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洗手间,错过了裴瑾年在台上的风采,现在已换成项世龙站在话筒前。
大家还没有从第一个惊讶中缓过神来,第二个意外很快接踵而至,裴瑾年应该是刚刚将任命宣布完毕,项世龙在春风满面地感谢锐丰财团给予的青睐。
大手笔注资无疑给企业带来了巨大的拓展空间,最难得的是,他仍然是公司的总裁。
并且除了股份有所变动之外,项氏内部的管理权都没有太大变化,我想这是裴瑾年事先跟他谈好的,也算是对裴智远之前所做所为的一种补偿。
裴瑾年的诚意说明了一切,因此,他和项氏父女之间的误会也迎刃而解。
台下的人们都忍不住在议论项氏与锐丰合作的事。
“这就让人看不懂了,他们玩的是什么套路?”
“奇怪,堂堂锐丰财团,就这么看好项氏的前景?充其量就是一个地方性的开发商,虽说在云海数一数二,但在全国来看,就很难排上名次了,锐丰却取而不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他们两家有什么私人交情?不然锐丰犯不上这么做。”
“不会是联姻吧?项世龙的女儿长得不错,也勉强配得上裴公子,对了,刚才他们还是一起入场的,说不定已经恋爱了。”
“这样说来,项氏可攀上了一门好亲,羡煞旁人啊!”
“以后,恐怕云海市市长也要将项世龙待为上宾了。”
我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心里倍感压力。
以前,从未衡量过锐丰到底有多厉害,原来哪怕是他的亲家,云海市市长都是高看一眼的,何况是锐丰本身,大概市长的级别,已经不够了吧。
终于有些明白裴智远对我的态度了,虽然我气他对我的轻蔑,而事实上我的身份……
“小木头,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
正当思绪纷纷时,清泉一般的声线从后方飘来。
一回头,裴瑾年玉树临风般站在我的身后,犹如从画中走下来。
我默默给他一个微笑,没说话。
他走到我面前,仔细端详了我片刻,眸光一荡,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丑小鸭秒变白天鹅,我喜欢!”
我用肘部轻轻击打他的胸肌,“人家原来就是白天鹅好不好?很多人都说我天生丽质呢。”
裴瑾年不以为然地笑笑,抿了一口红酒,“像我这么诚实的人可不多。”
“哼!”我横了他一眼,把脸转向别处,假装生气,“那你去找白天鹅好了。”
“我只有和项总一起入场,才算诚意十足,前段时间有误会,你也知道的。”他的手落在我不着一物的肩上,我的皮肤像被电了一下。
熟悉的气息贴近我的耳畔,“其实我心里很想和你一起,下次一定。”
他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才有些闷闷不乐的,其实我的压力来自于周围人的讨论,来自于他高高在上的身份。
他想得很周到,担心我一个人受冷落,还细心地找了洛依依来,而且一忙完,马上就来找我,我心里还是很温暖的。
但温暖归温暖,我也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硬生生地扑过去,本姑娘一向很矜持的好吗?
“没有下次了,你以为我特别想看别的女人为你尖叫吗?”
看看看,刚说好矜持的,怎么又开始酸溜溜了?本来要忍住不说的,不过还是没控制住。
“这是喝了几桶醋?”裴瑾年眼角眉梢都飞扬起来,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坏坏地笑着说:“只想你为我尖叫,说好了回家后叫给我听,不许耍赖!”
我鼻血差点流出来,这就是裴瑾年,人前禁欲气息,人后色狼本质。
最关键的是,我居然很受用。
“今天记者可不少,小心给拍下来,明早的头条标题叫做:锐丰新总裁调戏云海第一美女。”我故意绷着脸,不笑出来。
“第一美女是我老婆,有面子,采用!”裴瑾年很会配合气氛,这也是我们之间的默契之一,吹牛有人捧,也是很棒的一种体验。
我却苦着脸抱怨道:“你是有面子了,我的脚都快断了,这么高的鞋子,不信你穿试试?可是那些造型师又可怜巴巴的,说什么我要是不穿,他们就会丢工作,你真的有这么残暴?”
裴瑾年不动声色地笑开,双手一用力将我抱到旁边的高脚凳上,“要不要把鞋子脱下来,我帮你按摩下?”
“千万不要!”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凳子上蹦了下来,“那些女人要知道你给我按脚,非把我劈了不可,我想活下来。”
这时,台上该讲话的基本都齐活了,气氛一片大好,主持人宣布下面是自由交流时间,人群里开始觥斛交错,相互攀谈,交换名片。
项世龙和项思琪基本被围上了,人们都纷纷上前祝贺示好,一改前段时间云海盛世项目出事时都恨不得绕道而行的态度。
按理说,他们对项氏这样空前的热衷,都是沾了锐丰的光,谁不想与锐丰攀上关系呢?
不过奇怪的是,却没有人到我和裴瑾年跟前来,相对热闹的大厅,我们这里算是难得清静的一隅了。
这时,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是方晴没错,但回答他的是酒店保安的面无表情和不容置疑的铁臂。
桂元站在不远处,目光炯炯,紧紧地注意着全场的动静。
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十米之内没有别人,原来是被桂元拦住了。
我分明看见有女人前仆后继地朝我们这边奔来,无一例外地被挡在了圈外,再一次亲眼见证了她们对裴瑾年的渴望之强烈。
心里暗想:这下完了,我成了全场女人的情敌,以后出门会被撕的。
“其实就算让她们到跟前来,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最多握个手。”
我心里有点小得意,嘴上却给他摆着局,那么好看的手,我才不想让别人握呢。
“太久没见到你,想和你多呆会儿。”
裴瑾年损人时,我尚且可以应付,他要是深情起来,我真是毫无抵抗力啊。
深情的话,再加上一张妖孽的脸,这个时候如果有其他想法那是有病,直接扑倒算了。
场合不允许,我只好矫情地来了一句,“哪有那么久?几个小时没见面而已。”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个小时,也有一秋半夏的,我等得煎熬。”
现在我终于相信,最美的情话是有毒的罂粟,不动一刀一枪,可以瞬间让人碎心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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