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陶佳丽支支吾吾，根本不管敢对上她们的眼神。
“不是这样的，珍珠姐，我不是想偷东西，我只是怕方子放在这里不安全，打算换个地方放……”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七月的一声嗤笑打断。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换方子的事情你不跟我知会一声，这种事情你都不过问我一下，一个员工就自己私自做决定，陶佳丽，你是把我当做傻子了，还是把自己当傻子了？”
下一秒，她的目光陡然凌厉了起来：“还不说实话！”
陶佳丽吓了一跳，嘴皮子哆嗦着不知怎么说。
江七月干脆下了一剂猛药：“如果还不说，别怪我把你送进警局，这件事情就秉公处理。”
一天要被送到警察局，陶佳丽一下子就慌了。
“不要，不要，对不起，老板，求你千万不要把我送到警局，我不可以进警局，我千万不可以进去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一定会补偿你们的！”
说着，她几乎要跪下来磕头求饶，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许珍珠看得心里不忍，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陶佳丽，我实在是不明白，我们对你的待遇也不差，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干出这种没有道德的事？”
陶佳丽哭哭啼啼的，可硬是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许有什么其他理由，总之不愿意开口。
许珍珠气得不行：“都已经这种程度了，你还要替你背后的雇主隐瞒，陶佳丽啊陶佳丽，真不知道背后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你难不成就打算一直隐瞒到底吗，你现在能不说，还能一直帮她背黑锅吗？”
陶佳丽纠结地咬住了下唇，眼神一片复杂犹豫。
江七月见状，上前直接威胁：“如果你不说的话，那看来我们只能在警局见面了，你这么为你背后的人隐瞒，那你就一个人认下所有的罪吧！”
“不，不要！”陶佳丽急了，急急忙忙阻止。
随后，她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哭诉装可怜。
“呜呜，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我是被那个人欺骗了，直到上了贼船以后也下不去了，七月姐，珍珠姐，我知道错了，你们可千万不要把我送到警局啊，我这大好的年龄，要是有警觉的案底，一辈子就毁了……”她呜呜哭泣着，试图将自己也塑造成一个受害者，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女孩。
许珍珠急得大吼：“那你还不赶紧说实话！”
“是张婷玉，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她说，说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事成之后也会给我一大笔钱，我，我其实有想过退出的，可是她手上捏着我这个把柄，威胁我不允许退，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听到是张婷玉，江七月目光一动，其实并不意外。
至于陶佳丽的话，除了是张婷玉指挥使的，其余的听听就算完，做错事的人总会想方设法为自己辩解。
如果她真的没有这个主意，大可以来找自己。
拖到被抓个现行，甚至还污蔑到刘桃身上，这可不像是一个“迫不得已”的人能做出的事。
因此，她只是笑笑不说话，眼神却明晃晃写着轻蔑。
许珍珠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得知真相后气愤不已。
“哼，那个该死的张婷玉，又是她，之前就是她千方百计针对我们，没想到如今还玩起了这种不入流的手笔，真是可恶，实在是令人不耻！”
“七月，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已经三番四次这么干了，之前我们好心，没跟她计较，没想到对方反而得寸进尺，你等着，我现在立马就去找对方算账，一定要让她给个交代！”
说完，她气鼓鼓的就要离开，脚步飞快，江七月险些拉不住。
但好歹还是把人拦住了：“站住，珍珠，你冷静一点，先不要这么冲动。”
“冷静？遇到这种情况我还怎么冷静得了，七月，我就不相信你咽得下这口气，反正我咽不下！”她气得胸口一起一伏，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江七月只能一边安抚，一边劝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目前我们手上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这么贸然去找她，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倒打一耙，到时候不仅不能讨回公道，还得不偿失，所以，我们一定得从长计议才行。”
许珍珠听到这里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可还是很不甘心：“那我们就这样算了吗，对这些就不计较，就任由对方这么逍遥法外，七月，我这心里头不舒服呀，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看着她急得几乎要跳脚的样子，江七月也感慨，连忙顺了顺她的背。
“别急，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我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说着，她灵光一闪，显然已经有了一个好主意，“诶，有了，我有一个好想法，她不是这么想要方子，那我们就给他一个方子，不过，是错误的方子。”
许珍珠眼前一亮，随后又带上了一抹关心。
“可是，七月，要是她用这个方子制作成成品，会不会害了别人啊……”
“不会的，方子做不成化妆品，但是用料都是特别贵的，只是会让她大出血一笔，我们也不用担心她做成去祸害其他人，又能教训她，不是一举两得吗？”
说着，她飞快写下了一封方子交给陶佳丽：“你就拿着这个去交差吧。”
陶佳丽有些迟疑，可为了自己，她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小声嗫嚅说：“好，我知道了。”
陶佳丽拿了方子，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确定没有流露出心虚什么来。
深呼吸一口气，来到了张婷玉的店铺。
张婷玉看到她还挺意外的，第一时间查看周围的人，一把把人拉了进来，进了里屋小隔间。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过没有我的联系，你不要私自来找我吗？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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