宋津南!
乔晚想好了,宋津南能爽快在承诺书上签字最好,不签就等他睡着了“借”他的手印一用!
在最差的酒店住一晚还要百十块钱,都离婚了,宋津南凭什么在她的寓所里住的这么理所应当!
“怎么受伤的?”宋津南没有急着穿睡袍,弯腰抬起她右脚,轻轻晃了下,“连个X光片都没拍,也不知道叶宴迟从哪里找的江湖野医。”
“别碰!”她疼怕了,一巴掌拍掉宋津南的手。
“脾气日益见长。”宋津南在她眼皮底下慢悠悠扯掉身上的浴巾。
修长的身姿比例完美,精壮有力的腹肌线条感十足,肌肤上残留的水珠添了浓烈的欲念,令人血脉喷张。
这猝不及防的香艳入眼,惊得乔晚脸颊滚烫。
虽然做了三年宋太太,在床笫间耳鬓厮磨也有一年,像现在这样,把他的身体完完整整尽收眼底还是第一次!
宋津南察觉到她无地自容的羞涩,俯身在她耳畔,“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替你脸红!快三十岁的人了,洗完澡连衣服都不穿瞎晃荡!”
“穿上衣服你看什么。”宋津南喉结滚动,薄唇抵在她额头,“扭扭捏捏的女人我不喜欢,大胆的,刺激的,才有意思。”
“先在放弃起诉姜早的承诺书上签字。”她把宋津南推到床边,手还没碰到抽屉就被宋津南扯回。
“本末倒置了。你乖乖听话,姜早才有好日子过。”
“先签字,我心情好了,你才能称心如意。”
“不签字不给睡了是不是——”
两人正在打嘴仗拉扯,宋津南的手机来电忽然响起。
宋津南扫了眼,面色凝重,快速起身去了客厅。
点开,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不好了四少,十分钟前,忠叔把老爷子的心脏常用药送去化验室了。”
忠叔是老宅的管家,也是老爷子最得力的心腹。
宋津南压低嗓音:“化验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一小时之后,所有药品化验结果都会出来。忠叔和老爷子的两位下属盯得很紧,我们的人插不上手。我试了几次,都无法打通化验室的关系。”
“我马上过去。”
宋津南面色幽沉,折返回卧室把乔晚备好的衣服穿上。
乔晚还在思索该如何让他在承诺书上签字,他已经离开。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乔晚无奈地叹了声,把那张写好的承诺书折叠好,放进常用的包包。
只要有心,就算拿不到宋津南的签字,也要拿到指纹印章!
乔晚和宋津南不知道的是,半小时前,叶宴迟开车来到西子湾停车场。
一眼就看到了宋津南的车。
叶宴迟以为看错了,特意下车看了下车牌。
张扬的五连号,除了宋津南还能有哪个?
那一刻,叶宴迟的心口就像被什么戳了下。
乔晚在电话中说的话还言犹在耳,却这么快就打了脸!
什么为了躲宋津南,留宿在了朋友家——
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当时还深信不疑。
他站在冷风中凝望乔晚所住的单元楼许久,才回到车上。
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优渥中,父慈母爱,几乎没遇到什么挫折就长大了。
谦逊低调是叶家的家规,他多年来严格恪守,对什么都不争不抢,也给他带来了“谦谦君子”的美名。
其实只有他知道,以华洲在江城生意场的地位和叶家独子的身份,纵使躺平摆烂,他也将是站在金字塔顶俯瞰众生的王者。
温和内敛成了他的保护色,别人拼几辈子都无法触到的,他唾手可得,并习以为常。
父母恩爱几十年,他对感情也怀了一腔希望和赤诚。
念书时就是一众女生追逐的对象,围着他转的漂亮女孩不计其数。
他不喜欢太主动的女孩子,围追堵截,死缠烂打的全部出局。
殊不知他越是内敛矜持,喜欢他的女孩越是大胆肆意。
前几年有个刚入职的心机女秘书,竟然偷偷在他喝的咖啡中下了迷情药。
还好他自控力够强,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自此,身边再也没有年轻的女工作人员。
他自认为不会肤浅的以貌取人,但在海城第一次见到乔晚还是被狠狠惊艳到了。
如果说最先折服的是眼睛,那么,接着沦陷的就是心!
亲眼看到她拒绝一位大佬的小名片,又听到沈姿夸她在主持人初赛中如何公正,从那个时候起,叶宴迟就真真正正对她上了心。
可惜,罗敷有夫。
但幸运的是,乔晚的丈夫是宋津南。
一个声名狼藉的浪荡子。
与他比起来简直一无是处!
更何况,乔晚还是一个有过三年婚史的女人。
明明可以轻易俘获的芳心,却在他倾注了从未有过的感情之后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他不甘心,也不会轻易认输。
开车驶出西子湾,果断拨出一个前几天收录、但还没打过的电话号码。
很快,忠叔沉稳的嗓音响起,“我没看错吧,是小叶总的电话。”
“忠叔没看错,是我,叶宴迟。”他习惯地笑了声,“有件事,与宋老爷子的健康有很大关系,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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