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修明回应道：“赵书记，是的。”
“如果不换招牌的话，屠书记老婆肯定还要砸店。”
“赵书记，这家餐馆早就更换了招牌，肯定是屠书记说漏了嘴，要不洗脚妹就在旁边，屠书记为了讨好她，才会这么说。”
赵潜龙感叹道：“这不是给自己找累吗？真是个大傻瓜！”
邱修明叹了一口气，并不接话，主要是不知道如何接话。
十分钟后，赵潜龙和邱修明来到屠晓博所说的那个水瑶小厨，现在已经更名为外婆家的味道。
屠晓博站在餐馆门口迎接。
三个人来到一个小雅间，屠晓博说道：“赵书记，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邱修明说道：“赵书记、屠书记，两位领导边聊边吃，我去外面吃。”
赵潜龙便挥了挥手，有些话，确实不方便让邱修明听到。
屠晓博把两只大酒杯摆在面前，拿过酒瓶就要倒酒。
赵潜龙连忙阻止：“屠书记，换小杯，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坐坐，想让你单独给我介绍象姚县的情况，尤其是药厂污染的情况。”
“另外，有些想法我也想事先跟你进行沟通，如果喝多了，还怎么沟通情况？”
屠晓博笑道：“赵书记，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潜龙笑道：“我没有在背后谈论别人的习惯。我想跟你了解的是有关药厂污染的情况。”
“表面上的那些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没必要说。我想知道一些内部情况，更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屠晓博自己喝了一大口酒，说道：“其实，药厂污染问题，没有什么内部情况，所有情况都摆在明处。”
“至于暗地里的一些交易，我没有亲眼看见也不能乱说。前两年有人举报邱弘博开奔驰车，但那是药厂临时借给他开的，而且镇里也没钱买新车，只是借用，这个又不好给他定什么性，药厂随时都可以将这辆车要回。”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药厂污染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也不能就说有人在背后搞什么猫腻，但也不能说没有猫腻。”
“赵书记，我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好多猫腻都是明摆着的，谁都清楚。只要药厂在，税收就在、财政收入就在，个人的荣誉和政绩就在，利益就在，背后的交易肯定有，但现在很难查清楚。”
赵潜龙点了点头，感觉屠晓博说得很客观。
屠晓博继续说道：“至于以前县委书记和县长之间的矛盾，我劝你还是少知道的好，免得思路被带偏了。”
“赵书记，你现在就是老大，还有副市长的身份，本着你的意愿干事，别顾忌从前别人是怎么做的！”
赵潜龙同意屠晓博的观点。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屠晓博有了一些醉意，他红着眼睛，对赵潜龙说道：“赵书记，你就是今天不找我，我也准备一两天后找你好好聊聊，不过是聊我自己。”
“你自己？”赵潜龙惊讶之余，似乎感觉到什么。
“是的，我自己。”屠晓博说完，又喝了一大口酒。
赵潜龙不想让他再喝酒，便语气严肃地说道：“既然你想跟我说心里话，就不要醉着说，我想听到清醒的话！”
屠晓博说道：“赵书记，我们是纪委培训班的同学，我知道你来象姚县工作，我是既高兴又愧疚。”
“高兴的是你来这里工作，意味着象姚县有救，只有你才能解决药厂的污染问题。愧疚的是，我不能跟你一起工作了。”
“我已经写好辞职报告，很快就会送到市委。只是，在辞职报告送市委之前，你还要替我保密，但我必须当面告诉你，请求你的谅解，我……也是迫不得已……”
赵潜龙心里一惊，皱着眉头问道：“辞职？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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