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拓跋珂面色苍白,身子后退了两步,眼神不断变化,刚刚凌天吟诗之时。
一抹熟悉之感。
涌入心头。
鬼面?
没错!
刚刚有那么一瞬,凌天和鬼面在拓跋珂面前完美重合。
“不可能。”拓跋珂不敢相信,只能疯狂摇头,她的心已完全乱了,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
“三公主。”
凌天乘势追击,咄咄逼人道:“现在本殿下已当众驯服白马,你是否可按照约定,送出五千良驹。”
“荒唐。”
拓跋弘怒斥:“五千良驹是何等宝藏,我们岂能平白无故的送出。”
“是么?”凌天冷哼:“今日当众对赌,你北周莫不是想失信天下?”
拓跋弘刚想说点什么,拓跋珂轻语:“六殿下,你怕不是想多了,之前你自己说过,本次对赌,并不针对两国。”
“只是你我私人对赌而已。”
“哪怕是我输了,又如何能有失信天下一说?”
果然。
凌天也不着急:“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在我大乾向来有一条不成名的规矩,以物抵债。”
“五千战马、按市场价千两白银一匹算,那也价值五百万两白银。”
“显然三公主目前并无这么多。”
“本殿下可吃点亏,以你一月抵债。”
“你敢。”拓跋珂面色大红,睫毛轻颤,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感觉。
“笑话,尔等立足我大乾皇宫,今日我大乾满朝文武,均可作证。”凌天翻身下马,双目瞪着面前拓跋珂:“本殿下有何不敢?”
凌天说完转身看向了武帝:“父皇,方才对赌,您已默许、现在北周三公主欲要违约,儿臣今日斗胆请命,还望父皇下令。”
“将这北周三公主,五花大绑送入我府。”
“北周狼子野心、借和亲之名,想羞我大乾,今日儿臣愿以身入局、促成和亲大计。”
凌天的话不卑不亢,落地有声,竟是引的满朝武将附和。
“不好。”萧远山心中一沉,凌天此时占据一切,他竟无力反驳。
武帝心中大爽:“老六真是时不时给人惊喜啊。”
“没想到他会以此等手段破局。”
“真乃是我大乾之福。”
武帝心念之间,大手一挥。
登时。
精锐齐出,一瞬围困了北周使团。
“陛下。”
拓跋珂面色陡变:“今日之事,乃是我跟六殿下对赌而已,倘若陛下此时插手,性质可就变了。”
武帝冷哼:“三公主,朕想你是误会了,朕何时说过要对你出手?”
“陛下,那您这是……”拓跋珂还没说完,武帝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凌天。
咯噔。
后者心中一颤:“父皇。”
“老六。”
武帝轻语:“按我大乾府兵制、你身为皇子、无封底、不掌军。”
“不过今日是你大婚之日,也是你真正成人之时。”
“虽不可掌兵,可随从心腹不可少。”
“这三十精锐乃朕身边近卫,今日起,他们便是你的随从。”
“你,就是他们新的主人。”
武帝之言,群臣震撼,萧远山心中狠颤:“陛下这是要为六皇子打通,拥有府兵的权限。”
凌天也是愣了一下,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武帝会送出如此大礼。
当真!
震撼。
不等众人回神,那三十精锐齐齐转身,当先身穿铠甲之人,竟是一瞬跪地:“末将项麒、参见六皇子。”
扑通!
扑通!
所有精锐竟是整齐跪地,高呼陡起:“参见六皇子。”
“参见六皇子。”
“参见六皇子。”
精锐臣服之音,响彻众人脑海深处,耳眸不断嗡鸣,虽只有三十之数,可这三十人乃是武帝亲卫、也是整个大乾百里挑一的强者。
这三十人都是战场之上的凶神。
项麒拱手:“六殿下,今后我等愿为殿下差遣,任何人都不可随意羞辱殿下。”
“有忤逆者。”
“杀无赦。”
凌天眯眼,明白此乃武帝的顺势而为,也不在掩饰:“项麒,拓跋珂既输赌约,不愿履行、将其捆至本皇子帐下。”
“待本殿下好好调教调教。”
“是。”项麒未曾废话,转身就要出手。
“可恶。”拓跋珂已被彻底算计,再无一丝反抗之力:“慢着。”
“如何?”凌天戏谑:“三公主想清楚了。”
“无耻。”
拓跋珂怒斥:“五千良驹、我愿送上,不过还望六殿下可答应我,五千良驹乃是殿下所有。”
“若被我发现,充用军备。”
“则是对我北周宣战。”
拓跋珂清楚,北周能跟大乾斡旋多年,最大倚仗便是骑兵,绝不能让大乾骑兵成长,否则北周将一败涂地。
“这是自然。”凌天轻哼:“不过口说无凭,我如何才能相信你。”
“我愿写下字据。”拓跋珂气的想要杀人。
“可以。”凌天认真道:“不过欠条之上需要写清楚,倘若不能按时交付战马,北周公主拓跋珂愿以身伺候大乾六皇子。”
“并且留下信物为证,免得以后本殿下去找你收利息,你还不认账。”
拓跋珂气的都要炸了,身子疯狂颤抖:“六殿下,你当真要如此。”
“废话。”
凌天不屑:“你也不想想看,如果刚刚的赌局,是本殿下失败了,你会有一点留情不?”
“好。”
拓跋珂轻哼:“今日是我拓跋珂栽了,不过六殿下也别太得意了。”
“五千良驹、可不是你能掌控的存在。”
拓跋珂说完也没客气,素手一抬:“笔墨来。”
很快。
就有人给拓跋珂准备好了东西,拓跋珂写下了清晰欠条,凌天看了满意点头:“信物呢?”
“混蛋。”拓跋珂内心恼怒,奈何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丢下了自己的玉佩:“此乃我北周王室令牌,持令牌者在我北周境内。”
“可畅行无阻。”
“北周之内见令牌不跪者。”
“乃是死罪。”
凌天拿着令牌仔细把玩了下:“这不就是一块玉佩嘛,不过我相信你。”
“无赖。”
拓跋珂心中给凌天打上了标签,气呼呼的转身离开,拓跋弘也没一点办法,只能跟上。
凌天这才转身,将手中东西高举:“父皇,此乃北周之物,儿臣愿全数上交。”
“至于刚刚父皇所赠亲卫,儿臣更不敢占有。”
“儿臣斗胆,还望父皇收回成命。”
凌天之言,掷地有声,众人更惊。
战马不要可以理解。
欠条不要亦能理解。
亲卫不要,岂不是当众扫了武帝颜面,必定会让武帝动怒。
“傻子。”
凌羽心中好笑,给凌旭打了个眼神,后者明白,连忙争取表现:“六弟,你未免太过分了。”
“刚刚父皇已经当众将亲卫赏赐给你。”
“君无戏言的道理,难道你都不清楚?”
“你现在要让父皇收回成命,这不是让父皇难堪?”
白痴!
凌天懒得搭理这个白痴:“父皇,儿臣身为皇子,现在并无掌兵之能。”
“还望父皇可以体谅儿臣一番苦心。”
“并且现在大乾战马稀缺,若能得到这五千良驹、儿臣相信,我大乾骑兵,必能跨上一个新的台阶。”
“荒唐。”
萧远山指责:“六殿下,你把陛下当成了什么?”
“你刚刚已经答应了拓跋珂,这五千良驹永不纳入军营,你此时莫不是想要挑拨两国关系。”
“你非要看着生灵涂炭不是?”
“傻子。”
凌天心中鄙夷,轻哼道:“萧国公,你身为大乾人臣,难道你也妄想通过和亲示弱之法,维护两国关系么?”
“北周国情就已注定,北周需要不断扩张。”
“只有战争才能让北周继续存在。”
“况且,我大乾以武立足,先祖早有祖训。”
“打铁唯有自身硬。”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有不畏一切来犯之敌的勇气。”
凌天一番言语,竟让萧远山无言应对,只能抓着小辫子:“可是六殿下,你明明答应了拓跋珂,不让五千良驹、登上战场。”
“难道你想让陛下失信天下?”
“呵。”
凌天自信一笑:“萧国公,我何时说过要让五千良驹、进入战场?”
“众所周知、再好的良驹踏上战场的那一刻,都是九死一生。”
“我大乾良驹本就稀缺,想要靠着五千良驹,在战场之上面对北周二十万铁骑,岂不是痴人说梦?”
萧远山冷笑:“殿下想要如何?”
武帝目光也落在了凌天身上,今日的凌天让人感觉到……
陌生。
武帝轻语:“老六,说说你的想法。”
凌天拱手:“父皇,我大乾战马孱弱乃是天命、和北周对上,战损比能达到惊人的三比一。”
“可也不是无药可救。”
“等到五千良驹到手,父皇可利用天家马场,将这五千良驹驯养、再全国征调优良马屁、进行配种。”
“不出三年,我大乾战马的品质、就能得到一个质的飞跃。”
“届时。”
“再对上北周蛮夷、亦有一战之能。”
以种换血。
改换血脉。
让北周战马跟大乾战马互补、所出生的战马、才是最适合大乾的优良品种。
武帝想到这里,眼中精光不断爆闪,大手一拍桌面,腾的一下站起了甚至,灼灼目光落在了凌天身上:“老六。”
“告诉朕,这是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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