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会失约，我的师妹。”
这熟悉的称谓，这熟悉的语气和声音。
纪云笙刚松下的那口气，瞬间又提了上来。
不是吧……
她掏出手机，打开未读消息中纪宇航发给自己的那个定位，默默扶额。
就是这么巧……纪宇航约她的地方，就是顾氏大楼附近的咖啡厅！
此时的纪宇航，已经拉开纪云笙对面的椅子，缓缓坐下：
“本来我还有点伤心，因为我足足从早上等到了现在。不过——你来了，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纪云笙只是扯了扯嘴角：
“如果我说……我只是碰巧路过，你信吗？”
纪宇航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
像极了和煦至极的春风。
在大发道观那会儿，无论是在道观公开演讲，还是私下递手串纸巾，只要听到这个声音，纪云笙就觉得心脏一顿扑通乱跳不停。
可自从得知纪宇航与许知茉不清不楚，自己在短暂的伤心过后，便与那顾大叔开始每日“买卖和算账”的日常……
这件事情，似乎也就放下了。
没那么重要。
春风不度我时，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纪宇航拿出了合约：
“这是YH娱乐公司的主播合约，我让下面的人改过了条款，都是按照最高的提成比例、最好的福利待遇。”
“你还记得吗？之前我跟你说过，等你出观来找我。我确实原本想等你出观再说，可我好像有点等不及了呢，看到我的师妹这么能干、这么优秀，还这么可爱……”
纪宇航微微一笑：
“既然你也在做直播，而且效果也不错，或许师兄的公司能助你一臂之力。”
“到师兄这里来，好不好？你放心，我会一直保护你、带着你。”
他话音刚落，便伸直了身子向前，想要去摸纪云笙的头。
纪云笙下意识地一缩，躲开了他的手，讪讪的说：“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
纪宇航的手停在半空，似乎有些惊讶于纪云笙的拒绝与疏离，依然保持着温暖的微笑：
“那我可以问问，你是因为她吗？”
纪云笙下意识直接否认：
“不是！当然不是！”
怎么可能是因为顾大叔那个家伙呢！！
绝对不可能！
与此同时，顾迟那张时刻严肃着的脸也出现她面前，还伴着低沉的叮嘱声：
【协议期间，与其他异性保持适当的距离，也是你要履行的义务，我对戴绿帽子没有兴趣。】
【譬如什么，私下与师兄见面叙旧，签署其他协议之类的。】
纪云笙莫名一阵心虚。
纪宇航却笑了：
“师妹，四舍五入，我也算看着你长大，你什么都瞒不过我的。”
“你刚刚否认的时候，眼神飘忽了。所以，你撒谎了，你就是在意她。”
纪云笙咽了咽口水。
她，在意他吗？
不过她在意他好像也很应该，毕竟白纸黑字写在协议里了……
五百万呐！！！！
有一说一，顾大叔拿合同给她的时候，倒是没有像纪宇航这般循循善诱，又是开高条件又是一口一个保护。
他似乎就是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把几大页纸的合同，简明扼要地给她总结了出来。
就特别……在商言商。
也是，毕竟，谈感情，伤钱。
顾迟那张脸，在纪云笙的脑海里越发清晰，甚至，她都不自觉笑出了声。
纪宇航自然是更为得意，将合同又往纪云笙的方向推了推：
“我不爱她。”
纪云笙当场一个瞳孔地震：“？？？”
不是，师兄你说啥？
你，和顾大叔……还爱过？？？
纪宇航开口解释：
“我知道，你看过报导，关于我和许知茉的问题，你应该被狗仔的报道误导了。”
纪云笙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哦……
纪宇航说的，是许知茉啊……
整半天，原来是“他她”不分的跨服聊天。
纪宇航看向纪云笙的眼神忽然格外真挚：
“我后来才知道，那天也恰好你出了观，想必一定是被狗仔的娱乐新闻误导了。许知茉是我旗下新签的艺人，我只是在她去国外拍摄之前，指导她如何更好地摆姿势、读剧本而已。”
纪云笙嘴角抽动。
不是……
您解释这个干嘛……
你们什么姿势，读的青天白日剧本还是夜光剧本，又和小道姑有什么关系呢……
纪宇航忽然凑近：
“我不希望你误会。”
“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
“想和你签约，也是想每时每刻见到你，与你朝夕相处。”
“师妹，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纪云笙本能后退：“？？？”
什么情况……
她这是……被告白了……
可是……
忽然，一阵幽幽的声音传来：
“放心，你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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