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周素素不想放在心上,可是说不介意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白流光跟她毕竟也发生了那种事情,但如果说非要纠缠的话,她周素素虽是青/楼女子,却不至于那般下三滥,她才不会对男人死缠烂打……
倒是白流光,嘴里说着怕周素素纠缠,心里却又忍不住去想这个女人。
以至于有意无意的就去找周素素,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想去问问周素素到底什么缘故,让他们这两个加在一起年逾古稀的中年人一时间把持不住,出了这样的荒唐事。
可是每次周素素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他又无法开口询问。
而他这么不断地在自己面前晃悠,让周素素不满,终于,周素素忍不住问道,“殿下,请问您有事吗?”
“我——”白流光一时被问住,盘桓在脑中数遍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周素素岂能能察觉不到他是想说昨晚的事?
便直截了当地开口,“殿下,难道我不需要你负责,不是一件好事吗?”
“可是我们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一个男人,不想背负不负责任的骂名。”
白流光皱眉,他不喜欢周素素这么咄咄逼人的强势模样,她不是应该哭哭啼啼抱住他大腿求他给她个名分吗?
这对女子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事关贞/洁与名声,哪个女子能像周素素这般淡定冷漠?
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本王的注意!
周素素眸子有些不悦,她冷冷勾唇,问:“我本就是青/楼女子,你就当去逛了一趟青/楼不好吗?”
“这能混为一谈吗?”白流光一时无语,这叫什么话!
他面色严肃,带着几分气愤,“你如今已经不是青/楼女子,再说了,你当初是青/楼女子的时候都没失身,却与我失身了,周素素,你是在青/楼待久了,真就不把贞/操当一回事了吗!还是说,不管是什么男人,你都能如昨晚那般,委身于人?”
周素素被他的话气得浑身颤抖,泪雾也挂在长长的睫毛上。
可下一刻,周素素笑了。
她那双好看的眸子盯着白流光,开口,“你认为青/楼的女子就当真生来低贱吗?她们哪一个是心甘情愿地来到青/楼做技女的?若非生活所迫,谁想要成为那样惹人唾弃的人?”
没人愿意!
若是可以,那个女子不希望能够清清白白,找个好人家给嫁了?
青/楼这种浑水潭,进去容易出来难,哪怕瘦身如意的脱身了,又有谁能看得上眼睛?就如她周素素,明明没有为了利益与任何男人有过瓜葛,还不是叫他白流光门缝里看扁了去?
就算真有贪图美色的老男人要她,最多做个外室亦或小妾,任人打骂的那种,更有甚者,连个名分都不会给,玩弄一番就丢了也正常。
所以周素素进了青/楼后,就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再洗白的,所以也不愿意出来了,干脆凭借自己的能力和美貌,做了个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老宝子。
谁想到青/楼被毁了,她没了赖以生存的地方,只好选择在秦府维生。
年少时,周素素也不是没做过被有情郎看中赎身从良的美梦,可是偏偏一个良人都没碰到过……后来,她告诉自己,她这种女人,是没有资格从良的。
“你不情愿,没人会逼你,周素素,我可以负责。”白流光语气有些急切。
可下一刻,周素素的目光盯着他,嘴角带着冷嘲,“只是因为昨晚的事吗,殿下,你不喜欢我吧?你看到我这张脸,想到只是另一个人吧?”
“我——”的确,白流光一开始只是被这张脸给吸引住了,说起来,她跟年年的性情完全不一样。
“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殿下,我们何必要在一起?你为何要负责?”周素素问得白流光哑口无言。
而后,周素素就走了。
她再低贱,也不稀罕这种同情和怜悯!
她宁愿嫁给一个全心全意真心待她的贩夫走卒,也不要在白流光这里一辈子抬不起头!
她走后,白流光整个人都颓废了,低着头站在那许久。
秦慕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侧,瞥见了他的模样,勾唇一笑,
“怎么?殿下受挫了?”
白流光目光打在秦慕修的身上,眸色黯然,“你说,她怎么与年年除了那张脸之外,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人和人,本就是不一样的,殿下,其实你若是不喜欢她,也没必要执着于那张脸,再说,周素素的脸也被毁掉了……”秦慕修淡淡地开口。
没人想当替身,尤其是一个女子。
白流光的手紧握了几分,他声线沙哑,“你无法/理解,我无法释怀那张脸,也没办法做到熟视无睹。”
“殿下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多说无益。
反正,秦慕修是看戏的,也偶尔想推白流光一把,现在两人正在胶着,他也懒得继续操心,还是去皇宫找自家娘子算了。
见到秦慕修,赵锦儿立即把小太监的事情告诉了他。
“没想到我家娘子也学聪明了,知道危险的人,放在自己身边尽在掌握才最安全。”秦慕修闻言,不由得夸赞了一番。
赵锦儿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轻哼声,“我怎么听着你在骂我以前笨呢?”
“冤枉,这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秦慕修无奈地一笑,“娘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那个小太监若是不招供呢?”
“他似乎不害怕自己家族的人被连累,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赵锦儿摸着下巴,满脸精明道,这动作,分明是从秦慕修那学来的。
秦慕修看着她那惆怅的小脸,笑着开口,“这种情形,要么是那小太监家中人已经有威胁,要么就是没人了。”
“那咋办?”赵锦儿求助于秦慕修。
这次的事情可不能重蹈皇子府的覆辙。
秦慕修勾唇,嘴角的笑意透着几分危险,“他再嘴硬,毕竟只是一个人,是人就有害怕的东西,他身后的人不过是拿捏了他最害怕的东西而已,宫内的刑罚,娘子应该不知道。”
在这宫中,特别是慎刑司内,那可是很恐怖的,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样样都比死更难堪百倍千倍。
赵锦儿咽口口水,虽然她见识没有秦慕修那么广,但行走宫中这么久,也有所耳闻。
慎刑司的刑罚,有多过分吓人,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但那小太监也是咎由自取,谁让他太岁爷头上动土,敢对蔚绵绵腹中的胎儿下手的?
秦慕修勾唇一笑,“娘子,你可知晓秦府内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家里昨晚也发生了事情?”赵锦儿诧异地看着秦慕修。
“是的,你猜猜。”他没有一开始就说出来,就想钓着赵锦儿的胃口。
果然,赵锦儿的小脸,顿时被八卦写满,“你快说。”
“关于你爹跟周素素的。”
赵锦儿咽口口水,“他俩到底怎么了?”
秦慕修凑了过来,那眼底裹着坏笑,挑眉说着,“娘子想从相公这里套问消息,不付点本钱吗?”
“你——”
又来又来。
“趁火打劫!”
赵锦儿感觉秦慕修实在可恶,这可是宫内!
秦慕修瞥见赵锦儿脸上的那一抹红,眼底笑意浓郁,不打算再逗她,开口,“殿下跟周素素昨夜醉酒,发生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你是说……”赵锦儿没有说出来,但那双震惊的眸子看着秦慕修。
“是。”
秦慕修知道她在想什么,搂着赵锦儿的小腰说着,“娘子,我们也许久未曾有过了,你还让我再忍三个月,你心可真狠呢!”
“我这是有事要忙好不好?”赵锦儿表示自己很无辜。
“那意思便是,若是你回去便可以了?”秦慕修低身凑到她耳边,嗓音沙哑。
这个狗男人!
赵锦儿心里不由得吐槽了一句,伸手抵在他的胸口处,娇嗔道:“这里是宫内,你想干嘛?”
“娘子,囡囡一人那般的孤独,你瞧瞧其他人都有孕了,要不咱们也给囡囡要个弟弟或者妹妹……”秦慕修似乎还想要个孩子。
“不要。”
赵锦儿推开他的身子,满脸羞红,“我现在很忙,不跟你说了。”
说完她就跑,一刻都不带停留。
秦慕修看着那仓皇离开的小身影,无奈一笑,转身也离开了皇宫,回到了秦府。
……
半晌之后,赵锦儿依旧小脸通红,她拍打着自己的脸蛋,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却撞见了突然出现的蔚绵绵。
蔚绵绵见她红着脸,好奇的问了句,“赵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天气太热了。”赵锦儿胡乱扯了一个理由,可是现在天气明明一点都不热。
蔚绵绵很奇怪,但也没多问什么,反正赵锦儿负责好她的胎就成。
那个被关起来的小太监,赵锦儿让人去调查。
果然如秦慕修所言,他家中早已无亲人,所以他一点都不害怕,但赵锦儿让人去搜了他的屋子,搜出不少金银首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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