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可怕是真的可怕，但有时候也真的就是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但凡换个人，现在她和他之间，一定只会有一个活着。
她也不和他矫情虚伪，他现在医术这方面，不一定会弱于她。某些程度比她反而强。这点以前她就有清醒的认知了。
这世上有些人的天分真的是寻常人不可望也不可及的程度。
他的确能帮忙。
百里绯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对于我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
凌断念顿了顿，“当初凤鸾女帝陛下被慕家家主所救，身体状况在李氏多年折磨下，基本就损耗殆尽了。”
百里绯月皱眉。
可她看到娘，甚至给娘把脉，虽然娘的身体的确不算好，但也绝对没那么糟，都是还可调养可以控制的范围！
否则她怎么会那么放心离开她身边！
不只是她，医道天赋惊人的九儿小宝宝同样没看出异常！
“慕家家主手上有一种奇药，能让破败的身体短时间精气神很足，哪怕是医术十足高超之人都未必能发现端倪。”
凌断念又补充道，“这药的存在不止慕大小姐不知道，就算是慕大小姐的爹慕侍郎也不知道。我也是昨天才确认的。”
百里绯月下意识捏紧双手，恨不得把李氏等人鞭尸一万次！
捏得手心生疼的手突然被一双温软的手轻轻握住，百里绯月视线落在那双美玉无瑕般的手上，又上升到那张清透绝世的脸上。
少年心疼地掰开她捏紧的手指，垂头轻声道，“对不起，阿姐。我想到你娘可能身体有异，想到得太晚了……”
“不过阿姐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他如果真的把阿姐不管不顾留在自己一个人身边，虽然他很想。但，那和长孙无极有什么区别呢。
他还是做不到，看阿姐伤心啊……
百里绯月沉默了一下，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谢谢。”
“阿姐！”被揉头那熟悉的感觉让少年熟悉的老火冒了出来，“我都比你高了！”
百里绯月笑，“那又如何，你就不是我弟了？”
我本来就不是你弟！
少年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反驳出来。
他的懊恼羞愤，她的促狭笑意，好似瞬间回到了以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时候。
这个状态持续到第二天。
第二天凌断念就穿着头天晚上百里绯月看到的那扎眼无比的衣衫和红裙艳如火的百里绯月一起出现在昨天和东方卿一起约好的悦然居。
今天不管是街道还是悦然居这些酒楼，因为正中秋的缘故，热闹得几乎水泄不通。
不过凌断念的身份以及东方卿提前到了定的位置，雅间肯定还是有的。
当东方卿看到百里绯月和粘着百里绯月的凌断念一起出现时，不算太意外百里绯月没选择给凌断念下毒控制他下令送人出去。
凌断念坐下后，非常自来熟地和东方卿打了招呼。
东方卿看了他们各自一眼，“看来凌婧已经和你说好了，这也好，省了我们彼此的力气。既然如此，吃完这顿饭就出发。”
又淡然却不容反驳地加了一句，“我会带莫离公主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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