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正式的开司庆典,云海分公司正式入驻锐丰大厦。
新建的锐丰大厦豪华气派,融进了很多现代化元素,虽然不是裴瑾年亲手设计的,但其中加入了不少点睛之笔,一看就是裴瑾年的杰作。
我提前去看过两次,无论是外观还是内在功能,都高级的无法形容。
可是我的腹部还依然有些疼痛,裴瑾年一定要我留在家中休养,所以我只能痛失这次开司庆典的剪彩仪式,裴瑾年说到时会把现场的录像拿给我看。
到了中午,我接到一个电话,自称是一枝独秀私房菜馆的送餐员,现在已经来到海韵华庭别墅门口,说裴先生特意交代,要我亲自到门口去取餐。
我明白,在没有查到真相之前,裴瑾年不相信任何人,不想让别人经手我的午餐。
一枝独秀的菜品实在没的说,非常适合我的口味,要不是因为对裴瑾年眉来眼去的那个老板娘吴媚儿,我一定会经常光顾的。
美美的饱餐一顿之后,我觉得腹痛基本消失了,在家实在无聊,而且看看时间,开司庆典这时候也应该结束了,现在再去显然也没什么意义。
裴瑾年也一定会陪着裴智远,或者在忙些其他的事情,这个时候我不想打扰他,而让他分心。
于是我给洛依依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下洛霞的恢复情况。
她说妈妈的眼睛基本已经恢复了正常,下午正打算陪她出去走走。
我一听立即要求也加入队伍,“依依,正好我在家也闲的无聊,一起去陪阿姨怎么样?”
洛依依当然高兴,于是我立即叫了车,像一只飞出囚笼的小鸟一样,夺门而出。
刚坐上出租车不久,我接到了裴瑾年的电话,“我这边事情结束了,回家陪你。”
“我约了依依,已经出门了。”我心里想,谁让你不早点打电话?
“肚子还疼吗?”他问。
“中午吃了好吃的,已经完全好啦!”我开心的说。
“好,那注意安全,玩累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你不用陪董事长吗?”我决定以后还是用这个称呼,起码叫起来比较顺。
“他说自己出去散散心。”裴瑾年答道。
“噢。”原来裴智远也需要散心。我
我和洛依依约定的地点是南港码头西侧的凌云坛,到了之后,我远远的看见洛霞站在凌云坛的正面,抬头仰望坛顶。
她身边的不远处,洛依依在四处张望,大概是在看我有没有到。
“依依!”我向她挥手。
“夏沐!”洛依依向我跑过来。
“你怎么过来啦?我们快去陪阿姨吧。”我对气喘吁吁的洛依依说。
洛依依悄悄一摆手,指了指只后的洛霞,“好像不希望有人打扰的样子。”
“阿姨最近心情怎么样?”我想起她出院那天,洛依依说过洛霞情绪有点反复无常,不知现在有没有好转。
洛依依歪着脑袋想了想,“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只不过今天中午吃饭时,看电视看得发呆,忽然说要来凌云坛看看。”
我感到有些奇怪,洛霞是宁城人,并不熟悉云海,怎么会想到来看凌云坛?
当然,云海的凌云坛也是一幅比较著名的名胜古迹,它是为了纪念古代一位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的将军而修建的,算是比较有名气,洛霞听说过也属正常。
不过,看她现在久久凝视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一位故人,不像是第一次来。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照耀着洛霞身上黑色的羊绒上衣,蓬松的短发被风微微掀起,背影修长飘逸。
“夏沐,那边有个小集市,听说有完整的十二生肖邮票,我们去看看?”洛依依说。
“好。”我虽然不是集邮爱好者,但看热闹的确很有意思,于是欣然前往。
我们只顾看热闹,却没有注意到,有一辆加长版的黑色劳斯莱斯,悄然停在了凌云坛的附近。
“你看,这有龙票。”洛依依兴奋地指着一个人的票夹。
“这还有猴票呢。”旁边的人以为我们也是集邮爱好者,立即热情的走过来。
当我们把不同人手里的十二生肖邮票欣赏完之后,时间已经悄悄的过了将近半个小时。
“依依,我们回去吧,如果阿姨看不到我们,别着急的。”
洛依依又望了几眼那人手里的邮票之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小集市。
让我们再次回到凌云坛时,发现洛霞已经不在原处。
“咦?我妈呢?”洛依依四下张望。
“阿姨应该不会走远,快看看你的手机响过没有?”我提醒她说。
洛依依赶忙将手机拿出来,可是,上面却没有未接来电。
“看来阿姨没走远,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啦,我们就在原地等她好了。”
她点点头,于是我们绕着凌云坛的四周,慢慢向前走。
这时,洛依依的手机响了。
“快看看,是不是阿姨打来的?”我忙说。
我们两个脑袋凑近手机屏幕一看,原来是洛依依的事务所主管打来的。
这个电话时间有些长,洛依依一直举着手机的胳膊都酸了,她后来倚在了凌云坛四周的栏杆上。
而我向她做了一个手势,顺着坛下的花径小路继续向前走。
走了几分钟,前面出现一道花卉组成的艺术植物墙,各色花朵拼成五个大字:“云海欢迎您!”
我刚要从中间的缝隙形成的拱门下面穿过去,就听见花墙后面传来了对话声。
“我真没想过,还能在这里遇见你。”一个低沉浑厚的男中音,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又一时想不起。
“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是洛霞的声音,透着冰冷的寒意,我很快分辨出来。
“你这又是何必呢?即使表面上装作不认识我,也无法拒绝你的内心,你敢说这些年,从来都没有想念过我吗?”
男中音微微颤抖,他说话的尾音像极了一个人,但我马上就告诉自己,那怎么可能呢?
就当我在花封后面逐渐的将身体前移,想看清那人是谁时,就听见洛霞怒喝一声,“够了,你已经毁了我的一生,还想怎样?”
我吓得顿时将身体缩了回去。
而立即又听到男人嘶哑的嗓音:“君柔,对不起!”
君柔?君柔!
他叫她君柔!
我立即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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