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宇航的表情瞬间阴恻了下来：
“没有，但一定会搞定的，您放心。”
“只要您喜欢，我过几天一定亲手把她送到您的手上，再给我点时间。”
“今晚，我先安排人给您送几个类似的，先用着，怎么样？”
***
这夜。
顾迟一进门，便看见纪云笙神神叨叨地把手机放在书桌上，还列了一排小砂糖橘，双手合十，对着窗台念念有词……
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温柔的月光，怪好看的。
只是这行为看起来，也怪有病的。
顾迟眉头一皱：“你在，做法？”
纪云笙一脸虔诚：
“我是道姑，不是法师。”
“待会儿就要发布上个月的销售业绩排名了。”
“我现在，让手机充分吸收天地日月精华，摆上贡品，它们会保佑我排名提升的。”
她又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咣咣啷啷”地掏出一串香灰琉璃手串：
“大叔，要不要一起帮我祈祷，现在月底冲业绩促销，只要九九九八哦！！”
顾迟：“……”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在上班和上进面前，选择上香。
他叹着气，抬手接过纪云笙的那串香灰琉璃手串，对着挂在一旁高衣架上的八卦镜破烂二维码，将金额支付了过去。
虽然是假订婚，分床而眠，但不知不觉间，这偌大的房间里，倒处处都是这纪云笙的小物件。
顾迟的语气缓慢：
“所以，这次的目标是多少？”
纪云笙答得响亮不含糊：
“第九十八名！！”
顾迟：“……”
真是……出息啊……
他默默叹了口气，点开了纪云笙账号的销售链接。
毫不知情的纪云笙一脸真诚地继续“祈祷着”：
“九十八已经很够了。我跟你说哦，不能太贪心，人生还那么长，我哪舍得一下子全部花光所有的运气。”
“当然，最主要是，只要我是第九十八名，我就可以参加明天大发道观的月会了！”
顾迟原本已经默默把选好的几十个手串都支付了，听了纪云笙的话，便放下了手机：
“你们道观，也开月会？”
纪云笙托着腮，露出向往的星星眼：
“嗯呐！不过……我也不知道月会什么内容，但那么多人去，一定很热闹！据说有时候还有赞助商什么的，会去到很豪华的地方，有好吃的好玩的。”
“听说今年的月会在蔚莱山庄的别墅，是很多有钱人家才能去的地方，一定还能顺便卖很多手串！”
“以往每次，整个道观都只会剩下我一个人在扫地，都快成著名扫地僧了……”
蔚莱山庄的别墅么？
顾迟陷入了沉思。
此时，纪云笙的手机忽然传来了“滴滴”的提醒声，屏幕也出现倒计时，她紧张得倒吸一口气，直接攥紧了顾迟的袖子。
顾迟几乎是本能脱口而出：
“小道姑，这衬衫可是很……”
一扭头，对上她紧张得闭紧眼睛的模样。
算了，抓就抓吧。
大不了，从五百万里扣。
伴随着倒计时的推进，不知怎得，顾迟觉得自己，似乎也跟着她一起屏住呼吸。
倒计时结束了，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业绩排名表。
纪云笙还是不敢睁开眼睛，拍了拍顾迟：
“大叔……要不你帮我看，先拉到最后，先看第99，这样会快一点。”
顾迟上前拿起手机，划动了一下表格，语调微微上扬：
“好了，不是你。”
“不是我啊。”纪云笙只当是前九十八名没有自己，哀怨地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扫地僧的命。”
顾迟只好咳嗽了两声：
“我是说，第九十九名，不是你。”
纪云笙：“！！！”
顾迟将手机屏幕上的【98-纪云笙】那一行放大，举在了纪云笙的眼前：
“恭喜小道姑，梦想成真。”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些天地日月精华的歪门邪道，还是挺有用的。”
纪云笙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真的是98？！”
“也就是说，我终于可以去参加月会了？！”
顾迟点点头：“是。”
纪云笙几乎直接兴奋得原地跳起来：
“太好了，我终于不是最后一名了！”
“谢谢天地日月精华，谢谢砂糖橘！”
顾迟就这样看着纪云笙在房里神神叨叨，跑跑跳跳，一会儿抱着书桌贴贴，一会儿举着小橘子。
甚吵。
但又好像还行。
纪云笙一路小跑过来，直接跃起扑到顾迟身上：“也谢谢大叔！！！”
大客户欸，当然是要谢的！
纪云笙的手，就这样紧紧地箍着顾迟的腰，顾迟的身子瞬间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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