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笙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偏偏顾迟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顾迟倒是对着手机屏幕气定神闲：
“乖，我轻一些。”
纪云笙：“……”
她忽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替他接这个电话。
顾迟俯下身，在纪云笙耳边低语：
“这么喜欢替我接电话，可就得拿稳了。”
他另一只手顺势不轻不慢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纪云笙不由得嘤了一声。
嘤……
小道姑要是说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干，有人信吗？
顾迟喉头滚动：
“电话那边那个，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便挂了。”
许知茉原本是想趁着顾迟一个人在住院，打个深夜电话跟他聊聊过去互诉衷肠，横竖他也忘记了，过去发生什么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却不曾料，听了半场活｜春宫。
许知茉定了定神，哽咽着出声：
“顾迟，其实我们十七年前……”
顾迟直接打断：
“我最近的事情都记不起来，怎么有心思去想十七年前的事情。”
许知茉：“……”
纪云笙原本想趁许知茉提十七年前挣扎着离开，却不料顾迟手上一用力，她整个人被顶到了床屏，发出吃痛的声音。
顾迟摸着她的头：
“是我太着急了。”
“我的未婚妻，是想换个姿势吗？”
“我给你垫个枕头，还早，我们继续。”
纪云笙：“……”
大叔，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顾迟给纪云笙的脑后塞了个软枕，顺势抬起手，将许知茉的来电挂断。
他意犹未尽地俯了下来，与纪云笙贴的更近：
“要不，我也给洛棋打个电话怎么样？”
纪云笙眨了眨眼睛：
“你居然记得洛棋？”
顾迟愣了愣，眼神一时有些飘忽：
“呃，商务工作的本能而已。”
“毕竟，他也是顾氏狮系列的代言人，我好像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给这个人安排工作。”
纪云笙：“……”
无良魔鬼资本家，我真是替他谢谢您嘞！
***
顾迟“失忆”后，便短时间内没有再提大千画室的事情，倒是联名综艺的进度继续推进了。
这日，便是上次没拍成的海报重新拍摄的日子，顾迟在现场叮嘱各种工作人员，语气一句比一句严肃，要求他们检查各种设备，尤其是灯具之类的。
上次纪云笙差点被砸的事情，他只要一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全部多次排查，确保没有问题再开始拍摄，不允许再有任何设备、灯具砸下来伤人的事情发生！”
顾迟严厉的模样，让一旁的纪云笙在倍觉安全感的同时，也觉得奇怪——
为什么总觉得，他好像记得什么一样。
“大叔，你为什么要说‘再’？”
顾迟怔了怔：“我掐指一算。”
纪云笙：“……”
您是道姑，还是我是道姑。
拍摄现场一时间喧闹了起来：
“谁动了我的灯？？！！我灯呢？？”
“音响好像也被动过了，什么情况？”
“谁看到许知茉了吗？找不到她做妆发！整个会场都看不到。”
“……”
也不知从哪里打了个响指，现场的灯光瞬间暗下，一片尖叫声弥漫，处处惊慌：
“啊——”
几乎是与此同时，顾迟不假思索将纪云笙揽在怀里：
“别怕，呆在我身边。”
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衣料传来，纪云笙靠在一方坚实温暖的胸膛里，不自觉红了耳根。
大叔……
他的力度再一次紧了紧：
“怕就抓着我。”
纪云笙的小手，颤颤着往上，抓住顾迟的外套。
顾迟大概是觉得不够，便拉着她的手主动环住自己的腰。
一束刺眼的光陡然射了过来，顾迟下意识上手盖住了纪云笙的眼。
“顾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伴随着那道追光，许知茉站在会场的一方舞台上，穿着天鹅芭蕾舞服，水晶灯悬挂在正上方熠熠生辉。
“顾迟，再看我跳最后一支舞吧，这是我们相遇时你看的那一场天鹅湖，若你真的选择彻底遗忘，等音乐结束后，我便不再纠缠你了。”
这词，顾迟听过一模一样的。
这场景，像极了他上次在白氏文旅城开会的那次，许知茉也是这样困住了他，随后穿着芭蕾舞服站在舞台上，一言不合就开始跳舞，也是以“最后一支舞”、“不再纠缠”之名。
只不过这次，多了很多围观的工作人员。
还有纪云笙。
许知茉伴着旋律，在舞台上跳动着，优雅抬手，宛若一只白天鹅。
工作人员窃窃私语。
纪云笙抬眸看向顾迟，而顾迟并没有放松抱紧她的力度，眼睛一直盯着舞台的方向。
只是，他看起来并不像在欣赏舞蹈，反倒是像……一直盯着那盏水晶灯不放。
“啪——”
伴随一声诡异的脆响，那盏水晶灯直接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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