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原来毕竟在东宏制造那边待了好几年，手上有着大批的房地产开发商的资料。至于哪几家企业作为备选，确实颇费脑筋。
她经过仔细筛查，终于选定了本土和外地的六家公司，然后一家家去了解背景，开发过的楼盘，口碑和目前的财务状况，要姚宇轩帮她查找相关信息和图片。
下午，她看到赵卓然拉的庆典项目群里，赵卓然说今晚约了负责拍摄视频的制作公司，希望大家一起参与拍摄前期讨论会。
沈澜今晚不用加班，所以，她和柳小米几乎同时回复了“收到”二字。
杨浩基本上是不参加这种事的，一来他没时间，二来，他们也不指望他提建议。陆奕辰也没有发表意见。
临近下班，陆奕辰来到沈澜办公室，对沈澜和姚宇轩说：“你俩今晚谁有空？陪我去参加一个活动。”
“我今晚约了人......”沈澜想他应该在群里看到了今晚拍摄碰头会的事.
“没关系，我有时间。”姚宇轩赶紧顶上了。
“好。等会六点出发。”陆奕辰说完转身离开。
虽然没要沈澜去，但沈澜感觉这段时间陆奕辰现在几乎不正眼看她，她内心其实挺难受的。但是，她想这也是她自己惹出来的事，不能怪别人。时间能冲淡一切。也许，过段时间也就没事了。可是，心里确实不好受。她和他之间，似乎不可能再回到从前。沈澜在心里暗自警告自己不要太苛求，可是，她总是会不停地比较，总是会想起他们曾经的默契和愉悦的过往。
晚上，沈澜和柳小米在柳小米的醋厂一起和赵卓然带的拍摄小组碰头。
因为双方已经在项目群里进行过多次线上沟通，柳小米也提供了很多资料，拍摄小组带来了拍摄底稿和文案。
沈澜和柳小米对他们初步做出来的东西都还比较满意。柳小米代表醋厂和拍摄团队签订了正式合同，宣传片由赵卓然负责配音。
合同签完，赵卓然和拍摄团队一起离开，柳小米问沈澜：“咱们就把合同签了，陆奕辰这个大股东不会有意思吧？”
“他很忙，自己公司的事都顾不上，哪有心思管这些？你是厂里负责人，你把关就行了。”
“那可不行，你也得帮我看着点。你们不能都当甩手掌柜。浩子基本不参与，陆奕辰也不管事，咱们两个娘子军必须得顶起半边天。对了，陆奕辰这段时间好像没在群里发过言？怎么回事？你清楚吗？你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上班？”柳小米其实也有心细的一面。
沈澜不好说他俩曾经发生过不愉快，只好敷衍道：“他最近忙。”
“哦，也难怪。毕竟是那么大产业的接班人，能够偶尔和咱们混一混已是难能可贵。对了，你和赵卓然怎么样了？”柳小米突然问沈澜。
“什么怎么样了？没怎么样啊？”沈澜赶紧撇清。
“嘿嘿，你生日那天赵卓然上门送祝福了吧？他对你有意思呢。你别假装不知道。你啊，如果真的不讨厌他，不妨接触接触。我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柳小米当起了推销员。
“就你告诉他的吧。害他破费了，多不好意思。”
“如果你觉得收了礼物不好意思，那你就找理由还他礼呗。一来二往的，这感情不就越来越浓了吗？我看你这态度，你是观望？犹豫？还是，心中另有所爱？”柳小米眨巴着眼睛直视沈澜，希望得到沈澜的正面回答。
沈澜知道柳小米是真心为她好，可是，她真的很迷茫，不是观望，也不是犹豫，至于另有所爱，也谈不上，但是，她真的对于赵卓然的委婉邀约，既不兴奋，也没什么热情。她似乎不需要爱情。她冷淡？
沈澜叹了一口气，对柳小米说：“你说的这三种情况，似乎都不是。我，曾经也很期待、憧憬爱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似乎不需要爱情。赵卓然是委婉提出了多多交往的意思，我也并没有拒绝，但是，我提不起兴致，似乎可有可无，没有一点期待，只是当成非常平常的同学或者朋友之间的约见。真的。我是不是有病？”
柳小米仔细审视着她，问道：“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感觉你脸色不太好。并且不像原来那般精神。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我倒没觉得你有什么缺陷，只是觉得你是不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难不成陆奕辰那个资本家对你压榨太厉害，经常要你加班？”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这几天一直没休息好。”沈澜生怕柳小米打抱不平去质问陆奕辰。不知为什么，这几天每天晚上一躺在床上就想起那晚陆奕辰向她告白的情景。虽然不浪漫，也没显得多么深情，但她印象深刻。再怎么样也是第一次有男生向她告白。虽然仓促，虽然真真假假，但也是告白啊。
他当时的神情总是在她脑海里浮现。然后就不断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即使是曾经的对立和互怼，现在想来，她居然会不自觉地微笑。她疯了吧？
本来她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是陆奕辰单方面莫名撕破那张纸，让她坠入无法自拔的深渊。现在，他像没事人了，不但对她冷淡，并且也失去了往日的柔情。倒是她，没有从那个事件中走出来。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男人来去一阵风，拿得起，放得下；女人，多愁善感，患得患失，然后自己把自己逼疯。明知道不可能了，但还是会想到那个瞬间，甚至还会有更多的幻想。
“睡眠不好你喝点醋啊。”柳小米一听，立马到办公室的壁柜里拿出两瓶醋：“睡前喝两口醋，可以促进睡眠，缓解疲劳，加速体内乳酸氧化，还可以促进对钙的吸收，增加肝脏新陈代谢。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可以美容。咱们这么好的东东，你怎么忘了使用呢？带回去，每天睡前喝两口。”
沈澜笑了笑，将醋收下，好友的一片心意。“你啊。现在是柳婆卖醋，夸到天上。”
“我没夸啊，这是醋的功效。当然，不是灵药，不是一喝就立马现形，需要一个过程。”
“对了小米，你和方羽，怎么样了？”
“嘿嘿。”柳小米笑而不语。
“还是不是朋友啊，居然卖关子。”
“不是不告诉你。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方羽这人吧，不爱多说话。你知道今天他发了个什么东东给我吗？”
“什么？”
“他发了个小程序给我，我一点开，居然是8个字。”
“哪八个字？”
“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你答应了吗？”
“那个文件有两个选项，一个是同意，一个是不同意。”
“你点了哪个选项？”
“我点不同意，我的电脑就关不了机。你看，现在还开着。这个坏蛋。”
“哈哈，他设置了，你只能点同意是吧？”
“就是啊。”
“哇，多浪漫啊。”沈澜艳羡的表情，“理工男有理工男的浪漫。”
柳小米羞怯地笑了，“我生气的就是这一点。他这种求爱方式，不温柔，不浪漫，也没有甜言蜜语，太专业太霸道，是不是挺坏的？我就是不点同意。我估计我一点，他肯定能够收到信息反馈，我先晾一晾他。”
“你也好坏。你们，一对坏人，正好，配成一对。不过，方羽工作很忙的，你别让人家因为你失心疯影响工作。”沈澜由衷为他俩祝福。
“我说吧，是不是姐们？你不向着我，倒心疼方羽。动不动就是不影响工作。公司是你家的？公司是陆奕辰他们家的，你倒更像主人，莫非，你和他，嘿嘿嘿......”柳小米不满沈澜的态度。她应该挺她多多考验男方吗？他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他，为什么要故意刁难？可是，道理谁都懂，到了现实生活中，各有各的煎熬。
“姐们，我这是向着你呢。有个靠谱的男人愿意被你折磨，你不应该欣然同意，还作？赶紧将人家收了才是最正确的。别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沈澜赶紧将话题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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